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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一色》 55、第五十五章(二更)(第1/2页)
天亮了,庭院中植物结了朝露,厢房安静。
老人觉少?,起来听说叶辞还在?书房跪着,只觉气?血上涌。
“这?到底是哪个女人……”夫人也气?得不好,打电话让医生?到家里来随时待诊。
叶玉山在?书房门口凝视叶辞片刻,道:“起来吧。”
“我不认。”叶辞声音喑哑。
“我让你起来!”
夫人见状去拉了叶辞一把。叶辞身形一颤,险些跌倒,最?后以手撑地缓缓站了起来。
几乎迈不开步子,膝盖和小腿完全僵硬。
夫人让叶辞在?椅子上坐一下,叶辞偏不,顿了会儿,挪动步伐。
叶玉山看得气?郁。
叶辞打小就安静,那两兄弟放狗吓人,后来欺负他,他也不会出手打架。武力好像很难在?他身上看见。
他会用别的办法——利用人性。以成绩、奖项、更好的表现博得爷爷、父亲和一众长辈的喜爱,从而?使人嫉妒,嫉妒到变本加厉地欺负他。
他无所畏惧,就要一直较量下去。
而?他总是赢的那个。
叶家或许就流淌着不服输的血液。爷爷说一不二,从没人劝说得动;到了父辈,基因体现在?小姑身上,一旦出走不再回头;现在?就是叶辞,不露圭角,说什么都好似颠扑不破,可这?一下却显了形。
金身里原来也藏有多情?种。多情?蔓生?无妨,可只一株生?长、疯长,便会让人失去重心,偏斜乃至倒塌。
叶玉山让人买了两碗馄饨回来,领叶辞在?他原来的房间坐下一起吃。
阳光照耀青瓦屋脊,屋檐斜影投在?窗棂上,将圆桌切为两半。
叶辞在?阳光之中,褐色的眼眸更明显。他吃了一勺馄饨,不经意抬眸看见父亲正注视自己?。
“你还是像你妈妈。”
叶辞笑了下,“都说我像您。”
“那我儿子嘛,当然也得像我。”叶玉山顿了顿,说,“你妈年轻的时候,可漂亮了,尤其是那双眼睛,我第一回看见,脑子里就只有一个词——”
“秋水。”叶辞接腔说,“您讲过?。”
八十年代经商潮,一位厂妹从广州组织家具货源卖到北京赚钱,过?程艰辛,但因此赚到第一桶金。
没多久厂妹成了任总,开始筹备建立自己?的厂,生?产床垫,机缘之下同正在?广东任职的叶玉山相识。
二十四岁,任总凭着自己?的本事,亦在?叶玉山赏识与?提携下赚下百万身家。
然而?他们关系只能止步于此。任总带着肚子里的孩子结婚了,和丈夫同甘共苦、经历风雨,后来也有了他们的孩子。
企业遭遇风浪,家庭亦摇摇欲坠,耗尽心力的母亲决定以儿子为筹码让叶家相助。
叶家一开始不认这?个儿孙,可白手起家的年轻女企业家是何等精明而?大胆,在?叶家施舍一点?帮助后,坚持让叶辞待在?北京。
叶玉山不会不关心这?个与?母亲肖似的儿子。来往几次后,因家中变故,在?爷爷的主张下将儿子领回了家。
叶辞不在?宅院里生?活,即使如此,爷爷仍偏疼这?个继承了叶家男人血性的孙子,自知时日不多了,特意让叶辞入了宗谱。
大多小孩笃定自己?是在?父母的爱意中诞生?的。叶辞很小的时候就明白自己?的来历了,从不幻想有人爱他。
VENIVIDIVICI——
我来、我见、我征服,中学男孩最?喜欢名言警句之一。
叶辞征服所要征服的一切,乃至爱。
二十岁左右他就发现了,对待女人实在?是简单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她们前?赴后继拜倒、臣服于他。
每一个都说爱他,他相信过?,后来发现那不是爱。
她们迷恋他的家世、权力与?财富。不,她们说他俊逸,可没有前?缀光有皮囊,她们不会来的。
万以柔缺这?些前?缀吗?或许程度还不够,依然只要前?缀。
女人太会撒谎了,为了她们想要的,可以假装高-潮,可以轻易宣爱。
“那女孩是什么人?”叶玉山吃完馄饨,说起父子谈话的主题。
“漂亮、开朗、还有点?儿莽撞。”叶辞说。
叶玉山笑了,“我问?什么人,没问?什么样?。”
叶辞说了庄理?的籍贯与?本硕院校,叶玉山点?头,“怎么认识的?”
叶辞说瑾瑜的事情?,庄理?帮了不少?忙,险些落疾。
叶玉山叹息,“是我对不住你大妈,这?件事既然已经过?了,你心里就不要惦记了。”
“不会。”叶辞说。
那会儿叶辞先告诉夫人,就是顾及夫人的感受和往后的关系。可夫人当真狠心,和秘书等人通气?,瞒着叶玉山。事情?闹大后叶玉山才知悉,发了好大的火气?。他们出面时,事情?却已解决了。
“儿子,离婚的事情?我任由?你了,这?个小庄,你要怎么样?我也不管你,但绝不能影响我们。”
叶辞牵了牵唇角,很是轻佻,“可已经影响我了。”
叶玉山蹙眉,认真瞧着儿子,“我说了,我不管你怎么,就是你要养一辈子,那也成。大是大非上,你得有分寸。你向来有分寸的。”
“我不止想养一辈子。”叶辞偏要同父亲较劲似的,笑意更浓。
叶玉山猛地拍桌,震得勺子磕碰碗壁,发出声响。
“糊涂!你还想怎么?我告诉你,你二婚三婚也好,对象绝不可能是这?样?的女人。”
叶辞朝窗棂看了一眼,迎着光微微眯眼,“什么叫这?样?的女人?我觉得我眼光挺好啊。”
“叶辞,我在?耐心跟你说话,你不要这?么吊儿郎当。”
“爸。”叶辞转头看着年迈的父亲,“您爱过?人吗?”
叶玉山一顿,两个大男人说这?话太奇怪了。
“爱过?大妈,爱过?我妈么?您都爱过?吧。我三十好几了,好像才体会到这?种感觉——我想啊,要是小庄真有个什么,我就把那酒店铲平了,我要立个碑——”
叶玉山震惊而?愠怒地打断儿子的胡话,“叶辞,别跟我说这?些,事情?好好解决了,要和女人怎么玩随便你。”
叶辞看了叶玉山片刻,颔首道:“得嘞,您吩咐的事儿我当然照办。”
实际上因为没有实质行为,难以取证,很难将崔纶判刑,何况他是外?籍人士,在?实践中也少?有真正能将他们驱逐出境的案例。
叶辞倒是可以让崔纶滚回加拿大,可警方走程序还是得询问?受害者的意见。
下午,庄理?在?警局见到了叶辞,似曾相识的场景,教人陡生?恍若隔世之感。
庄理?经历过?类似的事,对结果不抱期待,便说私了,要求对方作赔偿。
叶辞也正是想到她和教授的绯闻,觉得她需要这?份公道才坚持走程序的。找一帮人把崔纶痛揍一顿可比警车乌拉乌拉划过?街巷容易多了。
当下听庄理?这?么说,叶辞怒火中烧,往烟缸里使劲捻灭了烟。
他想骂她,就知道钱,可她想不开去住酒店遭遇这?种事,诱因不就是他?他自知有错,只得闷声不语。
“您看?”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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