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的将军总犯桃花: 第四章 陛下的狗贼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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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他缓缓睁眼抬手挡了挡照进屋里的光,模糊的视野渐渐清晰时,意识也回笼来,带着席卷浑身的疼痛。
    浑身那犹如被拆解重组的重创感不断昭示自己的存在,头也是隐隐作痛。
    这让殷慎感觉十分不悦。
    他迷迷糊糊抬起另一只手来,却发现一条链子的端头正躺在他的手心里。而那链子的末端系着在床侧正支着头看他的那人。
    温酌不知是何时醒的,眼底尚泛着浅浅的一层青灰。一见殷慎醒了,便立马起身,伸手探了探殷慎的额头。
    探到的仍是微烫的温度。他蹙了蹙眉,有些迫切地问道:“陛下可还觉得哪里不适?我唤太医再来看看……”
    “慢着。”殷慎蓦然捉住他的手,借势起身,这才注意到自己额上铺了块湿布。
    难怪觉得那么不舒坦,原是发热了。殷慎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又看向了旁边那对他望眼欲穿的温酌——
    殷慎道:“昨夜都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地交代来。”
    “陛下昨夜突生异变,变成了只凤凰。”温酌垂着眸子,实诚地交代到,“事后陛下发了高热,我替陛下清洗上药……而后,李公公来报,说是有要事,臣让他先退下了。”
    殷慎把一夜经历听了明白,却又觉得少了些什么。忽的眸光一凛,扯开自己身上的里衣,低头看了眼胸前及深处。
    “倒是对此事绝口不提。”殷慎意味深长地斜睨了眼温酌,揶揄道,“爱妃真是好本事啊。”
    那雪白的肌肤上满是情欲的痕迹,风光旖旎,任谁看了都要啧啧两声的程度。
    温酌从小都是父亲母亲严加管教,学诗学理少有闲暇时间游耍,接触的人尚且不多,更不提大家闺秀了。
    后来从了军,军营和那些糙汉们呆久了连清贵公子的棱角也被抹去几分,多了些五大三粗的特性。
    若说昨夜,还是平生头一遭。他凭着感觉做事,尽了力温柔,却还是违背意愿弄伤了殷慎。
    所以面对殷慎的调侃,他还是很诚实地低头认错,“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殷慎瞧着他那垂头丧脑的样子活像只被磨平了爪牙的困兽,几不可查地笑了笑,随即将自己手里的那头链绳锁上了床柱。
    “既然如此,那就乖乖领罚。”
    温酌闻言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锁住了,而那罪寇祸首已然下了地,拿起备好的新袍子穿上了身。
    “陛下你还病着……”温酌有些焦灼地看着那人抱恙行动,可又想起了自己现在是待罪之身不知道该如何阻止他。
    殷慎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照着铜黄镜理了理衣襟掩盖好痕迹。
    无意间,他注意到自己眉宇间多了一道红印,伸手触了触,心头起了些波澜。
    “李公公既说有要事,朕便需要去处理的。”临行前,他才对温酌开口。至于是什么要事,他心中有数。
    那语气,听着跟要远行的官人忽悠内人似的。温酌无权干涉,再多的话到了嘴边也只能是句“恭送陛下”。
    殷慎一出寝殿,就看见了温酌所说那有要事相报的李公公在宫门口踱步。
    一见殷慎,李公公忙小步飞快赶上前,“陛下圣安。”
    “免礼。”殷慎手一挥,径直踏上了停于宫门外的龙辇,一手支在沿上揉着太阳穴,不耐烦地道,“既说有要事,还不快去?”
    也不知道这位大清早的是哪来的火气,李公公好奇地往房门紧闭的寝殿瞧了一眼,忙又装作无事发生地上前去,一甩拂尘,“起驾!”
    轿辇停在了天牢外,殷慎没有丝毫停留便入了昏黑的牢狱,还让所有人在外候着。
    皇宫的天牢昏暗阴森,空气里充斥着一阵潮湿的血腥味经久不消。斑驳的墙垣,残血的刑具,每一个都透露着瘆人的气息。
    殷慎挑了张离刑架不远处的椅子上,残破的案上搁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烛台,昏黄的烛光柔化他分明的棱角,映着那微抿的薄唇和昳丽的眉目,总给人一种这是个温柔美人的错觉。
    被绑在刑架上的殷寒却生不出这样的错觉。自他这个侄子一登基便挖去了他在朝中埋藏的不少眼线和党羽后,他便心知,殷慎就是一条淬了毒的鳞蛇。
    “自九曲河一别,皇叔与我已有十年不曾见过了吧。不知皇叔这些年来,过的如何?”
    殷慎的声音低低凉凉的,还参着些许沙哑。言语如此,却不能从字眼里听出丝毫情感来。
    殷寒知道他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不屑地哂笑一声,往地上啐了口,“呸,嘘寒问暖就不必了。拜你所赐,你皇婶十年前客死他乡,这些年来边疆那冷风老臣早就喝透了!”
    闻言,殷慎冷冷笑了笑,他躬身去那倚在火盆里的一根烙铁棍。火苗忿忿地攒动着,发出滋滋的声响。火光映照下,他那病态白的肤色活络一丝生气来。
    “皇叔不必向我诉苦,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仅此而已。”他面无表情地回应,手里把玩着那根棍,将它的端头煨足了火。一双眼好无波澜地注视那灼热的火焰,原本就不甚集中的注意力渐渐涣散开来。
    十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他初登太子宝座,在闻丞相的指导下协助他父帝将殷寒一家流放,是他做的第一件大事。
    少年人鲜衣怒马,执手缰绳立于滔滔东涌的九曲河旁,冷漠的一双眸子目送着一家上囚车。
    见那皇婶一身痨病,绢帕掩血,又见年幼的堂弟始终以不敢信是他所为,湿了双眼被押上囚车。那时,他心里还有不舍与心软。
    时至今日,他心肠已是硬得发冷了。
    视线重新聚焦,殷慎蓦然起身,握着那烙铁棍,拖着缓慢的步子走向殷寒。
    “朕今日来,只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与皇叔十年来在边境十三城所敛银两的去处。若皇叔坦白,朕可以从宽,让子谨有个栖身之所一生安乐。”
    殷慎垂着眼,撩拨开殷寒身上的囚衣。面对那颤抖着的皮肉,手里的烙铁棍就生生贴进,只隔分毫。
    “第二件事,想来同皇叔讨声贺——”
    他话音未落,只听“啊!”一声凄厉的喊叫。
    赤红的烙铁直贴在殷寒的胸膛上,霎时间便将那一层薄衣烧成灰烬,皮肤爆出火辣的疼,宛如生生撕扯下一块皮肉。
    “朕与温酌,昨日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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