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仗剑而来[双重生]: 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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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鄀云峰人丁稀薄,加上柳芳仪,弟子也只有六人。
    因为人少,平日里柳臻、宁渝夫妇待这些弟子极其亲近,甚少责罚。
    所以,当大伙儿傍晚见到大师兄聂泽跪在前殿,还是吃惊不小。
    更让人意外的是在大师兄身后跪着的男子,竟和萧恒有八分相似。
    “聂泽,平日里为师怎么教导你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小五为了救你,被东海鲛人掳走,生死不明。你苏醒后,不仅没有第一时间去寻他,反而找了一个和他有八分相似的人回来,是何意?”柳臻端坐在玄玉椅上,问道。
    “萧师弟功法高强,吉人自有天相。”聂泽跪在地上,表情微冷。
    柳臻正要发作,宁渝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站起身,走到聂泽身前,看了看他身后跪着的少年,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她心里叹道:看来仪儿说得没错,那个与萧恒有着八分相似的男子,只是粗糙的五灵根。
    在修仙界,灵根越少,修炼的速度越快。
    聂泽是雷系天灵根,萧恒是火系单灵根,仪儿是水木双灵根,其他三个弟子最差的都是三灵根。
    云泽大陆,近五百年来,没有一个五灵根的修士能结丹。
    想到这里,宁渝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她问道:“你要收身后的少年为徒?可知他的资质是五灵根?”
    聂泽点了点头。
    “那你还收他?”柳臻站起身,双目怒瞪,满脸通红。
    “我会做饭。”季宁连忙道,他想去灶房,这样便能多陪陪季宁,弥补上辈子对他的亏欠。
    “我鄀云峰还缺你一个厨子不成?”柳臻气急,一下子将身旁的椅子劈成了两半。
    柳芳仪小声道:“爹爹,亭奴烧的菜也太难吃了。他那张脸满是刀疤,想到菜都是他做的,瞬间没了胃口。”
    季宁一听,眼睛恢复了神采:“我自知天赋低微,不配做鄀云峰的弟子。奈何家中遇难,无处可归。若是能做浮华真君的剑侍,平日里给各位真人做饭,也是我的福分。”
    宁渝见少年说得诚恳,想着他和自己的女儿年纪一般大,却极其懂事,必是吃了不少苦,不觉心疼起来,便道:“你先做聂泽的剑侍,若是日后修为有了长进,再拜入鄀云峰亦可。”
    聂泽虽是面无表情地跪在前方,可是听到师娘让季宁做自己的剑侍,一阵窃喜下微微弯起了嘴角。
    这哪能逃过柳臻的法眼?
    他对这个天灵根的弟子向来最是看重,如今见他竟然为了一个少年动了凡心,还和相伴十余载的小师妹动起了手,怎能不怒?
    柳臻手持戒鞭,一步步走向季宁,一鞭子甩下去,季宁闭上眼睛,“啪”的一声,可是却没感到疼。
    睁开眼,只见聂泽挡在自己身前。
    “让开!”柳臻怒喝。
    宁渝也走上前,劝道:“他不过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师兄,何必如此动怒?”
    “可怜?你可知道这孽障乃是萧府庶出,心思狠毒异常,竟然奔雷符炸毁了主母秦氏的右臂!”
    季宁匍匐在地:“秦氏一路追杀我和娘亲,当时也是为了自保,才用了奔雷符。”
    “鄀云峰是不会接纳谋害主母之人的,你还是走吧。”宁渝叹道。
    云泽大陆最是注重长幼尊卑,谋害主母是七宗大罪之一。
    “如果一定要将季宁赶走,我便和他一起下山。”聂泽的语气虽是平淡,却有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孽徒!”柳臻挥舞着鞭子,抽打在聂泽的身上。
    一旁的柳芳仪哭着喊着别打了。
    聂泽嘴唇乌白,红着眼,看向季宁。
    九雷鞭威力巨大,每打一鞭子,都会暗爆九颗雷球。
    血透过衣服印了出来,雪白的长衫多出了几条鲜红的血印。聂泽淡淡笑了,背后火辣辣的疼,心底却异常舒坦。
    仿佛这一鞭鞭,打的不是自己的皮肉,而是自己的罪孽,自己对季宁犯下的罪孽。
    “够了,爹爹,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柳芳仪哭着跑了过来。
    一旁的三个弟子也都跪下求情,宁渝抓住了柳臻的手,将他拽了出去,吩咐道让季宁把聂泽送回去。
    柳芳仪和师兄弟想托起聂泽,却被他甩开。
    聂泽颤颤巍巍站起,走到季宁身前:“送我回去,替我包扎伤口。”
    季宁将聂泽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搀扶着他朝院落走去。
    一路上,聂泽偷偷打量着季宁。
    他想从他的脸色看到一丝着急、心疼。
    可惜,没有,都没有!
    搀扶自己的少年仿佛不认识自己般,面无表情,直视前方。
    聂泽突然停下了脚步,额头上布满汗珠。
    他觉得疼,疼得厉害!
    刚才师父用他的成名仙器九雷鞭抽打自己时,咬咬牙,便也没什么。可眼前之人的淡漠与疏离就像一把把刀插进了自己的心窝。
    上辈子,那个嘘寒问暖,自己被妖兽咬破肩膀,便急哭了的人去哪了?
    “仙君,可是身子不适?”
    季宁的声音将聂泽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他摇了摇头,道:“无碍。”
    回到房里,聂泽服下丹药,递给季宁一瓶药粉,让他给自己上药。
    季宁垂眉,一心想着亭奴,便快速将药粉倒在聂泽的背上。
    聂泽痛得吸了一口气。
    “我出去了。”季宁放下药瓶,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空荡荡的屋子里,聂泽的手紧紧揪着被子,眼圈红了。
    他有种深深的绝望,觉得那个轻轻向自己伤口吹气,小心涂抹药粉的季宁再也不会回来了。
    季宁推开灶房的门,蜷缩在角落稻草堆上面的亭奴瞬间惊醒,站了起来。
    他低着头,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揉搓着破洞的裤子,佝偻着身子,一言不语。
    季宁慢步走上前,将亭奴满是伤疤的脸捧起,道:“为什么害怕?我又不会打你?”
    说罢,季宁转身,点燃木柴,往铁锅里倒上水。
    外面的北风裹着风雪拍打着纸窗,屋内燃着的火焰温暖着两个孤独的人。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水烫了,季宁将大木桶倒满了温烫的水,让亭奴进去。
    亭奴摇着头,挥舞着双手,怎么也不愿意进去。
    “很舒服的。”季宁强拉着亭奴,褪去他的衣服,将他抱起,放进木桶。
    亭奴深深吸了口气,浑身微颤,仿佛从未这么舒服过。
    季宁用水打湿了亭奴的头发,抹上草木灰,清洗起来。
    聂泽站在屋外,隔着纸窗的洞眼,看到季宁如此细致地替一个半妖丑奴洗漱,霎时急火攻心,吐了口鲜血,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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