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仙尊少年时[穿书]: 22、不悔(八)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回到仙尊少年时[穿书]》 22、不悔(八)(第2/3页)


    言卿:“哦。”
    乐湛说玉清峰百年无人,还?真的就是百年无人。
    峰回?路转,是皑皑一地的雪,布满堆积散落的枯枝落叶。
    不得?志睡得?昏天地暗,终于又醒了,觉得?言卿袖子里?闷,拿爪子戳了戳他。
    言卿见四?下无人,干脆把它放了出?来。
    不得?志高高兴兴出?袖子,还?没来得?及发表感叹呢,一抬头看见旁边的谢识衣,所有话咽回?肚子里?,缩到言卿肩膀上,安静如鸡。
    谢识衣带他到了玉清峰的主殿,这里?华丽寥阔,清冷得?只有长风回?旋的声音。言卿首先看到的是,玉清峰那藏在云海霞雾里?的一林梅花,与之相比,忘情宗宗门前的梅花颜色都要稍逊很多。
    这里?是灵气正中心,生养的梅花,颜色也格外殷红。梅花立于悬崖间,前面有一块石碑。言卿被石碑吸引视线,刚想探头去看清楚上面有什么字。
    谢识衣便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拉了过来,对他说。
    “玉清峰有无数阵法?,不要乱动。”
    言卿:“哦。”
    谢识衣穿行回?廊,把他带到了一间厢房内,使了个小法?术,屋内隔开了外面寒风细雪,屋内暖洋洋的。言卿一介凡人,到里?面才感觉到了新生。纱幔床褥都看起来明贵舒适,里?面的温暖和干燥更让困倦,他一下子舟车劳顿的疲惫潮水般涌上来。
    谢识衣抬袖,一盏幽微的烛火亮起。他淡淡道:“你先睡会儿,我出?去处理一些事。”
    言卿以前也不是嗜睡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困得?离谱,随口问了句:“你要去哪儿?”
    谢识衣步伐微顿,说:“就在外面。”
    言卿点点头。他很久没有这样毫不舍防备的时候了,身心全然放松的时候,困意是真的会加重。
    窗外隐隐约约传来梅花下落的声音。
    不得?志气到咬翅膀,震惊失色说:“你怎么跟他回?家了!!”
    言卿说:“嗯,这是你的新家。看看,喜欢吗。”
    不得?志:“……”不得?志气到离家出?走,但是又走不出?谢识衣布下的阵法?,只能憋气蹲在房梁上。
    言卿没理他,上了床,就感觉陷入一片云里?,阖目而?眠。
    *
    回?春派。
    衡白没有跟着天枢他们一起乘坐云舟回?去,因?为他被留下来处理一些后续的事。
    将?洞虚秘境封闭,再将?紫霄的遗物收集完毕后,他一转身,看到眼眶微红的白潇潇,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天枢那个闻名三百座峰的老好人都被整怕了,选择溜之大?吉,把烂摊子留给他。可想而?知,这少年有多恐怖。
    衡白冷漠道:“别哭了。”
    白潇潇其实也不想哭,但是他就是委屈,听到衡白的话,赌气地咬住嘴唇,不再说话。
    衡白的尖酸刻薄在忘情宗是出?了名的,他将?时怼剑的粉末装在一个盒子里?,又是一个白眼:“你难道不知道你哭得?其实很招人烦吗?”
    白潇潇吸吸鼻子不说话了。
    衡白说:“扭扭捏捏,哭哭啼啼,我说你眼泪怎么那么多啊。”
    白潇潇没忍住,嘟囔一句:“又不是我想的。”
    衡白冷眼看着他。其实剖去一切看小丑看笑?话的心情,重新审视白潇潇这个人,他觉得?还?挺新奇的。贪婪也罢,嫉妒也罢,竟然全然写?在脸上,一眼能望穿全部心思。
    南泽州这样单纯的人很少见了。
    衡白一个人被丢下来,失去了和敬仰的谢师兄一同回?宗的荣幸。现在心里?烦着呢。白潇潇送上门来,他没忍住又刺了两句:“你身边不是还?有一个未婚夫吗,那么眼巴巴馋令牌干什么,就这么忠贞不二?”
    白潇潇被拆穿心思,眼眶微红,却固执道:“我没有馋那块令牌,我只是不喜欢燕卿那样的行为。”
    衡白讥笑?:“你连我都骗不了,你觉得?你还?能骗过谁。”
    白潇潇不说话了。
    衡白道:“天枢本?来是答应带你回?宗门的,只是没想到谢师兄也要一道回?去。你这样的人,他可不敢让谢师兄再看到。”
    白潇潇眼眶更红了,握紧拳头。
    衡白冷冷俯视他:“我那时也真是挺佩服你的,那样愚蠢的心思,你居然就这么明明白白展现在谢师兄面前。”
    “你当他是什么人?”
    “白潇潇,我可以告诉你。世上如果?真有人能骗过谢师兄,只会是他自己,或者是他自愿。”
    衡白拎着盒子往外走,一秒都不想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
    白潇潇在后面沉默很久,忽然轻轻开口:“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衡白抽了抽眼角。
    白潇潇抬袖擦眼泪,语气轻微:“我现在受到的所有屈辱和委屈,都只是因?为我救了前辈吗?”
    衡白又抽了抽嘴角。
    他算是明白天枢为什么逃之夭夭了。
    衡白在离开前冷冷道:“你受的所有屈辱和委屈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吗?以及,你体内有紫霄留下的功力,这样的机缘,常人非历十方生死不可得?。你还?有什么不满。”
    白潇潇擦眼泪的动作止住了,喃喃:“紫霄前辈的功力?”
    衡白的剑落到他足下,他抱着装剑辉的盒子离开,不愿再搭理他一下。他是忘情宗的长老,对机缘一事早就看得?很透。是福是祸,全看造化。
    谢识衣走后,满山谷的桃花都谢了。光秃秃的枝丫朝向天空,依旧是那落魄荒凉的回?春派,好像那一日?的桃花落雨都只是一场梦。
    他坐在石头上,抬头还?是青灰的方寸之地,困住视野、困住思维。
    一片枯叶落到了白潇潇的发上,他下意识抬头,看向了衡白离开的方向。
    那里?是……南泽州。
    *
    谢识衣坐在玉清殿的玉台高座上。一只蜂鸟穿行过巍巍风雪灼灼梅花,驻留在他手边。
    他伸出?一根手指,蜂鸟用喙轻啄他的指甲。
    层层加密的传音漫散在宫殿里?,肃杀冰冷。
    “盟主,您吩咐下去要杀的人,我们已经杀完了。”
    “紫金洲秦家秦长风,秦长天;萧家萧落崖,萧成?雪;流光宗殷关,殷献。悉已魂灯熄灭。”
    谢识衣玉般的手指再一转。蜂鸟碎为齑粉,被长风卷过。
    他的手适合握剑,也适合握笔。剑尖所指处处是白骨,朱笔所写?字字是杀机。
    白色的绫布覆盖住双眼,雪衣无尘,墨发垂散,疏离清贵如天上仙人。
    只有极少人知道,这样双手不染纤尘的仙人,染了多少血。
    睡了一天一夜,言卿睡醒还?是觉得?腰酸背痛,九千九百阶真不是人能走的。不得?志在认命过后,已经学会了自娱自乐,一个人蹲在墙角玩泥巴玩雪。
    言卿头发乱七八糟散着,毫不顾形象地打了个哈欠,赤着脚往外面走。
    不得?志翅膀死死抱着他的头发:“冻死我了冻死我了,这雪啥时候停啊?!”
    言卿懒洋洋说:“这个你要看峰主的心情了。”
    他的步伐一踏入主殿,四?下的青铜铃铛就开始响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哇叽文学,wajiwenxue.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