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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危险游戏》 37、阿平(第1/2页)
夜渐深的时分,北市东南角的一家高档私人?会所,沈慕南站在二楼包厢的长窗前,瞭望远处的江景。
门外侯着一男一女,男的是之?前跟踪过江北的黑衣人?阿平,女的是会所里的“妈咪”,人?唤“娇姐”,从他?们脸上过于紧张的神色不难看出,里面这?位大有?来?头的男人?心情不大好?。
“沈总,需要叫个人?来?陪吗?”问话的是娇姐。
娇姐半老徐娘,风月场摸爬打滚二十余载,把这?些有?钱人?摸得透透的,男人?嘛,心情再不好?,找个美人?调剂两下,不就舒坦了。
阿平是知道?点内情的人?,邀功似的接上娇姐的话,“这?儿也有?男的,腰身?跟女人?一样软。”
娇姐眼?波流转,听出了这?话的重点,忙不迭地道?:“刚来?了几个新?人?,会弹吉他?会唱歌,还都是大学生。”
沈慕南幽幽转过身?,赏给?了他?们一份漫长的沉默,后来?打火机“啪嗒”,他?无动于衷地给?自己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烟雾在舌尖打着圈儿。
“不用,一会儿我朋友过来?。”
“那行,有?需要的话,沈总您再叫我。”娇姐笑得温和,年纪大了,男人?在她?眼?里都长一个样,人?民币的样儿。
娇姐打了声招呼便走开了,阿平依然立在门口,毕恭毕敬地扬着笑。
沈慕南远远地睨他?一眼?,慢慢吐出嘴里的烟圈儿,不急不缓地问:“你叫什么来?着?”
“吴平。”阿平那过分阿谀的小眼?珠子弯弯地眯着,“您叫我阿平就行。”
沈慕南倾身?往烟缸里弹了弹烟灰,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你还挺聪明。”
阿平受宠若惊,激动得肝脑涂地,“沈总,以后您要想办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北市这?片我最熟了。”
他?在北市混了五年,一路走来?踉踉跄跄,深知自己这?种小喽啰要想往上跨出一个阶级,那就必须死死攀住有?钱人?这?棵大树,背靠大树好?乘凉嘛。
沈慕南碾灭了手里的烟,掀起眼?皮撩了撩阿平,“进来?陪我喝一杯。”
“好?、好?的。”
阿平把门带上,小跑着进了包厢,在茶几边傻杵着,脸上还是那副如蒙大恩的惊喜。
沈慕南挑挑下巴,指着他?面前的沙发,沉声:“坐。”
“沈总,你也坐。”阿平搓搓手,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稍有?点局促。
茶几上摆了两瓶干邑白兰地,正儿八经的上品洋酒,度数高劲道?大,阿平撬开其中?一瓶,给?他?和沈慕南一人?倒了一杯。
阿平不敢多话,沈总叫他?陪喝酒,他?就敞开了喝,辣得头晕乎乎的,说话也不过脑,想哪儿说哪儿。
“那个江先生,前几天我还碰到他?了。”
沈慕南晃了晃手里的杯子,微眯着眼?,巨大喉结下发出沉闷的沙哑,“嗯?”
“就在大润发前边的天桥底下,他?拿了捆芹菜,站旁边看人?打架,我看江先生看得可?开心了。”
沈慕南默了默,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随后说:“这?种无聊的事,他?干得出来?。”
阿平见自己这?个话题引得不错,就继续说着,“我当时就在想打架有?什么好?看的,还一看看这?么久,然后我就站到了江先生旁边,跟他?一道?看,他?……”
“这?地方可?真难找。”门倏然开了,徐琦蹬着高跟鞋倚在门口。
阿平知道?是沈总的朋友过来?了,立马把舌尖上的话吞了下来?。
沈慕南懒懒地扫了一眼?门口的女人?,一句话没有?,倾身?把手里的杯子搁到茶几上,问阿平:“会开车吗?”
阿平也仿效沈慕南的动作,放下了酒杯,微醺之?外仍保持住该有?的恭顺,酒精让他?的胆子大了许多,声音明显比刚才高,“会、会开的。”
“以后你就过来?给?我开车。”
阿平霍然起身?,躬了躬身?,舌头还没从这?份狂喜中?捋顺,“谢、谢谢沈总。”
徐琦被冷落了一遭,习惯使然,她?也没生多大气,只是进来?的时候,细细的鞋后跟把地板蹬得咯咯响。
“跑这?儿来?消遣,你好?歹也挑个好?点的货色。”她?斜着眼?瞧阿平,故意瞎说八道?。
阿平冲她?笑笑,大气不敢出,心想这?位突然杀出的姑奶奶到底是谁,他?可?不能稀里糊涂地得罪人?家。
徐琦包一丢,优优雅雅地坐上沙发,翘起二郎腿,又从小包里掏出自己的女士香烟,点了一支,眼?影着墨过的眼?角细细挑起,“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这?么笑?”
阿平的笑意,很无辜的悉数收敛,他?僵立在一旁,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剑拔弩张的气势里,沈慕南事不关己般地哑了一刻,待他?重新?拿起杯子轻啜一口,他?才看向徐琦,玩笑似的问:“说说看,你是谁啊?”
徐琦没话可?说了,狐假虎威的前提是那只老虎发现不了。
阿平又恢复了刚才的笑,假模假式的客气,徐琦越看越烦,冷声道?:“你出去。”
沈慕南没什么表示,阿平有?点进退两难,不知道?是该听这?个女人?的,还是继续陪着沈先生喝酒。
“我叫你出去,听不懂人?话啊!”徐琦发了好?大一通火。
突然,玻璃酒杯“砰”地叩击大理石台面,发出一声沉重的脆响,徐琦和阿平皆是一愣,循着声音看向那个不苟言笑的男人?。
徐琦不得不软下脸色,给?阿平做了个手势,窃声吩咐:“你先出去。”
阿平看了眼?沙发上坐着的沈先生,朝女人?颔了颔首,佝着身?子出去了。
“呸!狗仗人?势!”门关阖上,他?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包厢里气氛凝重,徐琦扭腰坐过去,往男人?身?上靠了靠,咬着耳朵咕哝:“怎么突然生这?么大气?”
她?给?男人?点了根烟,沈慕南不露声色衔过来?,深深吸了一口,黑眼?珠子斜睨着身?旁的女人?,怒意也在一点一点蓄积。
“你去找过闻锦言?”他?慵懒至极地问。
徐琦身?子一僵,手和脚却还是柔软的,它们像蛇一样缠住男人?,“我也是偶然碰到你那个未婚妻的。”
“偶然?”沈慕南挑挑眉,把嘴里的半截烟塞进了女人?嘴里,直到听见了呛咳声,他?才徐徐开口,“你快把我家搞得鸡飞狗跳了。”
徐琦狼狈地吐了香烟,心里头隐隐吃味,蛇样的身?子更加牵缠住男人?,“我没跟她?说什么,我就说我是你朋友,认识好?多年那种,是她?自己想多了。”
沈慕南冷冷地拨弄开女人?,显然没中?她?那柔软的蛇毒。
“你还想跟她?说什么?自己什么身?份拎不清吗!”
这?话听在徐琦耳朵里,分外刺耳,她?在美国?时就跟了沈慕南,别人?眼?里他?俩是男女朋友,其实说白了,就是远在异国?聊以慰藉的炮-友,从肉-体?开始,不谈情不谈爱。
可?她?到底是个女人?,心里淌着的血总归是热乎的。
“沈总,那我该是什么身?份啊?”徐琦的眼?皮像老了似的,垂搭出一片褶儿。
沈慕南淡淡扫过她?,没说话,杯子里的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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