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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春日喜鹊》 24、春日喜鹊(第2/3页)
闲散散,没什么事情做,别墅外面就?是一片银杏林。
四面的落地玻璃窗隔绝了所?有的声音。
只有隐约的一点空调声。
客厅里也只亮着几盏落地灯,昏昏暗暗的一点光。
这里像是只属于他们的圣地。
江鹊抬起头看他,对上他深邃又?平静的视线。
“我不是因为您是沈清徽才喜欢你,”江鹊觉得喜欢这个词很?羞怯,但是她鼓起了勇气认真地说,“是因为是你。”
是因为他是温柔,是谦和,是体贴,是尊重她的人。
无关他姓沈,无关他是沈明懿的三叔。
“沈先生,”江鹊诚挚地说,“能遇见您,我已经很?幸运了。”
“……”
“钱的事情,我会再想想办法,您能把?我从那里带出来,已经足够了。”
-
第二天一早,天气是晴了起来,江鹊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了人,心口一跳,只记得昨天晚上跟他在沙发上说着话,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去了。
印象里,沈清徽问她,还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
江鹊困困地依偎在他怀里,回?想起来其实并没有多少特别想做的事情。
以前的愿望是考上好的大学,当一个配音师,外婆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现在再多加一条——希望沈先生也可以一直快乐,再贪心一点,希望他们不会分开。
只记得后面沈清徽揽着她坐在沙发上,他的手捏着她的掌心,说了一句不会分开。
江鹊从床上坐起来,原本以为他是不是起得很?早,结果?下一秒,浴室的门被拉开,沈清徽才洗漱完,但是已经换了衣服。
很?日系的白色休闲衬衫,卡其色休闲西裤。
衬衫的领口没扣,肩线熨帖齐整,衬衫的袖口挽起,露出一截坚实有力的小臂。
他的手臂很?好看,绝对是经常锻炼,线条利落流畅,隐约的经脉血管也藏着一种矜雅的性感,腕骨突兀,手上常带着一只金属的手表。
他从浴室里走出来,身影颀长,舒适的穿搭与配色,像被春风吹融的雪,似琅琅秋风与皎月,世无其二。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早、早安……”江鹊有种不真实感。
“早啊,我也刚起。”沈清徽到床边捞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八点。
“昨天忘记跟您说晚安了。”江鹊有点不好意?思,昨天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沈清徽放下手机,在床边坐下,江鹊头发还有点乱,窗帘被吹开一点缝隙,外面是艳阳天,一缕阳光落进来,在他的鼻梁侧落下光影。
浅琥珀色的瞳仁,眼角下一点茶褐色的泪痣,也让她有点着迷。
就?在江鹊出神的这个瞬间?,他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他的唇凑近,只记得隐约的好闻的薄荷味道,檀香的在寸寸沁入鼻息,像无形的藤蔓,缠绕在心脏上,让心跳紊乱激烈起来。
噗通,噗通。
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接吻。
是温柔,是唇齿厮摩。
没有眼睛的时间?,驻足在这天的早上八点,清晰地看到渺小的爱。
直到结束,江鹊才反应过来,脸瞬间?红了,“我……我还没……”
还没洗漱。
沈清徽仍捏着她的下巴,指腹刮过她的唇瓣,眼睛里还带带一点笑意?,“早安,江鹊。”
-
江鹊带来的衣服其实不多,就?几件T恤和短裤,还带了自己唯一一条裙子?。
这条裙子?江鹊很?少穿,因为是外婆给她做的。
那年外婆裁了一块花布,很?漂亮,米黄色的底,浅奶绿色的碎花。
当时是买来做枕套的,但是余了不少,外婆就?动手给她做成了一条连衣裙。
收了点腰,胸前两个竖排扣,一条吊带裙,长度也才到膝盖。
江鹊一直很?瘦,身材从十八岁到现在都没怎么变过。
沈清徽就?在客厅坐着翻杂志,一会听见人下来,就?看到江鹊有点纠结的表情。
“怎么了?”
“好像不该穿裙子?。”这么多年,江鹊还没怎么穿过裙子?。
记忆里是穿过一两次,可是回?回?都被沈明懿那帮人泼冷水。
要么说她瘦成竹竿穿着真丑,要么说她腿不好看,连连的打击着。
“转一圈我看看。”
江鹊就?听话的转了一圈。
及胸的黑发,肩胛与锁骨突兀,脖颈的线条细长漂亮。
“漂亮,有人说不好看?”沈清徽笑着问了一句。
江鹊点点头,有点懊恼,“那我还是换回?……”
去还没说出来,沈清徽坐在沙发上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江鹊老老实实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
“下次谁这么说,骂回?去。”
“……”江鹊惊诧地睁大眼睛,这句话太出乎她的预料。
沈清徽捏着她的掌心,懒懒散散说,“穿什么是你的自由?,谁说不好看,你只管骂回?去,我给你撑腰。”
“……”
“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
江鹊笑了,“不行,不能这样?,骂人是不对的。”
沈清徽握着她的手,难能跟她坐在一起享受着早上的时光。
“骂人确实不太好,”他故作沉吟说,“但是别人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他,你可以大度,可以善良,但不能被人欺负了,是不是?”
江鹊是被人欺负惯了,还从没有这样?的概念——至少在过去的这二十年,向来如此。
被人欺负了,就?要忍气吞声,就?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自己退让一步。
沈清徽知?道一时半会这姑娘还改变不过来,他站起来,仍拉着她的手,他笑着说,“没事,至少以后你有我撑腰。我可不会给别人讲道理,我只为你撑腰。”
江鹊眼眶又?发酸,她站起来,一点晨风拥着树林中雨过天晴的潮湿味道,轻轻地拂过鼻息。
她忽然?有点冲动。
江鹊向前走了一步,忽然?伸出手,很?小心地抱了抱他。
也不算拥抱,只是把?脸贴在了他的胸口,不敢让眼泪沾湿。
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好像有点爱哭。
这样?独一无二的偏袒,是被偏爱。
沈清徽也揽着她的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怎么老惹你哭?”
江鹊摇摇头,“不是你惹哭的。”
说完,又?抬起头看着他,“是因为有你,让我觉得以后的日子?好像会很?浪漫很?可爱。”
书上说,你要做自己,有一个人会出现,他会把?迟到的爱都补偿给你,他会很?爱你,而?且只爱你。
其实不知?道这能否被称之为“爱”,但江鹊却只能知?道,哪怕沈先生对她只是一点喜欢,她也会把?所?有的温暖和阳光都送给他。
她心里是知?道,某些差距不是不看就?不存在的,但是她想竭尽她所?能。
沈清徽无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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