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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偏执王爷没有心》 第二章 今日逃跑计划(第1/1页)
2、
宁宵恨不得咬死他。
顾迟夜站起身,脚下踩着两人凌乱的衣裳,他弯身拾起一件,也分不清是谁的,随手裹在宁宵布满痕迹的白皙身体上:“过两日,新帝即位,普天同庆。”
宁宵吐了嘴里的桂花糕,一口吐到顾迟夜身上,糕渍粘着王爷布满汗水的胸膛。
不苟言笑的王爷面色更冷,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哪怕宁宵被他干得手软脚软走不动路下不了床,一把掐起小皇帝下颌,虎口收紧。
宁宵呼吸霎时困难起来,面色涨出青紫。见他难堪,顾迟夜笑了下,陡然松开宁宵。落魄的小皇帝跌落在榻边恶狠狠喘气。
“宁宵,贵为皇太子又如何?等泽昕登基,这世间谁还记得你?”顾迟夜套上里衣,再穿中衣,最后披上外袍,又是衣冠整齐人模狗样。
他蹲下身,宁宵抬头,王爷自下而上凝视小皇帝漂亮的盈满水光的眼睛,皮笑肉不笑,斜斜瞥了薄唇。飞眉入鬓目似朗星的年轻摄政王,是长安多少深闺女儿的梦中情郎。
那年,摄政王府家说亲的门槛,都快被媒婆踏破。媒婆说破了嘴皮,这家姑娘美那家姑娘贤淑,年轻摄政王一一婉拒,连拒接都温和有礼:“在下既未建功,也未立业。空有皮囊,不足以为娘子倚仗,还请另觅良人。”
良人。宁宵冷笑。
王丞相家的女儿,素有长安第一美人之称,为了顾迟夜寻死觅活,这事儿闹得全长安都知道。王美人不顾身份,尚未出嫁,便洗手作羹汤,她做的糕点一盒一盒往王府里送。
别人不知道,宁宵却是亲眼见过,姓顾的一口没尝,要么送给下人,要么直接扔了。旁人真心,他哪里瞧得上?!
他瞧得上的,自然要给他全天下最好的,于是不惜背叛先帝,欺辱宁宵,夺了皇位,拱手送给宁泽昕。
呸。宁宵心想,真是恶心他娘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顾迟夜,”宁宵发自肺腑地评价,“你就不是个东西。”
摄政王心怀宽广,当然不会和失了势的小皇帝置气,顶多抓上床多折辱两次,宁宵说不出话的时候,才最讨人喜欢。不过顾迟夜忙着进宫见宁泽昕,没空与他耽搁。
宁宵这话说完,顾迟夜转手抓起旁边玩他的玉势,一气到底塞了进去。宁宵疼得惨叫,摄政王弯下身,天生一双凤目,仿佛含情,又仿佛薄情,微微弯着,似笑非笑:“我是不是东西,陛下不是亲身感受过么?”
宁宵扭头,身为皇室的自尊,不允许他亲自动手把那玩意儿拔出来,他揪紧身下床单,疼得浑身痉挛。
顾迟夜拿起床角早已备好的锁链,铁链一头锁着床脚,另一头缠上宁宵脚踝,咔哒落锁。摄政王站起身,就在宁宵身边,整道身影将他笼罩住:“宁宵,等泽昕继位,本王自会向天下宣讣告,你已经死了。”
愤怒与屈辱逼红了眼眶。宁宵扭头,恶狠狠瞪著他。
顾迟夜两手负于身后,并不恼怒,轻飘飘开口:“你就安心待在这里,等泽昕当了皇帝,本王不会亏待你。”
“滚…”宁宵几乎用尽全力,喉头被愤怒撕裂,拉扯出可怕的干哑嗓音,朝他嘶吼:“滚——”
顾迟夜捻了块桂花糕放进嘴里,转身离开。宁宵抓起瓷碟,抬手砸向他,顾迟夜头也没回,后背跟长了眼睛似的,闪身一躲。哐啦,瓷碟砸上门框,四分五裂。
顾迟夜走了。
是,姓顾的没有心,因为姓顾的一颗拳拳真心,早就送给了安静温顺的泽昕!
宁宵还能不知道吗。那年春满,山寺桃花盛好,三人携游,宁宵怀揣着从月老那里请来的红线,傻了吧唧地想送给顾迟夜,却看见——
那之后,红线烧成灰,反正顾迟夜也不会知道。
年轻有为风流俊郎的摄政王,貌比潘安,芝兰玉树,长安多少女儿春心萌动。顾大人牵着少年的手游历长安时,怕也未曾回头看见,一双眨巴着满眼只有他的眼睛。
顾迟夜喜欢宁泽昕,不奇怪。宁泽昕安静温顺,先帝亲口称赞的孝子。当众皇子忙于兄弟阋墙争夺皇位,只有宁泽昕不争不抢,安安静静地侍奉生病的母亲。
皇位,谁都可能去坐,谁都可能去抢,唯独不会是宁泽昕。就连诸位大臣也没想到,摄政王顾迟夜,最终会捧出一个安静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宁泽昕。
宁宵也以为,庆妃对他那么好,宁泽昕又是处处为他着想的兄长,谁都可能觊觎皇位,唯独宁泽昕母子不会背叛他。
谁曾料,人心终究隔肚皮。
宁宵回头望向身后,铁链拴着他,逃也逃不掉。他不想坐以待毙。
一旦宁泽昕继位,皇帝名号真真正正落到他头上,宁宵便是回天乏术。试问,哪个新帝希望旧帝忽然出现?宁泽昕当了皇帝,那么爱他为他着想的顾迟夜,第一个杀的就是宁宵。
只要宁宵消失,宁泽昕的皇位,便再无威胁。
这对狗男男。宁宵咬牙切齿,满心满眼只剩恨意。
他得逃出去。
宁宵在这破屋子里摸索了一个月,要摆脱这把铁索,除非烧掉这张床。铁链另一头捆着床腿,他要走,除非把这张床搬上。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
小皇帝一不做二不休,他在床底下藏了火折。顾迟夜不在时,厨娘会来送一日三餐,不过宁宵见不着她,厨娘把碗筷餐食搁在窗台下,由宁宵自己去取。
宁宵借口偏房阴冷,请她带来火折。厨娘到底是个热心肠的人,自然没想到他要直接烧床,第二天送餐食来,如约带了火折。
顾迟夜去陪宁泽昕,也不知何时回王府,既然下定决心,就得尽快。宁宵扑下床,拨开火折,火芯子幽蓝的光在眼前摇晃,他咽口唾沫。
曾贵为皇太子,风光无限,皇后嫡出,受尽宠爱,时至如今,却要靠放火逃生。过于丢人。宁宵捡了碎布蒙脸,这碎布也不知道是顾迟夜哪天撕下来的。
王爷有病,病的不清。
宁宵点燃床单,丢到床腿。火势愈演愈烈,逃难的小皇帝微微蹙眉,绑着铁链的脚踝逐渐传来滚烫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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