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烈: 5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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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不要了。”
    傅言真开了嗓,语气带了点慌乱:“……你到底要干什么??”
    “来还债。”曾如初侧过脸,看向桌上的这一杯接着一杯,“我欠你的。”
    要她把这些全?喝了,她也愿意。
    傅言真一下就冷了脸,嗤了声:“因为那破合同?那不需要。”
    酒劲过于霸道,曾如初再开口时,嗓子里像是有很多?根银针在戳,但还是把话说出来了。
    她声音轻的有些飘忽,像雨后山间?那霭霭的云。
    却是一字一句地飘进他的耳里。
    他听?到,曾如初刚说:
    “因为我喜欢你。”
    “……”
    也许一场雨还不足够浇灭山火。
    但她这一句话,足以能?覆灭他。
    他圈固她的双臂,像被?人抽走?全?部力气。
    明明听?见。
    却还在纠结是不是真的。
    “傅言真。”曾如初喊了声他的名?字。
    傅言真回了神,看着她,又险些失神。
    曾如初眼里下了点雨,濛濛的小雨,在用眼眶含着,没让它们打湿什么?。灯光映着,像是那星子被?捏碎了,被?嵌在里面。
    “你害的我,已经喜欢不了别人了。”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一路跑过来,昨晚也没睡好,眼下太阳穴两侧在突突的跳,头疼的厉害,眼下只好去靠着傅言真的肩,想找个倚靠,“我只能?喜欢你。”
    柔软的发扫过傅言真颈间?皮肤,勾起一阵痒意。
    她话音一落,傅言真便抬手扣过她后脑。
    他低着颈,脸狠压过去。
    今晚还没来的及喝,刚到手的一杯被?她冷不防的拽走?。
    才?想起,他也没抽烟。
    烟之前被?他抽了个干净,路上忘了买,兜里就踹了一盒薄荷糖。
    好像冥冥之中?,注定今天要发生点什么?。
    那点她讨厌的不喜欢的东西都被?一一夺去了。
    傅言真唇瓣干燥,还夹杂薄荷糖的清冽,覆上她的。
    曾如初刚灌下一杯烈酒,酒意有一点起伏,脑子也沉,但还是清醒的。
    知道周围还有许多?人。
    听?见歌手又换了新歌。
    好像还听?到人不远处在说“傅爷和个女人……”
    可这一次,她没再不好意思,没再拒绝傅言真,没再把他推开。
    她抬起两臂,攀上他颈项。
    承受着,迎合着,怂恿着。
    灯光又转过来,洒下一片幽蓝。
    相依纠缠的唇齿,沾染烈酒与涩泪,裹挟着铺天盖地的欲念,恨不能?去咬碎那些藏在此去经年里的浩浩爱恨。
    理智已经全?然退场,他们只凭着情感。
    音乐还在响,唱着情歌的歌者不知其心性是凉薄还是痴深。
    但这一隅,他们故事才?刚刚开始。
    傅言真松开她时,眼底也染着抹红。
    像从天边采撷下一片烟霞,栖在了眼里。
    曾如初缓缓睁开眼,看着他。
    傅言真也在看她。
    他在她身上根本做不到游刃有余,情深桎梏全?融在递来的眼神里。
    视线黏着许久,他才?很是艰涩地开口,“你要给那姓陈的带绿帽吗?”
    曾如初圈在他颈后的手紧了紧,她勾了下唇,“那你,可以当小三吗?”
    陈路秋说她变坏了,曾忆昔也说她现在不得了。
    好像,确实有一点。
    在她能?说出这句话时,她也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坏。
    傅言真:“……”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把他打进无?间?地狱。
    曾如初不露声色地端详着他的脸。
    他薄唇抿直,眼神极淡。
    数秒过去,他都没开口。
    她也没再他脸上看到什么?愤怒,却捕获到了一抹来不及掩饰的犹豫与挣扎。
    傅言真把他的脆弱剖开在她的眼前。
    像十?指连心一样,曾如初都能?感觉到他的无?奈与挫败。
    她知道的,他刚刚在脑子里思考了一遍。
    思考了她这有几分作贱人的话。
    眼眶忽地就热的发烫,豆大的泪珠顺势滚落,“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傅言真跟着一慌:“……你这到底怎么?了?”
    曾如初抽了抽鼻子,带着几分哽咽,“傅言真,你有这么?缺女的吗?”
    这也是将他从前的话当作历史资源在用。
    他那时说:
    “我傅言真再一无?是处,也没缺女的缺到这份上。”
    傅言真一时无?言。
    他何尝没听?出来这话耳熟。
    “你不觉得我在羞辱你吗?”看他委屈求全?的样子,她就一阵难受,“你都不生气的吗?”
    傅言真沉默许久,低低说了句,“因为是你,所以我不觉得。”
    他错开与她相接的视线,看着别处。
    但她还在看他的眼。
    那里似秋雨过后,遍地哀凉。
    她绷不住,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但再不忍心去捉弄他:“陈路秋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傅言真倏地转起脸:“……什么??”
    曾如初说:“我之前是骗你的,因为觉得你很讨厌我……怕你以为我和会缠着你什么?的……”
    也觉得他和从前一样的骄纵自我,觉得他们不合适,所以一直就让误会这么?延续。
    傅言真那几次看她的眼神不止是冷,分明带着点恨意。
    可她那时思来想去,一直都认为他们当年的那点事情并不值得人记恨什么?。
    再怎么?说,都是他让她走?的,也是他觉得她烦的,她顺应地从他眼前消失为什么?会招他恨。
    她想不明白。
    猜来猜去,只觉得他可能?是怕她会再来缠着他什么?的。
    但她现在明白了,傅言真怎么?能?不怨她。
    他是为她惹上的孟新词。
    也是因为要去找她,才?伤成那样,连箭都不得不放弃。
    裴照说他后面承受不住那样的训练量,医生和教练都劝他放弃。
    但他孤注一掷。
    休息一年,他到底还是要试试。
    每一次长时间?的训练,对他都是一次生不如死的折磨。
    不吃止疼药根本撑不住。
    所以大一那年,那是他最后一次参加比赛。
    比赛结束,他也直接进了医院。
    上场前吞下好几片止疼药,身上绑满肌肉效贴……
    但还是扛不住。
    她根本不知道,他竟受了那么?多?折磨。
    一直都顾念亲人的感受,顾念到过分的谨小慎微。
    父母刚去世后,她被?曾繁清接过来。
    曾忆昔生日那天,他外婆家那边的亲人过来给他庆生。
    她听?到曾忆昔的小姨跟沈邻溪说:“我现在想生个二胎都瞻前顾后怕养不好,你倒好,家里还帮人照顾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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