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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自闭症总裁只让我碰他》 25、说清(第1/1页)
朝岁睡了个不算安稳的午觉,醒来后先去找了杨姐,和她商量要敲王元德多少钱。
两个人商量完,回到舞池,被绑了两个小时的王元德已经精疲力竭、头昏脑胀了。
朝岁抬头扫了一圈,发现沈暮年已经走了,林祁南还慵懒地倒在卡座上喝酒,看起来有些醉意。
杨姐开了个价,王元德刚开始还虚弱地讨价还价,后面被朝岁威胁了一通,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盯着王元德签完支票后,朝岁才把他手上的绳子解了,让他赶紧滚。
剩下的那些喽啰没了依靠,朝岁就安排人把他们全送局子了。擅闯店铺故意破坏财物,不赔点钱肯定是要蹲牢的。
也算给他们一点教训:魅尾不是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
忙完这些,朝岁从酒柜上挑了一瓶不算贵的酒,随手拿起开瓶器单手撬开瓶盖,“砰”地一声立在林祁南面前。
林祁南努力睁开眼,笑着问:“你请?”
朝岁坐在他旁边,两条腿随意搭在矮桌上,歪头解释:“嗯,我请客,你付款。”
林祁南气笑了,把酒拎了过来,吨吨吨喝了口,砸吧了两下,有些惊奇:
“这怎么比你刚刚给我拿的那瓶好喝?不是吧臭小孩,你竟然还藏货。”
朝岁有理有据:“你只是让我给你找最贵的,又没让我给你找最好的。这瓶,价格还不到那瓶的三分之一。”
林祁南:“……”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朝岁抢过来灌了口,嘴巴却没碰到瓶口。
林祁南笑着问:“你也有洁癖?”
“什么?”
“我是说你刚刚故意没碰瓶口,是不是多少有点洁癖?”
“不是。”朝岁摇头:“就是嫌弃你而已。”
林祁南:“……”
朝岁没有理会刚才自己伤害了林祁南幼小的心灵,若无其事地问道:
“他人呢?我是说,沈暮年人呢。”
林祁南头靠在卡座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声音有些小:“走了呗,留在这儿干嘛,你又不跟他回去。”
朝岁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沈暮年早就听到了他和白辞的对话。
本来还想着跟沈暮年道一下别,说点客套话感谢一下来着。
这么着急就走了,看来他比自己还要迫不及待……
朝岁冷不丁嗤笑了声,他觉得自己挺搞笑的,这种时候,他下意识的想法竟然不是痛斥沈暮年傲慢看不起人,而是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挺不招人喜欢。
林祁南问他:“你笑什么?”
“没什么。”朝岁回答,停了两秒,问起一个他好奇了很久的事:“对了,我有点好奇,你跟沈暮年这么多年好友,你到底是怎么忍受他的啊?”
“忍受?沈暮年在你心里这么可怕?”
“倒也不是。”朝岁摇头,想了个更准确的词:“非要形容他的话,应该是‘特别’,我可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一见面就离我三米远的人。”
林祁南丝毫不见怪,解释说:“准确来说,我是他的主治私人医生,他每年都会给我报酬,直到他的病好为止。”
“病?”朝岁坐直了身体,“什么病?”
林祁南喝醉了酒,意识已经不算清楚,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把这件事脱口而出了。
沈暮年不是没警告过他不能让朝岁知道。
但现在,他显然把那句警告抛之脑后了。
或许是酒精的催发,他替沈暮年感到的不平在这一时刻被全部激了出来。
“什么病啊,医学上来说叫肢体接触恐惧症,有点类似于自闭症,接触不了人,也无法忍受与人共处。”
“说起来,这么多年,你还是唯一一个他碰过的人。”
“你以为他不碰你是嫌弃你?你以为他刻意疏远你是讨厌你?不,你错了,你们都错了。”
“这么多年,老沈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孤独熬到现在,却被你们所有人都误以为是傲慢不可一世。”
“也许我是他,过不了这关,我可能早就自.杀了。”
朝岁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内心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想过也许沈暮年真的有病,过度洁癖或是过度傲慢,反正总不会是被人逼迫。
但现在看来,沈暮年这种症状,和被逼迫有什么区别呢。
原来自己这么久以来对他的看法竟然全是误解……
林祁南眯着眼看他,笑说:“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不早告诉你?”
“还不是因为老沈那家伙,不想让你怜悯他。”
沈暮年这个人,虽说并不傲慢,骨子里却也是高傲的。由于身份高贵,所见所闻之人都对他要么畏惧,要么谄媚。
只有在朝岁面前,他的身份似乎完全就是个摆设。
朝岁这样不羁的人,几乎没有一刻对他产生畏惧过,挑衅、威胁、不屑,甚至是轻视,都让沈暮年觉得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被普通对待着。
他渴望这样被对待,作为朋友也好恩人也罢,只要朝岁不会对他露出那些让人觉得烦闷恶心的怜悯或是畏惧谄媚的神情。
所以他宁愿朝岁误解他疏远他,也不希望让朝岁知情这些事,而因此对他做出任何特别的举措。
·
把醉酒的林祁南送上出租车后,朝岁一个人站在热烈的阳光底下呆了很久。
这个季节太阳再大,也丝毫感觉不到什么暖意,一阵北风吹来,甚至会觉得后背发凉。
出门倒垃圾的同事小秦好奇关心了句:
“朝哥,你杵这儿干嘛呢?”
朝岁回头随口解释:“吹吹风。”
小秦:“……”
这么大冷天,能专门跑出来吹风的估计也只有你了吧。
朝岁想起小秦好像新买了辆摩托,便问:“你车是不是在店里啊?找你借会儿?”
“行。”
车在地下车库,黑色镶金,和朝岁的发色还有点配。
“最新款的,可贵了,哥你悠着点啊。”
朝岁戴上头盔,点了下头:“嗯,我的水平你还不清楚?”
说完“咻”地一下就开走了,看起来速度跟飞没什么区别。
关于上午林祁南说的那些话,朝岁其实只有一个念头——他得做点什么。
沈暮年不需要怜悯,他很清楚,他也做不到去怜悯谁,他自己已经够苦了,哪还有心思可怜谁呢。
但他一定要做点什么。
不管是道歉还是弥补,既然知道了事出有因,就得做点什么不让这个原因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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