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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为夫人折腰》 160、骓爸X骓妈(6)(第2/3页)
围起来,不许与外界接触,谁也不知道那柄屠龙的利剑何?时会落下。
河阴之变后的第四?天,王府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是斛律桓。
他如今已是阿那桓麾下的一名将领,被分?到高焕的手下,负责运输粮草等,并不直接参与军事行?动。包围彭城王府是阿那桓下的令,斛律桓闻说之后,趁着这对翁婿商议屠杀之后稳定人心的事,冒着夜色来了彭城王府。
“时樾,当年父亲拿母亲的命迫我离开洛阳,我为父命所迫,又?有?孝字当头,不得?已而为之。这次,以我本意我也不愿为阿那桓卖命,可我若是不来,我便你和王妃都救不了了!”
“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我不会让你们受到伤害的。阿那桓在河阴杀的人太多,他亦心生后悔,短期内不会再枉杀大?臣。等到时局安稳一些,我就?想办法,送你二人出?城。”
斛律桓语气急促,急切地把一切解释于二人。去年离开洛阳前?往肆州是他平生所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原以为父亲只是要他远离时樾,兼之他也想利用这机会离开洛阳将那不该惦记的人忘记,便同意了。他不会想到,父亲竟是与阿那桓勾结,行?篡逆之事。
他是幸运的,身为嫡子且父母唯一的儿子,即使不愿父亲也没有?废杀他,又?很不幸,因为身为嫡子必然要来阿那桓军中为他效力、做人质。经由他手运送出?去的那些粮食,最终都会变成?挥向昔日同僚们的屠刀。
这无疑是对大?魏和好?友的一种背叛。
拓跋叙叹息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若放了我们,难道阿那桓就?会放过?你?你也有?父母宗族,我不能因我一人而连累你和他们。何?况……呵呵,就?算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南朝么?不可能的。”
这一句伤怀不已。慕容氏哭道:“渡江不可以吗?南朝与我朝世代对立,夫君是帝室贵胄,他们也想借夫君的声望吸引更多降臣,一定会庇佑夫君的。”
拓跋叙摇头:“不,我不会去南朝。”
渡江和投敌,在他看来都无差别,都是背叛大?魏罢了。而他也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从皇兄死时便料到了。若说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不曾想到这一日竟来得?如此之快。
没能辅弼好?大?行?皇帝,致使朝廷落入今日这个局面,他心怀有?愧,死,也是他应得?的。他并不在意。
只是阿稚何?辜,他须得?在他死之前?将她的退路安排好?……
斛律桓最终没能劝动好?友,无奈离开了。
是日,新?帝拓跋怀在太极殿登了基,年号景嘉,将于明年正式启用。虽是皇帝,实则他的日子也不好?过?。他的几个兄弟都在河阴之变之中丧生,名为皇帝,实则并无实权,只是个等时局平稳就?会禅让的傀儡。
四?月初五,宫中又?来了人,却是斛律桓和阿那桓的女婿、那日前?来劝降的高焕。
他如今已被封为齐郡公,凭借拥立与入京之功,被授以散骑常侍、中书令等职,带人送了些衣食和医药来。对上夫妇二人戒备的视线,嗤的一声笑了。
“王妃不必这般仇视在下。”他对慕容氏道,“当年,王妃对在下有?恩,若非王妃当日一番提点,我高某人也不会今天。今日登门,便是特来感谢王妃当年点播之恩。”
慕容氏惑然不解,盯着他,努力回想着,忽然花容失色:“是你……”
这是自己当年入京完婚途中得?遇的那位小贼!
“是我,王妃认出?在下了?”高焕笑着反问,眉目奕奕,意态风流,“当初我就?说过?的,我们还会再见?。今日,也不算违约。”
慕容氏一阵失神。
自己当日无意中放走的小贼,竟成?了迫害王朝的刽子手。慕容氏心内既恍惚又?悲愤,又?觉愧对魏朝和丈夫,胸脯激烈起伏着,险些晕厥。
“没事吧?”拓跋叙扶住她,担忧地问道。
她摇摇头,强撑着一口气回转了过?来。这时高焕二人要离开,她起身:“妾送送齐郡公。”
叛军如今已进入王府,庭下即立着一排执戈立枪的军士,她只送他们到府门口,高焕示意斛律桓先行?出?去。
斛律桓担忧地望了眼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王妃有?话要对高某人说?”
自小到大?都是男人求她,除丈夫外,更何?尝在男人面前?低声下气。慕容氏不免有?些屈辱与局促。
高焕又?微微一笑:“王妃有?什?么话就?直说吧。高某能有?几日全赖以王妃之功,本该报答。王妃若有?要求,但凡在高某能力范围之内、可以办得?到的,唯王妃之命是从。”
“那好?,请齐郡公高抬贵手,放了我夫君。”
他摇头:“这个不行?。”
慕容氏便冷笑:“是郡公问我在先,我只这一个要求,郡公也不肯么?”
“非也。不是我不愿答应王妃,可彭城王的命,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
“那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夫君呢。”她语气稍急促。
“没人要害彭城王,彭城王是圣上的亲叔叔,眼下奸人得?除,朝中一片清明,更需要彭城王这样的贤王出?来主持朝政。”
“不,你别逼他出?仕!”慕容氏急忙道。
“好?,就?依王妃所言。”
高欢笑着道,语罢,眼带挑衅地看了眼已跟出?来、立在檐下漠然望来的她的正牌丈夫,扬唇一笑,退后半步拱手施了个礼,“告辞了。”
得?了这么个承诺,慕容氏心头稍稍安定,回过?头瞧见?倚门而站的丈夫,眼眶又?一红,哽咽地唤他:“夫君……”
她想说全是她不好?。若非她当年放走这小贼,如今,如今的一切也许根本不会发生……上天待他们太不公了,她慕容稚妃平生没有?做过?一件坏事,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境地。
她低头走过?去,任凭泪水在眼中打转。拓跋叙轻拥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了。这不怪你。”
“没有?高焕也会有?旁人,今日之一切皆源自于王朝的腐败没落,又?岂能怪你呢。阿稚莫要自责。”
他语中唯有?宽容与理解。慕容氏哽咽着,靠在他温暖而宽阔的胸膛上轻轻点了点头。
拓跋叙却是一阵出?神。
方才,看见?高焕眼中的觊觎与好?友离去时的恋恋不舍,他忽然明了,今时的自己已不能庇护怀中的妻子。
也忽然明了,为什?么好?友自自己成?婚之后便不再来家中,每每见?了她也是猫躲耗子似的。甚至因此,远去肆州……
而他可怜的小妻子,似乎还不明了,当她的丈夫并非顶天立地可以护她周全之人而是孱弱无能,那么,那张倾城美?貌的脸带给她的不会是美?满的婚姻与她所向往的爱情?,却会是灾难。
他活不了多久了。待他百年之后,又?能将她托付给谁呢?
……
这日之后,王府果然清净了许多。
看守王府的守军并未散去,却也相?应的,保护了他们不受外界侵扰。彭城王府似成?了一座孤岛,尘世乱糟糟闹哄哄都被府墙隔绝在外,日子平静得?极不真实。
期间新?帝曾也下令请拓跋叙这个叔父入宫赴宴,不容拒绝。本以为是阿那桓的鸿门宴,但也都有?惊无险地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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