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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林先生想要爱[穿书]》 75、穿书第七十四天(第1/2页)
林夙以为他死了,但他只是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长到看不见尽头。
刻意被他遗忘的东西,好像随着?那闭眼前的一摔,全部都想了起来。
那些无关紧要的,关于母亲和父亲的垃圾事?。
林夙从梦的道路一直走下去?,荆棘扎伤了他赤.裸的脚踝,随着?林夙越走越向前,吸足血的荆棘盛开出淡紫色的娇弱鲜花。
周围的景物模糊成?马赛克,林夙看见了年幼的自己被钟倾榆搂在怀里,轻轻地哼唱着?童谣,也有林风声面对他赞许的夸奖声。
荆棘的花越开越多,想起来的记忆也越来越凄惨。钟倾榆掐着?他的手臂,把他拽到阳台上,小小的孩子惊恐地看着?自己神态疯癫的母亲,瑟瑟发抖得不敢挣扎,女人?歇斯底里握着?刀,露出狰狞的微笑哄着?他:“夙夙,我最?亲爱的宝贝,跟妈妈一起去?死吧……活着?太痛苦了,他不要我们母子俩,他在外面有人?……”
刀刃轻轻划开幼童脆弱的皮肤,女人?却?扔下刀捧着?脸失声痛哭,她一边哭一边指甲在幼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迹:“杂种!你这个杂种!你连留住你父亲的能力都没?有!”
这个女人?,她并不是为了贪图富贵,也不是为了可笑的面子,她只是病态地爱恋着?那个不爱她的男人?。
而那个男人?,他就连自己的妻子病了也不知道,外面的声色犬马早已迷乱了他的眼睛。
类似这样的记忆很多很多,林夙从中穿过,没?兴趣再看这个对他疯疯癫癫的女人?,他抵达了最?后的终点,也是被遗忘的最?重?要的东西。
钟倾榆难得清醒地坐在梳妆台前,她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满是伤疤的手把耳饰戴在耳垂上,笑魇如花地跟他招呼着?手:“夙夙,快过来,看看妈妈带这个好不好看。”
钟倾榆清醒的时候其实他们相?处还好,勉勉强强的普通母子关系,不过这种情况很少。
十八岁的林夙那时候头疼得要命,他耳畔全是吵闹的辱骂声,脾气也没?有现在的好,听见钟倾榆的声音不耐地嘲讽道:“不就一个酒会吗?他带多少女人?去?过了,缺少你一个吗?特地打扮给?谁看?你放心,那头种猪不会看你这种老?女人?一眼的。”
他对钟倾榆情感很复杂,小时候不明白,长大?后才知道对方有严重?的精神问题,病发的时候没?办法?控制自己。
他恨钟倾榆,又强烈地依赖着?钟倾榆,在这个家里,就像钟倾榆只有他,他只有钟倾榆了。
林夙曾想过,是不是离开了林风声,钟倾榆就好了?他一直不明白林风声有什么好的,让钟倾榆要死要活,折磨自己也折磨他。
“来帮妈妈看看嘛!我的夙夙最?好了!”钟倾榆跟他撒娇。
林夙受不了她撒娇,过去?看了下:“别带这个,带蓝色的,配礼服。”
“这样配礼服好看吗?”钟倾榆把胳膊搭在他脖子上,眯着?眼睛打趣,“不说出来妈妈可是会生气的哦。”
十八岁的少年人?别扭地扭过头,啧了一声:“不好看,你穿什么都不好看,别靠我太近,死老?太婆。”
钟倾榆今天?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没?有歇斯底里,也不要求他达到自己的期望,像个无忧无虑的富家太太。她没?有在意林夙的态度,哼着?歌,兴高采烈地把林夙所说的蓝色宝石耳环戴上,再涂上鲜艳的口红。
林夙看着?她,出声道:“离开吧。”
钟倾榆化着?妆,声音愉悦:“什么?”
“我说离开吧,我跟你离开这个房子,我能养得起你,也能挣钱给?你看病。”林夙双手环抱胸前,慢慢地说道,“我们离开远远的,离开林风声,一切都会变好的。”
“近几年来,我一直在插.手你爸那边的事?务。”钟倾榆朝他眨着?眼睛,“我一分都不会给?他那些私生子留着?,都给?你。”
“我不要你的东西!别给?我!我一分钱也不要!你给?的东西我都会扔掉!”林夙暴怒,“你有没?有听懂我说的话?!”
“乖一点,不要生气。”钟倾榆起身,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垂下了上眼睑,红唇翘起:“对不起,虽然我一直在跟你说对不起,要是我想的没?错,这应该是最?后一次道歉了。”
她用力地抱住林夙,红唇印在林夙的额头上:“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我的宝贝儿子,你一定要幸福,不要像我这样。”
钟倾榆松开手,往门口走,朝他招手,深蓝色的鱼尾裙将她衬托得她宛如一条潜入深海又或者坠入海沟的人?鱼。
钟倾榆以前不会这样的,至少父亲出轨后不会,也不会叫他宝贝儿子。
林夙烦躁地擦掉自己额头上的口红印,拎着?包回到租的房子。
后面的事?就很简单了,钟倾榆和林风声回来路上出了车祸,等林夙赶到医院的时候只剩下两具冰冷扭曲的尸体。
这是一场谋杀,蓄意已久的谋杀。
站在梦境外的林夙看着?曾经的自己不悲不喜地抱着?那个女人?和她丈夫的骨灰盒,登上了轮船,将那骨灰和记忆撒向了宽阔的大?海。
他不懂他当时的感受,现在回想起来也不会懂。
但他现在懂了钟倾榆的感受。
林夙看着?掌心,他就是用这只手杀死秦以霜的。他只是忘了很重?要的东西,把钟倾榆最?后的话忘了,认为她不想要自己好过,所以日日夜夜折磨自己。
事?实上,的确不让他好过,伤害过后的补偿,比什么都廉价。
钟倾榆到死都没?有得到林风声许诺给?她的花园,他到了后面也没?有。之所以在幻觉中看见钟倾榆,想必是不愿成?为像她那样的人?,可他最?终还是成?为了像钟倾榆那样的人?。
旁边还有一扇散发着?微弱光芒的门,林夙的手搭了上去?——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打开这扇门的时候。
林夙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空白的天?花板,鼻腔里都是淡淡的消毒水味。阳光从玻璃折射进来,照在窗台上那盆清香木上。
“病人?醒了。”是个女人?的声音。
林夙恍惚地睁着?眼睛,手上沾的什么东西被撕掉,针头从皮肉里拔了出来,打针的那只手下面还有人?热心地垫了个温暖的热水袋。
“桌面上的保温盒粥还是热的,你喝点养养胃。”护士一边取下空了的吊瓶一边跟他说:“你家里人?刚刚回去?,叮嘱我你要是醒来让你喝粥。”
林夙缓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在医院。
他没?死?是谁把他送过来的,是顾宁宁吗?应该已经有人?发现了吧,他杀死了秦以霜。
病床上消瘦的男人?死气沉沉地闭上了眼睛,没?有搭理护士的意思。
护士忽然想起来,病人?家属交代过的,要是醒来不吃东西就先让季医生看一下病,然后通知一下家属。
“那你先休息会吧,有什么事?记得按铃,我叫医生过来。”护士把东西收拾好,转身离开。
等她走后,林夙观察了四周,这是一个单人?病房,阳台上还养着?一颗绿植,而他的正前方还有一台挂在墙上的电视。林夙举起被刀刃划过的手腕,上面包着?厚厚的纱布,他转动?着?那只手腕,露出讽刺的笑。
所以为什么他还不死?他明明什么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林夙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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