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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帝君的将军总犯桃花》 第十一章 拜见太后(第1/2页)
许多嫔妃原本就想在家宴上一展身手好夺得帝王青睐,争取一次临幸的机会。
可谁知陛下潦草翻牌,直接敲定了皇后娘娘今晚依旧侍寝。
月入中天,宴会也就结束了。
殷慎领着温酌离开宴厅,和来时一样,目光不曾在左右恭送的任何一位嫔妃身上停留,径直步上了轿辇。
送殷慎上了轿辇后温酌很是自觉地要去后面坐自己的轿,却被李公公和几个轿夫强行推搡了进去。
温酌神色犯难想再出去却听到身后传来了殷慎含混着些醉意的声音。
“坐吧。很合规矩。”
轿外李公公也给他十分强烈的眼神示意,都要到眼角抽搐的地步了。
温酌沉了口气,拘谨地在殷慎的身边的坐下,坐姿端正,双手搭在腿上握成了拳。
轿辇缓缓起步,向太后的住处去。
“温卿,有话要对朕说吗?”
一片寂静时,温酌听见殷慎闷声开口了。
青年卷起帘子倚上小窗子,凤眼里泛着一层薄薄的倦意与沉醉,纤长的鸦睫轻盈如鹅羽般一下一下扑扇着,脸颊也漫着朦胧的红晕。他想要借着凉夜里的清风醒醒酒。
温酌一时间看得发愣,反应过来自己失态连忙低下了头。
片刻,他又抬首,有些严肃地开口:“臣斗胆,陛下不必如此刻意...刻意偏宠。”
“陛下立臣为后的原因,臣自是明了的——兵权和凤印臣都会守好,定不负陛下所托。温家对陛下,永远忠诚,绝对忠诚。”
从那道圣旨下了之后,他便一直在想殷慎此举究竟为何。
他自然也是懊恼的。一介武将,不上沙场杀敌,反要守着深宫大院。
思来想去,他也想明白了,坚定地觉得殷慎只是想将兵权稳在自己手里,顺便让其他嫔妃对后位死心,避免后宫影响到前朝势力。舍入一番,也都是为帝王效力。
只是少帝的举动,有时不由地令他觉得情绪不由己。
温酌说得认真,却感受到手背一阵发痒。
低头去看,便发现殷慎不知何时放出的一条凤尾,正在他手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扫着。
他心头一软,下意识想去托着它,抚摸它。
想是这么想的,可又想起殷慎先前喝令他决不能动的…
话音落了一阵,那尾巴的主人才回应,“忠诚二字若常挂嘴边,会不珍贵的。”
“既知晓我利用你,不要生气。”
殷慎说这话时,从窗边转了过来,两手齐托着脑袋支在小案上。
温润的眼眸忽然浮上丝丝讨好的意味。
像个馋嘴偷食被抓了包的孩子,声音闷而轻,想要求得原谅。
温酌怔怔盯着他,生硬地吐出三个字来,“臣不敢。”
殷慎还是汪汪着一双眼,炽烈的,也盯着他看。也不知道是醉还是清醒。
“陛下…莫要勾我了…”温酌被直逼地躲闪目光,同时也避开了一直在撩拨他的尾巴。
殷慎见状笑了笑,默默把目光移到了小案上隔着的一盘葡萄。
他暗想:若知我只是自私地占有你,也不要生气。
“陛下,慈宁宫到了。”
宫辇徐停,李公公在外头低声提醒。
没等温酌提醒,殷慎便淡定地把凤尾收了起来,和放出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的。他好整以暇,自顾着先一步下轿去了。
温酌紧跟着他下去。一出轿子,抬眸,便见刻着“慈宁宫”三个大字的匾高挂着。
昏黄的烛火柔和在月光里,明明和其他宫无异,可慈宁宫看着更宁静,少了些许人烟气。
李公公奉命没通报,两个人便一前一后进了慈宁宫。
一下一下木器敲击的声音从深处传来。像幽林无人处空灵的鸟啼,或是冬雪交融后的清泉,潺潺远去。
万籁俱寂,心亦平静。
太后深居简出的事早有流传。有人说太后自先帝驾崩后便神志不清,自宫殿里郁郁寡欢。
今日温酌听到这样虔诚木鱼声,觉得那样的流言实在不真实。
殷慎停在一间偏房的前面。
木门虚虚掩着,从门缝里就可以看见一个身穿素服的女子正跪着一尊佛像,绵长的喃诵声飘来。
“陛下…”门口守着的女官见到二人不免惊诧,她确实没有听到什么通报。
殷慎及时抬手制止她出声,只是屋里的人已经听到了动静。
片刻,门缓缓向侧打开,太后出现在他们面前。
什么叫风华不衰,绰约端庄——见太后便是。
一见到太后,殷慎那龙潜凤采之姿是随的谁便也一清二楚了。
殷慎恭敬地向太后行礼,温酌亦然。
而太后对自己亲儿子只是淡淡一瞥,什么问候的话也没有。反倒是对温酌这位儿媳颇为上心,亲切地上手将他扶起。
太后和蔼地问道:“哀家与阿酌这是有多少年没见了?”
温酌对太后的态度有些疑惑,还是老实回答,“回太后,五年了。”
五年前,他父母双双辞世。
太后对他关切,让他不忍想起生母在世时对他也是这般嘘寒问暖,像是一拳擂到了他的胸口,疼得发麻。
“五年了……”太后低喃着这个数,又是怜爱地拍了拍温酌的手背,“倒是委屈你了。”
她说这话一半的怜惜之意,还有一半是对殷慎的责备之意。
想是怕殷慎没有这个自知之明,她还特意送了一个眼刀过去。
温酌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向太后解释自己才是那个占了便宜的……
太后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自顾着唠叨了一番,便直接将殷慎叫进了偏室里,留他在屋外等候。
殷慎随着太后进入佛堂,平静地环顾了一番周遭,最后定定地观摩起那尊佛像。
似乎太后要说什么,他都心中有数了。
太后也不急,拿了几根香来,靠在摇曳的烛火上点燃。
她缓缓开口,声音不似方才和温酌交谈来的温和,反是有些冷漠,“隔了这么些日子,陛下倒是终于愿意来瞧瞧哀家了。”
“带皇后来向母后是分内的事。”殷慎答得也淡然。
“你还有脸提!”太后勃然变色,执香的手都气得一抖,沉声呵斥道,“你究竟有多糊涂才能做出这件事!”
“登基以后你做了多少不得民心的事,多少朝堂之上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多少人盼着你让位,陛下当真不知吗?”
殷慎不紧不慢地从她手里接过香,诚心诚意地举着拜了拜,看着那尊肃穆的佛像,道:“不算糊涂。”
对他有异议的有威胁的,早在他上位之际便设计贬谪了,要么便是坐牢处刑的。
位不可撼的,始终盯着他的,只有丞相李峦。
区区一派之力,他又怎么会畏惧。
太后最知他心性,纵然埋怨他自毁,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你最好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爬到这个位子的。”她喟叹,重新在佛前跪下,敲起木鱼。
殷慎也没有再多的问候,转身离开佛堂之前,只听见太后轻声又道一句:
“还有,既然立了后,男子也罢。好生待他,不要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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