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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两端》 77、77-生活要有仪式感(第1/2页)
三月五号,梁端又要去湖滨雅苑做直播了,不过这次谢晓晖留在家没去,反正有谢正泽小朋友在呢,可以顶替她。
小家伙那天终究是没跟他妈妈回去,而且也没给出什么确切的理由,只是犟头倔脑地不肯搭理他妈妈,吃过午饭后就又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不肯出来,就连与他最说得来的梁端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黛拿他没办法,而且她和他爸之间还有不少问题需要解决,正好趁着这几天的清净再好好捋捋,能不能捋顺还两说呢。何况他呆在这儿她也实在没什么不放心的,不仅作息规律而且还有一个免费的辅导老师。于是她满脸歉意、半推半就地留下他独自一个人回家了,隔天又送来了一堆他用得到的东西和谢晓晖提到过的虾仁。
谢晓晖没去湖滨雅苑是因为她要给梁端做一个美美的生日蛋糕。现在这时节直接买外食来吃她不大敢,反正做蛋糕的食材和用具家里都有,虽说有年头没做了,不过她相信大半天功夫下来自己肯定能圆满完成任务。
其实今天并不是梁端的生日,而是一个纪念日——他的被领养日,按他的话讲就是他的重生日。他真正的生日要到四月份,只是他从来都不愿意过。
谢晓晖默许了他这种斩断过往的方式,每年的今天都会为他庆生,虽然绝大多数情况下只有她与他两个人,但蛋糕和礼物这些庆生必备品从来都不会缺席。她很赞同“生活要有仪式感”这句话,尤其是对梁端这样的孩子,不过今年梁端的生日宴会热闹一些,因为多了一个谢正泽小朋友。
“小姑姑威武!”看到美美的蛋糕被端出来,谢正泽小朋友比过生日的正主梁端还要激动,搓着手叫道:“可以开蛋糕店了。”
谢晓晖笑得很得意,但嘴上还是谦虚道:“好久没做手都生了,水平发挥得有点失常。”
梁端笑笑地瞥了她一眼,没吱声。
严峻捂脸道:“谢老师,咱能坦诚点不?”
“你谁啊?”谢晓晖满脑门黑线地斜睨了他一眼道:“怎么一点都没有蹭吃蹭喝的人该有的觉悟呢?”
严峻急忙立正鼓掌道:“谢老师真棒!”他今天又是不请自来,所以觉悟这东西必须得有。下午没在湖滨雅苑见着谢晓晖,他跟谢正泽打听了一下之后就相当不拿自己当外人地跟着一块儿过来了。
梁端瞄了一眼平板电脑上的显示,又看了看谢晓晖忍俊不禁的表情,没好气上前从她手里接过蛋糕问:“生日蜡烛呢,谢老师?”
谢晓晖先是茫然,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飞快地跑去厨房柜子里翻了翻,不一会儿拿了根精油香氛蜡烛出来难为情地道:“凑合着用吧。”
“……”梁端瞠目结舌地看看她又看看她手里的胖蜡烛。
谢晓晖被他这副看傻了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彩色生日蜡烛晃了晃道:“我这么注重细节的人怎么会忽略这么重要的问题呢?”
“谢谢妈。”梁端这下满意了,抱了她一下,还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个。
“小样儿,”谢晓晖笑着揉揉他的脑袋道:“生日快乐,儿子。”
看着这一幕,严峻有点小触动。这是他第一次听梁端叫谢晓晖妈妈,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二人表现得像一对真正的母子,很和谐很温馨,很牢固。
谢正泽有些艳羡地看着他们。他每年的生日当然也会庆祝,该来的人基本上都会来,该有的东西也样样不缺,可不知道为什么和今天梁端的生日一比,他觉得似乎不大一样,缺了点什么。
十点多种,严峻恋恋不舍地起身告辞。要不是谢家多了个小朋友寄居,他真想再上演一次借酒装疯的戏码赖在这儿不走了。他的屋子太冷清,冰窖似的。
“严峻,”谢晓晖提了两袋垃圾过来道:“麻烦顺手带下去扔一下,谢啦。”
严峻斜睨了她一眼,没接,转身穿鞋去了。
谢晓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一时间竟憋不出什么话来。
严峻直起身发现她还提着两袋垃圾呆呆地站在他身后,不由抱怨道:“你就不能认认真真地尽一回地主之谊,送客人下楼顺道扔个垃圾嘛?”
客人?谢晓晖翻了个白眼道:“外头这么冷,我得穿外套下去,而且上来后还得做消杀,不是增加感染风险吗?我记得前不久某人还跟我说‘外出有风险,宅家最安全’呢,这才过去几天啊?”
严峻被她振振有词的模样堵得心里憋闷可又无言以对,只好悻悻地夺过两袋垃圾拉开门走了。
“谢啦,严助理。”谢晓晖嘿嘿笑着在他身后招呼了一声,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哼,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没有主观能动性,还有点做下属的自觉吗,放假放得都忘本了吧?想到放假,她记起件要紧事来,赶紧掏出手机打给了刚刚下楼的严峻。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来,传来严峻闷闷的声音:“不是吧老板,这么快就又想我了?”
“少扯淡,跟你说正事。”谢晓晖没想到他还记得这梗,揉了揉鼻子吩咐道:“刚才忘记说了,你明天跑一趟园区管理处,我听说这两天好像可以申请复工了,你去问一下情况,要是可以申请了就去把手续办一下。”
“哦,知道了。”严峻的声音更沉闷了,“还有事吗?”
“没了。”谢晓晖道,然后鬼使神差地又加了一句:“开车小心。”
回答她的是果断的挂断音。
没听见?谢晓晖耸了耸肩,把手机又揣回兜里。
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
谢晓晖不由笑了,结果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跳出的是“班长”二字。“班长?”她诧异地接起了电话。
“哦是我,”班长的语气听起来挺着急,但还是歉然道:“不好意思,晓晖,这么晚了,打扰你休息了吧?”
“我也没睡呢。”谢晓晖知道他这么晚打电话来肯定不是为了闲聊,就直接问:“找我有事?”
“嗯,是有点事。”班长为难地道:“是这样,我老丈人病了,胰腺癌,你能不能给帮忙问问你姑姑那儿能安排个病房吗?”
谢晓晖颇感意外,要知道的班长背景和人际关系并不比她差,托她办事的情况非常少见。想了想,她道:“班长,情况紧急,我就不跟你来虚的了。我姑姑那边现在别说是病房了,连床位都没有。不瞒你说,前两天我爸的一个老朋友就托我爸打听过,我姑姑就是这么告诉我爸的,所以……”她住了口没往下说。
“明白明白。”班长当然不需要她把话说完,叹了口气道:“老丈人待我不薄,我跟我老婆都离了这么多年了还一直把我当子侄看,我就是想尽点心。”
谢晓晖一向知道他与前妻的关系很和谐,所以闻言也并不觉得奇怪,试探地问:“老人家现在什么情况?”
“在家呢,保守治疗,其实就是在拖日子罢了。去年五月份一发现就动了手术,不过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晚期了,手术的效果并不好。才几个月下来,原来挺胖的一老头就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说到这里,班长的声音起了波澜,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这两天他疼得实在熬不住,原本坚持不肯住院说要死在家里的,可现在……唉!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给他找个条件好点的医院,万一真的回不来了,那他走的时候也能舒坦点。”
“嗯。”谢晓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心里也很难过。人呐,一上四十岁就会发现身边熟悉的长辈逐渐离去,甚至连比肩的同龄人也在消失,好比张敬中。这种成长的痛会随着年纪的增长而不断加剧,直到四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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