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之颂赞: 4、梧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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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十分,天际昏暗着宛如沉入墨境之中,淅淅沥沥的雨声踩着打破静寂的喧嚣入场,街上空无一人,仅有微凉的清风裹着潇潇暮雨。
    梧川度假村的夜店内,光影交错,震天响的音乐声交织着强烈的鼓点,声声震荡在耳膜中央,时刻的轰鸣声伴随外面的微雨双双而来。
    “向歌,十二号桌要一打啤酒。”
    彼时,林泽阳口里嚼着口香糖,脸上透着张扬的笑,送完了一单,眼角的笑意还未褪去,在一桌心花怒放冒着星星眼的小姑娘们注视之下,转过身伸出手指将不远处的一个女人框在其中,竖了个中指。
    另一头,年轻的女人隔着周遭的喧嚣热闹,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随即又缓缓移开了视线,那张淡漠的脸上好似写着对他□□裸的嘲讽。
    “啧啧啧,这个女人到底什么路子,软硬不吃,真是个冰冰冷冷的怪胎。”
    林泽阳面色一怔,全然无一丝心虚,不由的发了几句牢骚,心里暗暗觉得自讨没趣,可经不住总是映入心里那一抹娇丽的容颜。
    这个叫向歌的女服务生来到这里不过月余,可能是天生性子冷淡,不爱言语,在这里工作后她很少开口,甚至于常常独来独往,就连搭班都没有人愿意跟她一组,林泽阳作为服务生中的组长,只能起领导带头作用,勉为其难的带着她。
    “不出一个星期,我可能就被她憋死了。”
    “你说她到底算什么东西啊,竟敢对组长的打招呼视若无睹,就连客人对她的投诉都涨了好几倍,搞得这个月我的绩效又打了水漂……”
    趁着下半夜尾场的休息间隙,男人对着手机的另一端,不断发出不满的抱怨声,穿透着狭小的工作间。
    林泽阳不知道的是几乎在前后脚的时间之差,他口中嫌弃的主角,已经静静听了半天的墙根,要么怎么说,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头顶的灯倾洒下一圈一圈的光波,光影落在一头齐耳短发的女人身上,此刻向歌倚着墙,表情隐于昏暗之中,看不见脸上真实的表情,亦然也猜不透心中所思。
    等了片刻,她轻轻扭了扭脖子,慢慢舒展着一天的疲惫,微微仰起头透过内室的窗户望着外面的红灯绿酒,耳畔依旧是震耳的电音舞曲,房间里时不时传出对她不满的脏话。
    饶是谁也猜测不到,不出月余的时间内,她跨越了半个中国,不远千里从鲁朗奔赴梧川,只为牢牢驻守,静静等待心里的猎物出现。
    此刻的她身处于世界最嘈杂的中心,任何微小的差池都可能影响到她心守一方的坚定,不过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她没必要在意着旁人的絮叨,更不需要听从心的坏话。
    眼下,她只需要静静等待,在这片热土之中蛰伏,等待最佳时机,那将是她对湘西反攻的第一次挑战。
    “有些人看着表面一本正经,内里却浑浑噩噩的沉浸在这里,寻找着发泄的出口,或者能抚慰心灵。”
    “真是无聊透顶,无病呻吟,自欺欺人。”
    清冷的声音里夹杂一种甘冽的息静,似尾音上扬,染上一种可笑的错觉,女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似讥讽的意味,握着拳抵在唇边掩住了微微勾起的弧度。
    不过,人的一生中总有自欺欺人的时候,无论是谁都做过自欺欺人的事情,也许包括曾经的她自己,亦或者是现在的她,一并而来的还裹挟着残忍事实的记忆,重重面具之下,只闻一声久违的叹息,时间漫别了一切,却带不走记忆中鲜活的人……
    同一时间,处于另一番天地的顶楼包房。
    霍敏止端起手边的酒杯,下意识舔了舔唇,漫不经心的晃了晃,眼角的余光扫过门口处一排服务生中最靓丽的娇艳,随即一饮而尽。
    “这都多少年了,梧川从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沙发上围坐着几个衣领松散的男人,空气里混杂着烟酒的味道,扑面而来,熏的时间久了,直觉得头晕脑胀。
    “是啊,我们几个都多久没见面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们正宗这些年一直在金港,都过得怎么样,什么事计营生?”
    沙发的左侧一个眉眼带笑的年轻男人似随口问起,余光扫过坐在正中央的霍敏止,面色里挟着醉酒的红晕。
    闻言,谢戈俞微微挑眉,掩住表情低下头,嘴巴咬住怀里佳人递过来的香烟,打火机清脆的“嘣”一声后,男人缓缓吐出一圈烟雾,适时隐没了眼底的冷厉。
    一团和气之下,场面之中流动着蠢蠢欲动。
    “我听说敏止这些年一直住在金港,一应大小事物应该是最清楚的,要不你来给我们说说?”
    闻言,坐在右侧较年长一些的男人转过头看了一眼表情始终晦暗不明的霍敏止,一时间心头思绪万千。
    谢潮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心里十分清楚,看似表面兄友弟恭的场面,其实不过是旁宗一脉对正宗一脉的挑衅,这一份积攒了数年的不满,终于在谢老家主逝世的这一天到来。
    室内的灯光昏暗,微妙的光点洒在众人头顶,杯酒之间,暧昧的气息喷洒在彼此的身上,可到了这一刻,众人愈发有了一种清醒的迟疑。
    一幕幕的平和,不过只在表面功夫上而已,事实上从谢老家主去世的那一刻起,一场厮杀便已来临,山雨欲来风满楼,无处藏匿可置身事外。
    霍敏止适时地掩唇轻咳了一声,压抑住眼底的迷离色彩,将目光落到一直出言不逊的的男人脸上,他对这张平平无奇的大众脸没有多少印象,只知道他出身于梧川旁宗一脉。
    “这话你不应该问我,繁杂事物又不是我在处理,再者说了我一个外人,凭什么伸手管着谢氏正宗的事情呢!”
    顿了顿,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一脸认真的看着对方:“不过,表哥难得向我发问,我怎么着都得给你找个明白人问问,这一次因谢老家主辞世,谢家正宗一脉回来了很多人,连我小舅舅谢星洲都从境外赶了回来,到时候你见到他的面,可以亲自问问。”
    一语落地,犹如一阵冷冽的寒风拂过,包房里的男人们听到那三个字之后,脸上表情均是一变,瞬息击破了围坐众人的心怀鬼胎。
    霍敏止眼观鼻鼻观心的四巡着周遭,似笑非笑的将他们的反应映在眼里,他知道谢星洲这三个字代表着何种意义,落在旁人的眼中简直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恨不得立即颤颤巍巍的跪地求饶。
    谢潮的脸色变得有些飘忽不定,而适才的提问者此刻更是脸色发青,顿感方寸大乱。
    谢戈俞唇边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环视着一圈众人脸上不一的表情,可笑又讽刺的很。
    他知道正宗一脉始终屹立不倒,不仅仅是往前数着几代人的昌盛,更是因为这一代之中出了两个最厉害的强者,勇者强悍,无可抵挡,余下只有旁人敢怒不敢言的份。
    这就是手握权势最好的一个证明,人人都须得怕之,敬之。
    “好了好了,我们几个小辈谈论这些做什么,来来来喝酒喝酒,你们几个过来倒酒。”
    一人开始掺和着暖场,剩下其余人的表情逐渐回过神,也吆喝着倒酒。
    “敏止,远来是客,这里有你喜欢的吗?”
    谢潮冷不丁扫了一眼人群里最中间的那抹倩影,侧目看着她,随即轻幽幽开口道。
    “哈哈哈,大表哥这是准备送我点什么了?”
    谢潮淡笑不语,眼底含着几分暖意,仿佛眼前跟着他的只是一个讨赏的孩子,对付孩子的心思最关键的就是能掌握他的喜好,对症下药,轻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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