今天迫害傻白甜男主了吗: 4、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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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桑透过沛饶的双眸,看见了一场婚礼。
    那是铺天盖地的红绸布,九宫日里里外外都是喜庆的颜色,锣鼓喧天,山顶的杏花顺着南风一直飘到了山脚的喜轿上。
    而与此热闹截然不同的,是红盖头下却舒神情寡淡的脸,她眸中情绪隐晦暗沉,没有一丝波澜。
    堂室中,她搭着沛饶的手走近了主座上的长辈,两人皆着喜服,周围人鼓掌,笑叹佳偶天成。
    像是什么不好的回忆,容桑眼睛止不住地发涩,她眨了眨眼,再一望去,曈中宾客散尽,画面陡然只剩下了却舒和沛饶两人。
    漫天红绸中,却舒一言不发,提剑刺向了沛饶,没有一丝手软。
    那刺去的地方,渗出一滴鲜红的血珠,与周围环境诡异的和谐,正是沛饶的眉心!
    妈……妈妈呀。
    容桑悄悄咽了咽口水,惊诧中又往后退了两步,背过了身。
    虽然方才看的不甚完全,但从目前她所了解的来看,原主不但毁了与身后那位师兄的婚,还得寸进尺刺伤了人家?
    原主如果欠的是钱,哪怕再多,屋内有那么多宝物,她随便卖两件也就还了。
    可没成想原主看着不声不响清心寡欲,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竟还是个伤人悔婚的负心女!
    这可是情债啊!
    情债她要如何还!
    这边容桑内心惊涛骇浪,那边沛饶慢慢悠悠收回手,瞪着容桑的背影,嘴角挂着的虚伪笑意也消失殆尽。
    他手中纸扇一开一合,掉转了个方向,竟从扇柄处倏然露出一柄泛着银光的长剑来:“师妹半晌不答话……只怕是忘了,这可真叫师兄我伤心。”
    “那我便再替师妹回想回想。”沛饶一下一下摸着冰冷的剑身,停下不久的风雪随着他的动作再次吹刮起来,雪片像是长了刃,直往人身上戳,势要戳出一个洞来。
    他抬眼,暴风雪更甚:“师妹当初没有半点理由便悔了与我的婚事,还狠心刺伤了我,实属无情。我倾心师妹已久,不忍心强求,师妹便答应了我,绝不与外男接触过多——”
    稍一停顿,他温和的语气陡然变狠,眼神一转,狂风暴雪顺着他的视线,迅速往前围去。
    “可不曾想师妹如今不仅忘了,竟还耀武扬威收了个男徒弟!真当过了几十年安稳日子,就以为我全忘了,你就能得到我的原谅了吗?!”
    容桑闻出杀意,还以为沛饶是朝自己而来,转身正想躲开。
    却不曾想那雪暴绕开了她,朝着她身后的江归晚笔直而去。
    沛饶本意就不在她,而是江归晚!
    他满腔怒火无从发泄,竟扔出扇剑,对一个刚入门的弟子下了杀招!
    但他能打过江归晚吗?
    这个念头在容桑脑海中一闪而过。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江归晚到底藏了多深的修为。
    沛饶若是打赢了也就罢了,可若是他今天杀不了江归晚,江归晚睚眦必报,定会记下这个仇,在日后加倍奉还。
    这奉还的是沛饶一人,还是整个九宫日,她也不能确定。
    要逼江归晚露出真面目,只能靠旁的,绝不能让九宫日内的人来逼走他。
    容桑在转瞬间思考了良多,思考出个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只知道,不能让这个人伤到江归晚。
    至少不是现在。
    心中有了定夺,容桑迅速反应过来,慌忙间身体变得内力充沛,她眨眼便到了江归晚面前,看准来物,稳稳当当地替他接下了这一招。
    “却舒!你疯了吗!”
    见容桑竟替江归晚挡下这招,沛饶手指捏的咔咔作响,嫉妒得脸都变了形,手下更加用力,恨不得连江归晚的骨灰都捏碎了才好。
    他控制住灵剑,丝毫不退让,怒吼出声:“却舒我告诉你!你休想!我得不到你,你也不要想着别人!你这漫漫余生,都要和我纠缠在一起,你飞升了我把你拽下来,你去地狱了也摆脱不了我!”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神经病!
    容桑极为迅速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硬生生憋下骂人的话,随后运动全身气息往外散,才让风暴停下来,不至于迷了眼睛。
    她还未完全吸收原主修为,沛饶这一招接的极为勉强,现在更是强弩之末,一个没注意,便被逼得退了两步。
    两人对峙着,江归晚在一旁干着急。
    他贱命一条,受伤了不要紧,可师尊与他不同。
    若是让师尊因他而受伤,他只怕会在这清灵阙待的寝食难安。
    江归晚想,他得做些什么帮帮师尊。
    可此时并没有他插手的余地。
    他空有一身修为,却没有看过一本正经心法,没人教过他如何使用。
    若是用不出,那与废人又有何异?
    思及此,江归晚双手握拳,深深看了正努力抵抗的容桑一眼,随即下定决心,将所有修为在手中凝成气团,均朝着沛饶扔了过去。
    “住手!是常掌门让师尊收下我的,你若还是个男的,便都冲着我来!伤我师尊算什么本事!”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便激得沛饶眼底猩红更重,整个人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
    “我等下便收拾你!定让你后悔生后悔死,更后悔参加了那选拔,拜到了却舒门下!”
    场面一下子混乱了起来,沛饶一对二也丝毫不落下风。
    江归晚扔招的速度加快,每一次都扔中了沛饶,却始终击不破他身旁的那层结界。
    “咳——”
    江归晚偌大一个气团砸到沛饶身上后,容桑只觉胸前得了一拳重击。
    她利落转身让沛饶的长剑落了个空,随后自己颤颤巍巍坐到了地上,终于控制不住地咳出了一口血。
    那血落到洁白的雪地上,将周围都染红了几分,煞是显眼。
    “师尊!”江归晚一直注意着这边,见此情景也急了,来不及躲开,生生受了沛饶一掌后飞出几米,连脸上摩擦出来的血渍都来不及擦,便连滚带爬到了容桑身旁。
    他跪着搀扶起容桑的手臂,眼眶中又盈满了泪水,忍着哭腔:“师尊可伤的严重?是弟子无能,不,不能够保护师尊。”
    还保护?!
    若不是此刻伤的狠了,容桑一定要拎着江归晚的衣领,让他好好看看清楚,他都对自己做了些什么!
    别人或许看不到,但她刚才看的分明,江归晚对沛饶扔出来的那些招数都很普通,上面修为一般,没什么伤害力。
    可不知为何,一旦砸到沛饶身上后,那些招数便又借着沛饶的手,生生将杀伤力扩大了十倍,转而全部落到了她的身上。
    个个都打得她头晕眼花,能将一人看出数十个重影来。
    方才下手倒是狠,现在搁这儿当纯良小白兔?
    “师尊风寒尚未痊愈,现在又受了伤,弟子扶师尊进去找药,一定让师尊早日康复!”
    “风寒?”
    沛饶冷眼看着这两人师徒情深,捡起地上又恢复成原样的纸扇,拍了拍沾上的雪粒,再次打开挥了起来。
    他冷笑一声:“我竟不知师妹已至如此境界,居然还有这种世俗的烦恼。”
    这模样实在是欠揍,容桑血条不够,只好忍下喉间问候话语,推开江归晚给她擦拭嘴角血迹的手,眼皮轻抬,像是在质问沛饶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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