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金丝雀”想要自由[重生]: 15、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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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阳宫遍植花草,一年四季各有美丽,秋天的夜色下,连空气都掺着浓郁的桂花香。
    齐渊走到一盆绿色的菊花前,站立。
    从有记忆起,母亲就反反复复告诉他,你这一生注定要斗、要争,要么斗倒别人,要么被别人斗倒。
    他拼命读书习武,学习一切父皇交待的任务,后来年岁渐长,牵扯的越多,所要花费的心力也越重。
    有太多需要他谋略、步步为营的事,哪怕在坐上最高位置的现在,那根似乎从出生起就紧绷的弦也未有过片刻的放松。
    提笔定乾坤,可他所要斟酌的并不局限于那书桌的方寸之间。
    他从来没有心思去捯饬那些花花草草的东西,可严随很喜欢,只要有时间就会过来,常常一忙就是一下午。
    最艰难之时,严随仍然如此,他难以理解,便问:“只是些死物,于你有何益处?”
    当时严随正给一株海棠浇水,闻言笑道:“能让我心情平静。”
    弄弄花草就能让人平静?
    真的可以吗?
    齐渊从回忆抽身,吩咐道:“拿水来。”
    肖威进入花园时,发现九五之尊的皇上猫腰站在花丛旁,亲自在浇花,正待上前,皇上忽然直起身,似乎是看着花丛呆了呆,右手狠狠一掷,葫芦瓢被砸的四分五裂,水花溅了满地,连皇上的鞋面也未能幸免。
    皇上的近身太监当即上前:“陛下……”
    “滚下去。”齐渊转过身,看见肖威,又道,“都下去。”
    宫人们噤若寒蝉的退下,肖威定了定神,上前行礼。
    齐渊慢慢放下挽起的袖子,道:“找人的事可有进展?”
    肖威:“回陛下,属下们在邵阳府下一山村附近发现先生踪迹。”
    “人呢?”
    “属下无能,让先生……逃了。”
    这也是预料中事。
    楼聿武功高强,逃跑前还从御医所偷走了软筋散解药,严肃又素来聪明,这二人同行,抓捕谈何容易?
    沉默一瞬。
    “你亲自出马,将人给朕抓回来,记住,不能伤害他——至于楼聿,一起活捉回来。”齐渊甩开袖子,气定神闲的往花园外走去,“朕要亲自处置。”
    肖威一阵惊悸,忙道:“属下遵命。”
    夜色沉沉,如一张铺开的大网,悄无声息的撒落。
    这个时辰,劳作一日的人们都已睡下,万籁俱寂。
    一只黑猫悠然穿梭在街道,忽闻得前方路口传来声响,敏感的望过去,发现一大团黑影靠近,立即提起爪子悄无声息的躲到暗处。
    楼聿轻轻勒停马匹,借着微弱的月光举目四望一番,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位置,道:“那边有家客栈。”
    “好。”
    楼聿跳下马步行过去,二人一马一狗慢悠悠踱步跟上。
    严随坐在马背上打哈欠,一边安抚的摸白菜脑袋。
    离开邵阳府后,他们一路拣人烟稀少的路段行走,饿了吃干粮,晚上在山洞或露天休息,他和楼聿都不是贪图享受之人,倒没什么不适应。
    但时间稍长也会想念热气腾腾的饭菜和舒服的床铺,这个小镇四面环山,进出皆不便,镇外还有大片树丛,适合藏身,两人决定索性找个客栈,好好睡一觉后明日用完早膳再行离去。
    老板是位中年男子,热情招待他们。
    但:“小店只剩一间空房,两位只能委屈一下。”
    “没问题。”严随还奇怪的看了眼楼聿,“你要两间房做什么?”
    楼聿:“……”
    严随在澡间沐浴完回到客房,发现楼聿已经用老板提供的凉席和被子打好地铺,一时无语。
    他和楼聿也算生死与共了,这一路同吃同聊,大到身世经历,小到爱吃什么,都有所涉猎,他从前所希望的“互相信任”已初具雏形,眼看着越来越完整。
    可不管如何熟悉,有两点,楼聿始终不肯。
    一个是骑马,自从告别方越,楼聿宁愿放慢速度也不肯和他同乘;另一样,就是睡觉,露宿荒野也好,同住山洞也好,楼聿都离他远远的,恨不得在两人中间划出一道河流。
    虽然很正常,可严随总觉得他嫌弃自个儿,莫名就有点心塞。
    瞧,没开成两间房,他又打起了地铺。
    严随不爽的蹲在楼聿身前,问:“我有点事想问你。”
    “什么?”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见楼聿不解,他冷哼出声,道,“是,在山里的时候,是我不对,不该擅自试探你,可你的气性也太大了吧?你有什么意见可以直说,没必要如此。”
    楼聿被他说的一脑门雾水:“何出此言?”
    “前几日,我住山洞,你就在外面;到了这里,你要两个房间,这么大房间不够吗?虽然我们带了不少银子,但也不知要逃到猴年马月,该省着点用才是。”
    楼聿:“……”
    严随顿了顿,思及某个关键,忽然又提高嗓门,“还有,在宫中时,你分明不是这样性格,现在却连话都不多,怎么,是觉得和我无话可谈?”
    他找到缘由,吃了火|药似的一顿狂喷。
    先不谈性格如何,在宫里的时候,情势所在,齐渊从太子到皇上,身边人皆为精挑细选,没有哪个主子喜欢多话的,楼聿要生存,就必须懂得“闭嘴”,就连严随自己,越到后面,话也越来越少。
    同病相怜,严随是了解他的,可他总还记得曾经“蹂|躏”白菜时,楼聿义愤填膺的出手,带点些许的责备和嗔怪,是那样轻松和自在。
    离宫这段时间,正经说起来他们也相处的很好,可严随总有意无意怀念那副样子的楼聿,那突然之间由衷而发的快乐,仿佛才是楼聿原本该有的模样。
    严随不知如何提起此事,也怕那是自己的臆想,便一直有意识的压着念头,方才进屋,见楼聿又是那般,他突然就有点不爽了。
    准确而言,是很多点不爽,正好和前些时候的郁闷一道,一股脑喷了个干净,前半段还有情有可原,最后一句就完全是胡搅蛮缠了,多少有点借题发挥的意思。
    喷完后,楼聿看了他一眼,把严随看的略心虚,便轻咳一声,企图给自己找补:“我的意思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可以直说,我从小没正经跟人相处过,偶尔做事不周到。”
    楼聿又看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下。
    严随忙调度出一个最为真诚的表情。
    不一会儿,楼聿开口,说的却是另一件事:“你和陛……他一起长大,他们都对你很好。”
    无需明言,彼此都清楚所指何人。
    严随蹲在他身前,两手托着下巴,像个准备随时准备跃起的青蛙,道:“他们确对我好,没有他们,我也许早就死了。”
    见楼聿听的仔细,他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两手来来回回搓着膝盖,“我五岁的时候父母双亡,大伯一家收留了我,每天让我干活做苦工,一天给一顿剩饭,冬天是凉的夏天是馊的,我一开始不肯吃,就这样饿着,饿到后来别说凉的馊的,树皮都能吃。”
    楼聿听的直皱眉:“你大伯家很穷么?”
    严随乐了:“不是大富大贵,也不穷,但我只是兄弟家的孩子,他们肯收留我,给我口饭吃,就很好了,起码没让我饿死冻死,七岁的时候,我不小心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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