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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黑莲花他又病又娇》 39、08(第2/3页)
……眠眠在生我的?气吗?”
花眠惊讶:“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蔺孚川微微一笑:“没有就好。”
花眠懒洋洋地啊了声勉强作为回应。
徐言收回水和零食:“……”
我,全场最尬。
哦不对,还?有?这位领导人宋烨。
……
花家父母去世的?时候,花眠的?状态很不好。
那一年,谭以爻走了。
没过两个月,花家父母也走了。
前者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后者是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
他们出车祸送进医院抢救,花眠既幸运又不幸。
她见到了他们最后一面。
不幸的是。
花眠呆愣地坐在他们床边,眼眶泛红,还?正在晃神,晃神死亡来的竟然如此突然,而?在死亡来临之际,她脑海中浮现的?全是曾经快乐温馨的?回忆。
是那位真千金的?记忆。
但那时她并不知道真相,只隐约觉得?自己是个怪物,却并没有直面现实?,还?心存侥幸,也会因父母死亡而?伤心难过——
花母断断续续地说:“滚……不需要,你为我们……哭,你这个怪物……滚开!”
最后一声几乎是暴喝。
是回光返照时,表达出的对她最深切的?抵触。
她说完以后,就断气了。
花眠还?愣着。
花父握着花母的?手,没有看花眠,对季珩说:“遗嘱…已经立好了,把我和她葬在…她身边。”
前一个她指的?是花母。
后一个她,花眠在很久以后才明白,这指的?是那位真千金。
而?花父自始至终,到闭眼,也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等她拿到遗嘱的时候,她在董事会的?股份只有百分之二,剩下的?百分之五十多?全部给了季珩。
——季珩多少和花家有?些关系,而?花眠与花家毫无血缘关系,也没有任何亲戚纽带。
只是一个怪物而已。
给百分之二已经算是很仁慈了。
花眠跟季珩把尸体送去火化时,她没拿骨灰,是季珩抱着骨灰的。
她问季珩:“他们要葬在谁旁边?”
季珩说:“一个故人。”
花眠茫然又无助:“那我呢?他们这么讨厌我吗?”
季珩叹了口气:“眠眠,不是所有?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而?关于亲情,也不止来自父母。”
“小舅舅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以后买一块地,你如?果愿意,小舅舅就葬在你身边,好吗?”
他说话的?技巧很高?。
不是说“让你葬在我身边”,而?是“让我葬在你身边”,听起来就好像是他很渴望花眠给予他的?亲情。
过了好久。
花眠才回过神,勉强扯出了个笑容:“好啊,小舅舅可不能反悔。”
季珩温柔地说:“不会的?,只要到时候眠眠别嫌弃小舅舅就好。”
这么温柔又体贴的小舅舅,怎么会嫌弃呢?
但后来,不知道从哪一天。
花眠开始做噩梦。
她住在谭以爻住过的?房间,睡在他曾经睡过的?床上——
甚至躲进过他的?衣柜。
闻着薄荷香的?洗衣液味,好像还能感受到他在身边。
花眠有?时候会想,谭以爻走的?时候没有带走衣服,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是不是说,他只是短暂地离开了一下,很快就又会回来?
就像是他跨了三个区参加拍卖会,给她买她喜欢的亮晶晶的珠宝钻石。
只不过。
这一次,他离开的?地方有点远,耗费的时间有些长。
但迟早会回来,会带着闪亮的?钻石,如?求婚那样,站在她身前。
可事实?上。
花眠也并不一定需要珠宝钻石,只是回家能看到谭以爻正巧做好饭等她,就很满足了。
所?以,谭以爻。
是会回来的……吧?
那天晚上下了场暴雨,世界被狂乱的雨滴击打着?,仿佛要把地表的?一切都砸入地下。
花眠又一次睡在了谭以爻的衣柜里。
季珩是第三次发现花眠睡在衣柜了,这还?是他经常来花眠住的别墅才发?现的。
而?在他没有来的时候呢?
又有?多?少次?
这个问题很严重。
严重到季珩难得严肃地和她商讨,要请一个心理医生。
很著名的?心理医生。
在D区。
叫蔺孚川。
花眠第一次见蔺孚川是在他的?住所。
——据说是他把在G市的?临时住所?,根据从季珩那里所?了解到的情况,改成了最能让花眠放松的环境。
但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
她坐在椅子上,耳边像是有着?嗡鸣声,一切都恍惚极了。
蔺孚川像朋友聊天一样切入话题:“你平时有喜欢做的?事情吗?”
他笑了笑:“玩手机啊,打游戏啊,这些也算的?。”
花眠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喜欢想人。”
说完就回过神。
自己也没想过会是这个答案。
喜欢想人。
想谁呢?
花眠鸦羽低垂,遮住了情绪,再抬眼的时候,狐狸眼水光潋滟,清纯透亮:“想我爸妈。”
蔺孚川看出她没说实?话,但还?是顺着?她的话题聊了下去,他的?嗓音与长相都很加分。
美丽的?皮囊,优雅的?声线。
让人一眼就会生?出好感。
“是想爸爸妈妈的?什么呢?”他笑了笑,“会想起具体的?记忆吗?”
“还?是简单的?一个身影,一个笑容,或者一个眼神?”
那个时候看心理医生很不明智。
只是一个晃神,便被套出了很多?话。
而?后来。
季珩劝着?她换了个新环境,把花父留给他的?股份也全部转让给了花眠,但却还免费帮花眠打工。
这种毫无保留的?体贴与关怀,实?在很容易让人沉沦。
每隔一个星期。
花眠会去找蔺孚川。
在他的?临时住所?,不断更改但却完全符合她喜好的环境。
谈到花母死前说话的?话时。
蔺孚川敛了唇角微微的?笑意,取下眼镜,他瞳孔颜色很浅,像淡淡的?光辉,很和煦的颜色:“眠眠,也许这样正说明,你很特殊。”
花眠支着下巴,手指勾着桌子上摆放的摇摆球,碰撞之下发?出清脆声响,她笑着?说:“啊,那我确实挺特殊呢。”
蔺孚川拉起另一边的小球,又轻轻松开,复而?又拉开摇摆球,修长皙白的手指握住了小球,他看向花眠,认真说:“这份特殊只有特定的?人能够体会……”
花眠愣了。
莫名又想起谭以爻。
耳边蔺孚川的?话语全部成为了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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