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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对不起,我的爱人是祖国[快穿]》 168、重振河山(34)(第1/2页)
第?一百六十八章
战地作家从迷蒙中?睁开眼?睛。
仿佛是被那震天动地的呐喊声惊醒,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往向灌木丛外。
身?披朝霞的那些战士,正?举木仓,以怒吼昭示着胜利。
那个一直保护他的女卫生兵轻轻道:“放心?,你会活下去的。”
他仰起头,就清楚地看见了一头齐耳短发的宁舒英。
作家刚刚有了焦距的瞳孔,微微一缩。
***
他们终于返回了战地医院。
排长和几个战士带走了游击队的俘虏,受伤的作家则交由宁馥他们带回战地医院治疗。
那个在交换俘虏时当场反身?逃跑的,也受了轻伤,被一同带回野战医院——
他的伤是在逃跑的一瞬间,被对?面的自己人打的。
他的同伴就没那么幸运了,当场就死于乱木仓之下。
作家及时服用了抗生素,好歹保住了他的腿。
——如果再?晚一些,恐怕膝盖一下都要坏死了。
即使?这?样,他也付出了一只左脚的代价。
被俘以后为了防备他逃走,——他也的确尝试了好几次,第?三次的时候差一点就要成?功了——用捕兽的铁夹夹住了他的脚,之后又用带有尖刺的铁丝将他的小腿捆在固定的木桩上。
只要他挣扎,甚至哪怕一点点细微的动作,并不干净的金属刺就会扎进他小腿的皮肉之中?。
院长亲自给他做了截肢手术。
他很不习惯。
但宁馥安慰他,至少他丢掉的不是手。
对?于一个拿笔杆子的人来说,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看着满医院肢体残伤的战士,他实在无法将自怨自艾再?写在脸上。
在修养的日子里,他每天拿个小本子坐在院子的角落里,一边晒太阳,一边用铅笔写写划划。
宁馥是负责重伤员的,他轻易见不到?,而负责轻伤员的那个叫英子的女兵却总是对?他满怀敌意。
她?说她?是宁馥的姐姐,邓蔚卓猜想,这?或许是作为姐姐,对?任何试图靠近自己妹妹的人都怀有的警惕?
邓蔚卓尝试了很多次,——他试图解释,他想接近宁馥的意图,只是出于一个战地作家好奇的本能而已。
但宁舒英显然不打算对?他表示理解,日日防贼一样地对?他严防死守,两人最?终相看两厌,彻底形成?了对?峙之势。
当然,这?些宁馥都不知道。
——或者他们俩以为宁馥不知道。
***
邓蔚卓不知道宁舒英防备他的真正?原因,但宁舒英知道。
这?个邓蔚卓,她?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起先宁舒英还没认出他,等回了战地医院,做完手术,他洗了脸,又刮掉脸上乱糟糟的胡茬,宁舒英这?才发现——
他们营救的这?个战地作家,竟然与现实世界里,赖在她?家吃软饭的那位男大学生长得一模一样!
先不管为什么他也出现在了这?个世界里,上一次穿越的时候,他就贯会争抢宁先生的注意力!而在现实世界中?,他恐怕也根本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种“纯情?男大学生”!
——都倒贴她?妈了,为金钱折腰,能是什么好东西?!
而这?一世……虽然他一开始阵营就与大家相同,可只看他敢偷穿干部的军装上前线,就为了写出一篇“真正?的纪实文学”来,导致了后头那样多的波折和激战,就知道这?家伙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再?看他这?打不死的小强一样的生命力,恢复和振作的速度之快,让宁舒英都不得不感叹他对?自己真的够狠。
这?样的人,她?怎么能让他接近宁馥?!
她?还旁敲侧击地在宁馥那里给邓蔚卓上眼?药:“他功利心?很强的,对?自己又狠,我就觉得他不像别的同志那么赤诚。”
“你瞧瞧,伤还没好呢,就整天琢磨着他的那篇文章!”
“他除了一张脸也没什么可取之处!将来谁要是接近他啊,说不定就是那农夫与蛇,东郭和狼!”
宁馥只是笑着看她?一眼?。
“文字是他的工作。”她?淡淡道:“失去一只脚,不会影响他履行?他的职责。”
不论?是出于野心?也好,信念也罢,能平静地面对?和接受身?体永久性的残缺,需要一个人有长足的勇气。
支撑他度过往后漫长的光阴。
一个有战斗精神的人,不论?是拿枪,还是拿笔,都会战斗到?他生命的最?后一息。
职责所在,奋不顾身?。
***
就在原世界的女主“处心?积虑”地防范原世界的男主“别有用心?”地接近宁馥的同时,宁馥也在脑海里查看自己的系统面板。
[叮——
支线任务:血染的风采
当前任务进度:99/100]
那个绕了一圈又回到?战地医院的敌军俘虏伤势不轻,尚未恢复。
他最?近学会了几句简单的中?文,例如“谢谢”。
宁馥的手停顿了两秒。
然后仔细地将纱布覆上那名敌人士兵的伤口。
***
宁舒英睁开眼?睛。
宿醉带来的晕眩和头痛让她?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
用力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房间里的摆设才渐渐清晰。
她?穿回来了。
少女从大床|上一跃而起。
如果她?的猜测没有错,那么今天应该是她?十六岁的生日!
因为宁馥没有回来参加她?的生日,她?心?里憋着一股气,在生日party上把自己喝醉了,这?才有了后面的穿越。
如果……如果这?意味着她?所穿越的上一个世界结束了,那么……
那个世界里的宁馥,是否也已经回来了?!
宁舒英的心?脏顿时狂跳起来。
她?推开自己卧室的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上楼梯。
黑暗中?有人淡淡出声:“做噩梦了?”
宁舒英被吓了一跳,皱着眉仔细辨认,才在一片昏暗中?看出是邓蔚卓。
他坐在二楼客房的门口。
从走廊斜射进来的月光打在这?个青年的侧脸上,他看起来像一尊活灵活现的雕像。
不等宁舒英说话?,邓蔚卓便又道:“她?不在。你想验证什么吗?”
宁舒英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带着一种胜利者的优越感,径直进了楼上属于宁馥的主卧,然后“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
她?和邓蔚卓有一种默契。
谁也不会提起那段“梦境”,就仿佛他们不曾在那个世界里经历过那场战争、与那个宁馥共同度过一段时光一样。
宁舒英靠在门上,做了个深呼吸。
从梦境中?醒来,就像跑了一个漫长的五十公里越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没有心?情?、没有精力再?去“验证”什么。
在宁馥忽然离开的那个下午,太阳是那么刺眼?,那么苍白,仿佛一瞬间就蒸发了所有她?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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