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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靠卖萌成为狐傲天[穿书]》 78、七星贯断(第1/3页)
舒令嘉告别洛宵之后,便又以最快的速度重新御剑赶回了碧落宫分舵。
外面晨曦微露,景非桐尚未回来,何子濯也还没?醒。
舒令嘉却在一进?入他休息的房间时,便感觉到室内有一阵盘旋的风。
这风势不?大,却很硬,刮在脸上就好像小刀子一样,中间夹杂着一种与?铁锈很像的血腥气,淡淡地在鼻端散开。
他立刻意识到,这并不?是普通的风,而是何子濯身上的剑气外溢了。
这也不?算很少见的情况,大凡达到人剑合一这一境界的剑修,通常都是以自身灵力?压制操控着修炼出来的剑气。
但如果他们受伤或者失去意识,灵力?空虚,那?么掌控力?就也会?变弱,便很可能导致剑气外溢,严重者甚至会?将?佩剑震断,反伤身体。
当年舒令嘉重伤,便也是在一瞬间经脉被?废,灵力?尽失,剑气反冲出来,也连带着震断了他的佩剑。
何子濯此?时的情况不?能放任,舒令嘉一凝神,闭目静心,而后,慢慢将?自身元神顺着那?股剑气,灌入了何子濯内府。
虽然随着想起往事,舒令嘉也掌握了许多曾经修习过?的武学?,但不?管怎样,他如今化形以来的一身功夫依旧都是从何子濯身上所学?,也是根基扎的最深的。
两人系出同源,所以舒令嘉完全没?有受到阻碍,很快便将?那?些散逸的剑气收拢起来,重新压制回去。
而后,他便探入内府,看见了何子濯的元神。
在这个神识的世界当中,四?下?都是一片暗红,无?数剑气倏忽往来,发出尖锐的鸣啸声,十分躁动,稍一不?留神便会?被?为其所伤。
而何子濯的元神就闭目盘膝,坐在正中。
舒令嘉喊了一声“师尊”,他如同在现实?中一样,依旧是毫无?反应。
舒令嘉双指并拢,缓缓前推,那?些不?驯的剑气便随着他的动作,纷纷凝在了他的指尖,最后变成了一团白光,被?舒令嘉顺着何子濯的眉心推了进?去。
舒令嘉又在何子濯的元神上留下?了一个封印,总算暂时把?剑气给封在了里面,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正要把?自己的手拿开,这个时候,却忽然又感觉到仿佛有股极为冰冷的水波,涟漪一般慢慢涌动过?来,一圈圈向外扩散。
那?水波顺着他与?何子濯额头相触的指尖,瞬间与?舒令嘉的神思彻底勾连。
那?个瞬间,他倏忽感受到了何子濯的“劫”。
其实?这样形容不?太准确,劫原本是很玄妙的东西,更多属于一种命运发展的趋向,在没?有到来的时候,应该永远无?法去被?人真正地感应到。
但那?一刻,舒令嘉却觉得某种微妙的第六感涌上心头,那?是一种极端冰冷与?恐惧的情绪,仿佛下?一秒便是穷途末路,求告无?门,彻骨的凉意涌上,瞬间便将?整个灵魂浸润其中。
他的心里似乎有个声音在邪恶地低语着,询问他——
你最重视的东西是什么?
你有没?有过?无?论如何也要实?现的愿望,付出一切代价也要得到的结果?
当你说重视的一切,你为之努力?过?的一切,都会?被?尽数毁掉,你的前路再无?希望,却又不?得不?被?时间的洪流裹杂着前行,你该怎么办?
徒劳地挣扎躲避,还是木然接受?
声声叩问直敲心底,令人答无?可答,避无?可避,那?个瞬间舒令嘉只觉得仿佛遇到这一切的当真便是他本人一样,简直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他猛然将?手收了回来,仓促后退几步,发现自己竟已经入障,内息如沸,连忙就地盘膝而坐,抱元守一,努力?将?拂动躁乱的心绪沉下?,默默稳定心神。
只是,随着思路和神志逐渐清醒,他却还是忍不?住去想,到底什么是劫难,什么又是命运?
当真有人可以去操控别人的人生吗?
而你自己跌跌撞撞的一生当中,能不?能跨过?磨难,爬过?高山低谷,难道就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最后败了,就只能感叹上一句“我已尽力?,命该如此?”?
那?么他纵无?心到底又是个什么东西?
听景非桐的话,他是世间无?数“恶”的具象化和糅杂,看到那?些有关于他的往事,他能够为无?数大能散播出劫难,又神出鬼没?地逃过?了封印的禁锢。
这样的神通,恐怕已经能和所谓的天道比肩了吧?如此?本事,何必屈尊浊世,东躲西藏。
还是说,是否世间只要有恶念的存在,纵无?心便永远都不?会?消亡?
舒令嘉这么多年来在仙门修行,人人都说他天资聪颖,悟性过?人,但其实?就连他,整日?里只是听人说着天道、飞升,却对那?所谓命数完全不?明所以,难以参透。
这样胡思乱想着,虽然终究没?有完全达到心思空明的境界,但注意力?一被?转移,方才那?股魔障一样的惊悚感倒是散去了,舒令嘉睁开眼睛,站起身来。
然而这一起身,他却是一惊。
如果舒令嘉没?有记错的话,他这个时候元神出窍,到了何子濯的内府之中,应该赶快离开才对,但此?时再一睁眼,周围的环境却已经截然不?同了。
眼前山峦如岱,草木依依,日?光下?彻,鸟鸣风响,竟是来到了一片不?知名的山谷之中。
明明是极美的景色,舒令嘉却没?有从这里感觉到半点属于草木山川这种自然景象的灵动之意。
因?为所有的风物之上都仿佛蒙了一层影影绰绰的薄纱,像是被?装裱起来的画,或是包裹在柜台中展出的货物,透着一股仿制般的假气。
他拔出剑,朝着周围虚劈了一剑。
因?为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怕贸然行动会?伤及何子濯,舒令嘉只用了一分力?气。
但这回,他那?柄锋锐无?匹的威猛剑,却连一片草叶都没?有伤及。
舒令嘉四?下?走了几步,听见正前方有一阵人语声传来。
他循声望去,只见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带着个小孩,正沿着河堤向不?远处的林中走去,同旁边的风景一样,他们的身影也影影绰绰的,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散掉的雾。
这对夫妻似乎感情很好,男人拉着女人的手,将?孩子扛在肩头骑着,另一只手还半抬起来,扶着他的小腿。
那?孩子不?过?三四?岁的年纪,手里拿的依稀像是一朵花,正努力?地想插/进?父亲的发冠当中,夫妻两人也就任由他玩着。
即便这几位看上去都不?像是什么活人,舒令嘉还是决定过?去跟他们说话试试,于是他大步追了过?去,扬声喊那?男子:“兄台,烦请留步!”
三个人仿佛没?听见一样,那?对夫妻依旧交谈着向前走,舒令嘉正要再喊,却听那?女子口中说出了“纵无?心”三个字。
他一怔,连忙抿住唇,凝神听了下?去。
“……纵无?心确实?就是这么一种东西。”那?女子说道,“所以当年圣慈老和尚也说过?,要彻底除掉他,唯有先将?自己彻底魔化,与?他同心共感,再放下?一切妄念,立地成佛,便是为舍身荡魔。”
男人似乎是轻笑了一声,但没?说什么。
那?女子道:“说的不?是要荡你,美滋滋地做什么,傻了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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