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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我靠画画风靡全球》 18、18(第2/3页)
下眼帘,光滑的瓷砖地板倒影他的脸庞,抿了抿嘴,面色逐渐变得肯定。
他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
“但我也不差。”
嗯?
顾影萍这下真的惊讶了,她咧开嘴笑了,期待他下一句会是什么。
“就算我不是天才,我好歹也是人才!”
...
顾影萍面色一凝,过了半晌,低下头,肩膀耸动,闷闷地笑出了声,她给对方竖了个大拇指,表示佩服。
顾斐文才不管顾影萍到底怎么看自己,他冷哼一声。
“就算她是天才,但我可以比她更加努力,两倍、三倍、五倍的努力都可以!我这次落后,不代表次次落后!”
他似乎找到主心骨,桀骜不驯再次浮上他的面孔。
“下一次,我一定会赢了她。”
顾影萍笑而不语。
这男孩似乎忘了一件事。
在艺术圈中,从来没有“输赢”的说法,除了真的是随手涂鸦的,否则每幅画都会有自己美的一面,或许蕴含着画家的心情,也或许是不经意创作出来的天马行空。
艺术,原本就是为了创作、体会、感受、共情。
她意味深长地说:“那我期待着。”
如果画画真的能仅凭努力论功夫就好了,就不会有那么多郁郁寡欢的浪子,不会有客死他乡,更不会有那么多默默无名、在寒风中死去的画家,更别说,许多大艺术家只有在死后才真正地扬名天下,他们的价值才真正地被人挖掘出来。
所以啊,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就需要她这种人的出场——艺术家职业经纪人。
所谓的艺术家职业经纪人,其实与一般大众所认知的明星经纪人相差无几。
都是挖掘、签约、推广、交易、策划。
但远远不止如此,娱乐圈的经纪人大多只是搭桥、利用信息获取资源。但在美术圈里,经纪人的搭桥作用却不仅限于此,他们手上拥有的资源众多,还会联合其他人一起开办画展,给自己手上的画家提供曝光机会,现在的许多具有商业性质的画展就是由经纪人与展馆联合办理的。
在上个月名声大振的知名青年画家,被誉为“国画接班人”的重余飞,在他身后可是有一位在业界著名的经纪人。顾影萍梦想着成为像那位经纪人一样的存在,他手下有两位登上艺术殿堂的大画家!
顾家,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艺术世家,里面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从事艺术行业。但从来没有人成功登上艺术殿堂,也从来没有人能成为他们的经纪人。
顾影萍与旁人打交道时,对方总会对她的职业表示诧异和新奇,更大众的娱乐圈经纪人都会令人好奇,更何况是更为神秘的艺术家经纪人。
这看似很风雅,实则与普通职业相差无几,但是能看中并栽培出一个画家的成就感能令人着迷,即使栽培的时间可能超过十几年甚至几十年!
现在,顾影萍一眼就看中了鹿月漫,至于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她本来是看不上眼,但刚刚那番话让她有些意外,再加上亲情价,勉强算半个看上。
她含笑拢了拢自己的短发,远远地凝视着那位女孩,目光晦涩而热烈,像是看到了一个希望。
却又害怕自己看到的只是一个幻影。
-
画展在五点半结束。
人群陆陆续续地离开美术馆,鹿月漫本想向工作人员借个画框,然而对方摇头表示没有,她只能在自己的包里拿出定画液,从侧面开始喷洒三遍,再在上面覆盖一张干净的硫酸纸。
这些步骤都是为了更好地保存画作,若是直接送出去,是很容易褪色氧化的。
在这一生,也许她们的交际永远停留在了这副画像上,她们再也不会相遇,相交为友是好的,但萍水相逢也很好。
也许这一面,她们都将彼此最美好的一面展露给了对方,在漫长又短暂的岁月里,在她们的记忆里,对方永远是最美好的模样,这也不失为一件美妙的历程。
鹿月漫的手指长纤白皙,这使得她每个动作都如精美绝伦的艺术品般令人着迷,她贴紧边角,长发从肩膀垂落,乌发白肤,眼睫微颤,灯光如昼,落在她身上似乎也暧昧地积累为浪漫而神秘的想象。
原本想上前的顾影萍停住了脚步,她若有所思了几秒,光略过眼底,她无声地举起相机,这原本是用来拍顾斐文的,不过很显然,现在更适合拍另一个人。
“咔擦。”
时光永恒地镌刻在镜头之中。
顾影萍拍下照片后,却没有上前,她只是低着头摆弄了一会儿相机,最后无声地离去。
凭直觉,她觉得现在不是接触的好时机。
一旁的申雁回突然感叹:“我在想一件事。”
唐邑辞瞥了一眼。
“漫漫真的很适合当画家…也许…”
她一开始还有些犹豫,可说到后面,她越发地肯定。
“甚至于说,没有人会比她更适合当画家。”
说罢,她一脸认真地点头。
鹿月漫真的很适合当画家。
不只是因为她的天赋和努力,她的色彩感知力的确很妙,她的审美也很好,但这些都不是决定因素。
申雁回只是看到了鹿月漫在画画时的表情,专注而静谧,时间仿佛都慢了很多,她似乎能触碰到所画之物的本质,能抚摸到所画之人的灵魂,她同他们对话,好像世界仅有他们的存在,又好像在倾听,聆听世界的声音。
她将最为浪漫、美丽又神秘的情绪与想象一并融入画中,仿佛将梦蔓延至现实世界。
即使她的笔触还浅显,她的精神尚未丰饶,但仅仅是这不经意流露出的一角,便让旁人窥探到了光怪陆离的部分。
申雁回时常会担心鹿月漫。
不仅仅是申雁回,几乎所有接触过鹿月漫的人都会这样。
诚然,她的外表看起来那么地无辜又忧郁,但大家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都是家里宠着长大的孩子,哪有那么强的保护欲。
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尊重,而不是自以为是地保护。
但鹿月漫是一个例外。
她不说话,偶尔笑笑,但创作的画总是透露出伤痕与美丽交织的色彩,犹如破碎的五彩琉璃,这种无意识透露出来的脆弱感才是最致命的,几乎叫人的心砰砰砰地要冲出胸腔。
她原以为会听到应和的声音,但迎接她的只有一片沉默。
申雁回疑惑地转过头,看见唐邑辞的脸色后瞬间愣住了。
唐邑辞的情绪很不对劲。
他垂下脸,头发遮住了大半,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两侧攥紧的拳头足以说明了一切。
“唐...邑辞?”
申雁回吞了吞口水,下意识倒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发问:“你怎么了?”
唐邑辞恍如大梦初醒,他恍惚地捂住额头,呆了几秒,突然出声。
“你真的这么想吗?”
“什么?”
“小鹿…没有人会比鹿月漫更适合当画家。”
申雁回瞄了一眼对方,踌躇了好一会儿,本来是想说她的确那么认为的,可唐邑辞的脸色实在吓人,所以她选择了避重就轻。
“其实我也没见过多少美术生和画家,可能是我太夸大了。”
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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