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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七爷》 54、第五十四章 彼岸花开(第1/2页)
等景七从?那光怪陆离的梦境药劲里?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屋子里?只在?角落里?亮着一盏昏暗的灯,少年捧着本书静静地坐在?那里?,好像很久没有动过的样子。
他呼吸一变,乌溪自然立刻便察觉到了,抬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你不?小心吸入了一点迷药,解药给你喂下去了,现在?不?头疼吧?”不?知是不?是景七的错觉,总觉得乌溪的态度好像变了些似的,有些不?大自然的疏离。
景七“嗯”了一声,揉揉眼睛,还有些没醒过神来,只觉得这一觉比任何时候都睡得沉似的。听见头顶一阵扑腾的声音,他抬头一看,竟是小紫貂被?绑得结结实实地,给吊在?了床幔上,圆溜溜的小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被?束缚的四肢不?停地捣腾挣扎。
景七就忍不?住笑出来,一边支起身子,把?它接下来捧在?手里?,一边问道:“这是干什么?”
乌溪轻轻地哼了一声:“闯了祸就该罚,若不?是你太宠着这畜生,也不?至于三天两头地叫它咬了人。”
景七这会儿清醒过来了,笑道:“什么话,我百十来斤的那么大个人,能跟这几两重的小东西?一般计较么。”
乌溪顿了顿,听了这话忽然心里?别扭起来,因为景七这轻描淡写的话里?流露出的态度,和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很像,像是对小孩子似的,纵容得很,却是那种不?放在?心上的纵容——便忍不?住道:“我……今天不?该叫你一个人在?院子里?,应该提前告诉你一声……”
景七一边下床来,一边顺口道:“我自己手欠,跟你有什么关系了。”
他伸了个懒腰,觉得颇有精神,睡足了觉,心情也不?错,便道:“这么晚不?吵你了,我回府。”
眼看他要走,乌溪忽然鬼使?神差似的站起来叫住他:“北渊……”
景七一顿,挑眉看看他,只觉得那少年脸上有几分慌张神色,欲言又止的模样像是闯了祸又犹豫着不?敢说似的,便定住脚步,带了几分深意地望着他。
乌溪被?他一双眼睛看得有些心慌,他没有夜间读书的习惯,卧房里?灯光昏暗,只够勉强看清,使?得景七那双平日里?只是温润好看的眸子,看起来竟格外的幽深,目光像是有实质一般地刺过来,好像将他藏在?心里?的话全?都看穿了一般,或多或少装出来的慌张,便多了几分真实。
片刻,才微微垂下眼,不?去看他,勉强缓下心神,说道:“你吸进?去的药是我还没做好的,中了那药的人应该会做梦,只是我还不?确定……”
景七恍然大悟道:“你问我药效么?”
乌溪点点头。
景七笑骂道:“兔崽子,我倒成?了给你试药的了——方才恍惚间确实是做了一回梦,放心吧,挺灵,还解乏。”
乌溪忍不?住追问道:“你……梦见了什么?”
景七顿了顿,目光扫向?他,疑惑道:“这也可以控制的么?”
乌溪从?未说过谎,方才不?知道怎么的,便脱口而出了那么一句,心里?早就后悔了,越心虚,便越觉得景七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见问,只得一边疑神疑鬼,一边硬着头皮点点头,道:“自然是可以的,还有可以叫人产生幻觉,看见妖魔鬼怪的药。叫人做梦的也不?尽相同,有的叫人做好梦,也有的药叫人做恶梦,你梦见了什么?”
景七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也不?疑有他,回想了一下,说道:“不?算好也不?算坏吧……我梦见一块大石头、一条河和满地不?长叶子的红花。”
见乌溪一副呆愣愣懵懂的样子,便摇摇头笑道:“没什么,以前看过的民间话本里?的画的插图罢了——你不?是起得早么,不?打搅你休息了。”
便抱着紫貂走了。
“一块大石头,一条河和……满地不?长叶子的红花?”乌溪站在?原地,不?明所以地将他的话重复了一回,又想起他那时脸上蓦然生出的带着悲意的笑容,慢慢地蹙起了眉。
朝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许是换季的时候饮食不?调,许是叫多年来声色犬马掏空了底子,许是被?接二连三的事故气得,没有多少日子,赫连沛竟就病了。
他这一病不?要紧,几日里?汤药灌下去,没见多好,还隐隐地勾起许多沉疴来,又过了半个月,连话都懒怠说了,瞧着竟有些个要驾鹤西?游的意思。
于是那声势浩大的文字狱便少不?得终止住了,赫连沛含着那一口微弱的、随时有可能咽下去的气,先前的心气儿也没了,顾不?得谁惹人嫌谁要造反,只一个药方一个药方的换,别人还没什么,他自己倒最是惜命,唯恐蹬腿死了,那绝顶的荣华富贵也都要烟消云散了。
赫连沛原来觉得自己坐在?龙椅上一辈子,是个醒握天下事、醉卧美?人膝的大英雄,圣人天子,却没想到年纪大了,也这样没出息起来。
他怕死,怕老?,不?病的时候只顾着玩乐还顾不?上这许多忧思,这一病,却将他心里?那些个隐忧都给逼了出来。
他不?愿意见赫连钊,只觉得这大儿子太过凶悍,目光里?总是带着凶邪,看过来的时候不?是瞧着自己,而是瞧着自己身下那把?椅子。也不?愿意见赫连琪,二儿子叫他伤透了心,原先心里?有气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没力气生气了,那桩桩件件便都在?脑子里?划过了,他想泰山地震的时候,其实就是老?天给自己的启示,叫自己勤政斋戒,本来好好的,是可以躲过这一劫的,却叫这不?孝子生生地给破坏了,还闯了那么大的祸,叫满朝文武都在?后边看笑话。
更不?愿意见赫连翊,这个儿子倒是规矩,可赫连沛一想起自己咽气死了,眼前的一切——金銮殿,御花园,万里?河山万千美?人就都是他的,就情不?自禁地嫉妒起这个继承人的年轻来。
末了便只把?景七叫到身边来,让他给念念书,解解闷。
景七表面上跟亲儿子似的给他“尽孝”,心里?算计自然也不?会少——当然眼下他不?是盼着老?皇帝死。
前一段时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有不?少人投向?了太子党,使?得眼下太子手上可用之人不?知多了多少,起码能和赫连钊一较短长分庭抗礼了。但眼下赫连二还好好地在?外面,虽受到重创,却随时有可能死灰复燃,朝中局势还不?稳。
若是老?皇帝这时候死了,赫连钊没了顾忌,第一个要和赫连翊翻脸,虽说有些对付他的方法,却还是能兵不?血刃最好。
老?皇帝眼下就是一面镇妖旗,还将倒未倒时候,各方妖魔鬼怪便蠢蠢欲动起来,万一真吹灯拔蜡,还不?得翻了天去?
便对他越发尽心起来。
他心里?虽然别有所图,赫连沛却看不?出来,只是觉得这孩子真是好,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那三个自己生养的败家子,没有一个比得上这义子,时常拉着景七絮絮叨叨地说些年轻时候的事,那孩子也不?烦,只是在?一边默不?作声地听着。
叫赫连沛相当感动,只觉得这几年是错待他了。
赫连翊依然是做分内的事,代?理?朝政兢兢业业,也绝不?私做决定,每日晨昏定省,不?管赫连沛待见不?待见,也礼数周全?,大事小情地都汇报一番,得了赫连沛的主意才领命去办。不?因为管事而有半点张狂,也不?因为赫连沛没好声气而有半点颓丧。
好多人嘴上不?说,这事情一过却真是对太子这番泰山崩而神不?动的稳,而唏嘘不?已,只觉得以前这人韬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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