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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jojo黄金之风]目标秧歌star》 47、第 47 章(第1/1页)
门外艳阳高照。
几个奇装异服的大男人围着坐了一圈,正中间的是那个红眼睛的倒霉蛋,被我用替身的绷带捆住,皮肉鲜血衣服全部黏在一起,看起来惨不忍睹。
我抱着黑乎乎的替身,哭得十分真情实感。
在我的抽泣声中,布加拉提面色严肃,不为所动,指节抵在下巴处,沉默地盯着他。
而乔鲁诺坐在我旁边,同样面色严肃,只不过脸上身上大片血迹,惨烈得像是刚杀人分尸完。
人真的是很奇妙的生物。
之前在死亡线上来回横跳我都没有犯怵,尤其是在我反杀后,我简直雄赳赳气昂昂,叉着腰踩在那个男人身上,恨不得把他全家都用国骂问候一遍。
但乔鲁诺一进门,我转过头看见他,竟然忍不住吸吸鼻子,哗啦掉下两行眼泪。
可恶啊,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这就是恋爱吗!太影响我的拔刀速度了!
而乔鲁诺·乔巴纳,这个一进门就受到我污言秽语冲击的可怜鬼——双眼直直地盯着我,露出了一秒神经断裂一般的呆滞神情。
我假装自己刚刚什么都没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还用力在男人脸上用鞋跟碾了好几下,一边颇为委屈地朝他张开手臂:“喉咙疼……”
这句话从我的嗓子里挤出来,嘶哑得不像话。
我想如果此时对面有面镜子,让我看见自己满身烟熏火燎、鲜血淋漓的惨状,我一定不会作出如此矫情的举动。
但鉴于我的对面只有乔鲁诺,且他见过我更惨烈的车祸现场,我厚着脸皮讨要安慰都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乔鲁诺在我期盼的目光里疾步走过来——然后精确地错开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蹲下身检查那个男人的状况。
“……”
我忍辱负重,在心里疯狂安慰自己:看啊!年纪这么小还这么靠谱的男友不多见了!多么理智!
……个der啊!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再三确认对方昏迷后,才站起身来,查看我的伤势。
“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
然后我哇地一声哭了,十分伤心:“我心痛!”
就在我这么无理取闹后,“不要闹小孩子脾气了”——我以为他会这样教训我。
但是截然相反地、温暖的怀抱靠近了我。
“已经没事了。”在我头顶的、堪称温柔的嗓音,用哄小孩子一般的语气如此说道,“你做得很棒…我很高兴,安平。”
然后一下、两下。
他毫不在意地触碰了我脏兮兮的发顶,将被鲜血粘成一团的发丝一点一点地理顺,额头相抵,染上同样肮脏的血迹。
被他抬起的一只手掌心紧贴,十指相扣。
“……”
泪珠依旧在从我的眼角滚落,啪地掉进了指缝。
我低眼去看,看见十指间晕开大片的血迹,像是一朵绯红色的虞美人。
……
所以说啊,人真的是很奇妙的生物。
明明希望被他安慰的人是我,真的迎来被他如此用心照顾的那一刻,我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拜托快点松开我吧”,名为尴尬的情绪不停地在脑内重复着这句话。
但是身体却率先叛变了,在他那样温柔的触碰中沦陷得溃不成军。
我小声地说:“我想吃海盐冰淇淋。”
乔鲁诺说:“等任务结束,我请你吃。”
“要两个球。”
“三个球也没有关系。”
“……”
我在这种难得的气氛中沉沦了一会儿,就率先从他怀里退开,一把拎起那个敌人的一条腿,企图用暴力行径让乔鲁诺忘掉刚刚的一切。
所幸乔鲁诺在照顾人的情绪方面还是很有一套,他默契地跟我一起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一人抓着一条腿把这具死沉的身体硬生生拖下了楼。
虽然我很想称之为尸体,但是我唯恐布加拉提有话要问,因此不敢直接下手送他回老家,只好让他的脑袋在楼梯上颠出了一段激昂的鼓点泄愤。
我跟乔鲁诺都面不改色,只有砰砰砰的声音连绵起伏,血迹从楼上一直磨到楼下。
站在破洞装面前、眼珠四处乱转的纳兰迦第一个看见我们,顿时喜上眉梢、如释重负,露出逃离教导主任魔爪的表情。
破洞装停止训他,随着他的视线转头来看我们,蹙眉道:“你们身上怎么都是血?……那是什么人?”
“……发型师吧。”
我疲惫地低下头看了眼地上扎着小辫子的肌肉男,一脚将他踢下了楼梯。
而这位十分时尚的倒霉蛋在地上翻滚了两圈半,喷出一口血来。
此时此刻,倒霉蛋被五花大绑,我们一群人将他团团围住,等候布加拉提决策。
一群大男人面色阴沉地盯着捆绑py的时尚肌肉男的场面实在是有些恐怖,我忍不住往乔鲁诺那边靠了靠,顺便又用他的衣服角擦了两把手。
特里休坐在另一边。虽然他们应该暂时没有同伙了,但是以防万一,还是让她坐在我们能看见的地方,同时又是入侵者的视线死角。
我下来之后,喝了点水润嗓子,顺便把错过的剧情补上了。
那个小平头还是追过来了——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跟着我和纳兰迦的。他与这个男人应当是一伙,纳兰迦在门口发现他的踪迹后就中了他的替身能力,陷入了与他的拉扯与战斗中。
而趁着他将我们的注意力引开,那个红眼睛的家伙则直接切入被保护的二楼。
特里休在我的掩护下离开后立刻叫人来找我,不过老板这时发来新的指令,总之一来一回间,我这边已经结束了。
她此刻坐在阴影里一言不发,低着头,双臂紧紧抱在胸前。
这一举动显得她胸看起来更大了,我的目光下意识地飘忽了一下,然后立刻伸手去拧乔鲁诺的胳膊。
他:?
我面对他满腹疑惑、甚至在生气边缘的神色,毫无愧疚感地继续哭泣。乔鲁诺的表情疯狂变换,在想要掐我脖子跟“忍忍算了”之间来回横跳,终于还是选择小声安慰我:“是不是伤口太疼了?”
他说着伸出手来,像哄小孩子睡觉那样,轻轻地拍着我的手背。
虽然我掐他完全不是这个原因,但我的伤口的确疼得要命(就是因此我才忍不住掉眼泪的)。
那位很会教数学的破洞装果然是文职人员,这次我的伤口就是他帮我处理的,比那个银发高个下手温柔一百倍。但里面嵌入的碎木屑一类实在太多了,一点点挑出来导致我疼得额头直冒冷汗。
尽管大概率是心理作用,但乔鲁诺这么安抚了两下,我竟然感到好受多了,于是哭得也没有那么凄惨了。
我哽咽道:“乔鲁诺,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好妈咪的。”
“……”
我15岁的同班同学面色一僵,迅速地收回了手。
米斯达在他身后笑得一抽一抽,像是一个即将坏掉的风箱。我一边继续抽泣,一边凶狠无比地竖起中指,向他比了个国际通用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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