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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最后一场雪》 10、伶仃(第1/2页)
陶陶在疗养院没呆太久,将知敏送回房间,又去了一趟主治医生办公室,咨询知敏最近的情况。
得到一切都很稳定的回答。
陶陶放下心,回到别墅,给全部的佣人都放了假,甚至连五叔也回去休息。临走前,五叔看了眼她,欲言又止。
偌大的别墅,一下子空荡起来,人站在中央,越发显得孤寂伶仃。
陶陶心里有些空茫,一时之间不知道做些什么。手机突然震动一下,她拿出来翻看,上面是小米和师兄发过来的生日祝福,以及叶明月的消息。
她回了两人后,犹豫了会,戳开叶明月的聊天框——
【姐姐生日快乐!礼物我叫人给你送过来了,记得查收呦~】
【PS.姐姐要是有空,今晚可以来互娱给我办的粉丝见面会玩。】
今晚……
陶陶目光凝在这两个字眼上。她不知道这是否是巧合,时至今日,也不惮以最坏的心思去揣摩叶明月。
只是她向来清楚,这从来不是她与叶明月之间的博弈。
而是与封衍的。
封衍的聊天框,上面依然只有一个“好”字,看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也猜不出今晚他究竟会去哪里。
陶陶关上手机,呼出一口气。
距离跟封衍约定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18:00】
她去花园里剪了一些花枝,在餐厅装饰一番,想了想,又捧着一束花来到封衍的书房,将枯朽的花朵取下,更换上新的花束。
离去前,她鬼使神差地坐到封衍惯用的椅子上,正对着对面的书柜。
琳琅满目,除了书什么也没有。
她轻拍脸颊,暗道:自己真是昏头了。
【19:00】
陶陶到厨房,挽起袖子,露出一截白嫩的手腕,浸入水里,开始做起晚上的餐食,还应景的烤了一块蛋糕。
裱好的蛋糕被放在餐桌正中央。
【20:00】
门铃准时响了。
陶陶心里像是什么东西忽地一松。她漾起笑,抚平衣裙的褶皱,走出厨房,路过餐桌,又倒回来,细长的指尖掐了一只粉白的花。
双手在脑后几个灵巧的动作,将花枝轻轻别上发髻,垂落的鬓发刚巧遮住泪痣。
她步履轻快地朝玄关走去。
“你回……”
剩下的话卡在喉咙,又挽起笑,接过礼盒。
陶陶回到客厅,手里的礼盒随意放到桌上。她拨弄盒子上的蓝色花纹,是叶明月喜欢的颜色。
她没打开查看,径直回到餐桌前,安静地等待。
天色沉暗,别墅花园小道的路灯“啪啦”一下,挣扎着亮起来,昏黄的灯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窗框拓印在地板上。
室内没开灯,仅靠微弱的光,依稀能辨认一人坐在餐桌前。
桌上的菜早没了热气,中间的蛋糕奶油也渐渐有些发融。陶陶枯坐着,发僵的身体里仿佛有一只无声的钟表慢慢转着。
每转完一圈,心便往冰窟坠了一分。
直到午夜十二点。
陶陶搁置在桌面的手指,迟缓地动了动。
她苦笑了下,起身将所有的菜都倒进垃圾桶,最后是白色的草莓蛋糕,重重糊在垃圾桶最上方,生日快乐没了颜色。
一片狼藉,为所有的热切都收了尾。
陶陶拆下发髻,粉白的花,有些蔫。她打开所有的灯,依着落地窗上的倒影,手指拨弄长发,露出遮掩掉的泪痣。
她脚步轻缓,拎起叶明月送的礼物,是一条棉麻白色吊带裙,款式颇为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无从探得叶明月的心思,却也愿意主动入瓮,去看看里面还有什么锥心剥骨的真相。
陶陶抱起裙子上楼,更换完毕。
楼下传来阵阵响动,紧接着是熟悉的脚步声。
他如约回来了,只是迟到的约定,比草都贱。
“哐当”,墙上的挂钟敲过十二点半的钟响。陶陶光脚走到二楼扶栏前,她头一次居高临下地打量封衍。
安静地,带着审视的目光。
男人随手脱掉黑丝绒西服外套,如玉的食指挑开领带,领口张扬,露出削薄宽直的肩,他的肩窝很深,偶尔的弯腰,肩胛骨微微起伏。
性感得一塌糊涂。
偏偏他生性凉薄,情感与欲|念永远屈从于理智,真实的封衍恐怕所有人都无从窥探,萦绕在他周身的神秘与浮浪,引得所有女人妄图驯服他。
她也不例外。她对他的感情开始之初,来源于好奇。
不过片刻打量,凉淡的目光袭来。
是陶陶,他掀起眼皮,定定落在她的衣裙上良久。
走上最后一阶台阶,脚步略定,他第一次仔细检阅自己的妻子。
她穿着一条白色吊带连衣裙,极简的款式,更适合清癯的少女,此时穿在她身上,吊带紧紧贴服肩膀,胸前挺括,露出大片白莹润的肌肤,倒是穿出介于清纯与柔媚之间的异样魅力。
裙摆略长,女人纤细的小腿露出来,仿佛上好的白瓷。她的小腿瘦长,脚踝细薄精致,踩在深色的地面,越发显得不堪一折。
与记忆中的场景如出一辙。
封衍今晚饮了酒,迟来的燥|热烧身,渐渐地,落在陶陶身上的目光仿佛划作无形的手指,轻轻滑过每一寸肌肤。
陶陶莫名心一紧,细白的脚往后一踩。
封衍的眸色更深,犹如深不见底的古井。
廊道幽深,他们相对而立,莫名形成一种对峙的局面,谁也没有动,如同草原动物,趴伏在草丛里暗中打量。这种场景上演过许多次,通常是陶陶克制不住地羞赧,无声地传递信号。
这次她按捺不动,纵使心若擂鼓。
干燥的空气,无形为两人加了压,非要将这燥意崩到极大值不可。
片刻后,封衍勾唇。
他举步上前,右手拂过泪痣,慢条斯理地搭在陶陶的背脊上,指尖在上面摩|挲。
熟悉的触感传来,陶陶不争气地有一瞬的意|乱|情|迷。
背脊上的大手忽地一重,她撞入清冽的怀抱,封衍似乎在笑,胸腔轻轻震动。他利落地将陶陶打横抱起,就近进了陶陶的房间,放在床上。
他亲吻泪痣,俯下身去。
还想更进一步,陶陶双手按在他的胸膛,无声推拒。她的鼻尖不出意外地嗅到一股玫瑰香水味,与叶明月之前送她的相同。
难怪她当时要强调国内买不到,危机早早就有了伏笔。
陶陶微弓背脊,对上封衍清明的眼。
纵使他目光灼灼,眼底始终不曾真正入迷。
她细白的手臂圈住封衍的脖颈,第一次提了要求:“能让我看看你吗?”
她不愿使用背对的姿势,至少让她知道,在这场婚姻中,不止是她一人的沦陷,至少封衍也未能完全独善其身。
封衍探起身,审视许久,最终同意。
再次醒来时,已经清晨,封衍第一次还没离开房间,他刚洗完澡,围着一条浴巾,站在窗前。男人天生冷白皮,大片地裸|露在空中,未尽的水滴随着动作慢慢滑落,蜿蜒至看不见的角落。
手里夹着一只烟,望着外面,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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