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金丝雀”想要自由[重生]: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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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是皇上的隐卫之首,深受信任。
    “两日一次,你亲自去看他。”
    每次来,皇上都会让他带一些东西,有时是珍稀古籍,有时是失传字画,还有各种精巧乐器。
    末了,还会沉声补充,“别让他知道前朝之事,也别提起朕的任何事,若他问起,你该知道如何回答。”
    楼聿跟着新帝多年,自是看出严随身份特殊,可严随似乎——
    并不那么开心。
    楼聿轻轻摇头,往桌边走。
    只是心念微转,竟然已经想了这么多。
    严随将手里的东西举起来给他瞧:“听说你很懂这个,帮我看看做的怎么样。”
    那是一张风筝,燕子形状,大小适中,只是骨架不太好,大约飞不起来。
    楼聿拿过桌上的刮刀:“这里厚了些。”
    严随认真观看。
    屋内气氛和谐,楼聿那根时刻紧绷的神经有些许松弛,扭头,见严随趴在桌上好奇的盯着他的手看,不由一笑:“先生怎么想到做这个?”
    严随:“春日里放风筝,不是很好玩吗?——听说风筝能做的很大很大,是真的吗?”
    “是,不过需要花很多工夫。”
    严随兴致勃勃:“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聊完做风筝的注意事项后,楼聿就要离开了。
    严随和以往一样送他,路上又说了些其他事。
    和之前的八次探访一样,从始至终,他都没提起皇上。
    到门口,楼聿忽然说道:“陛下近来忙碌。”
    他浓眉高鼻,双目微圆,只在眼尾处勾出一个很小的弧度,这让他的英俊透出无比锐利的锋芒,像极了他手上的剑,郑重起来无比可信。
    况且,他的确没撒谎。
    严随背着手,摇头晃脑,嘴里哼着不明小调,捡了个缝隙答道:“我知道陛下忙——说起来,楼聿,咱们认识多久了?”
    楼聿:“八年。”那时他刚被调到太子身边。
    严随:“你说,陛下会给我什么官做呢?”
    这个问题实在太过突兀,楼聿怔的极快,清醒的更快:“一切全看陛下心意。”
    这意思,已经很明白——我不知道。
    也不敢乱说。
    可严随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仿佛铁了心要楼聿难堪:“我和陛下八岁就认识了,到现在,十四年,他能做到这个位置,我出了不少力的。”
    楼聿眉头皱起。
    严随又忽然闭了嘴:“慢走。”
    翌日晚上,皇帝造访朝阳宫。
    严随正在花园里逗弄小狗,起身恭迎。
    齐渊一个跨步扶住他:“朕说过,无人时不必行礼,朕和你还像从前一样。”
    “多谢陛下。”话是如此,他还是按规制行了礼。
    朝阳宫是齐渊做太子时的居所,登基二十天以来,第一次回到此处。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
    齐渊忽而感慨:“时间过得真快,从前,朕和你就在这里读书、练武,你总是学的比朕好,母后说朕不肯用心,还让你教我。”
    严随:“陛下过谦。”
    “倒不是过谦——朕只是觉得每次你赢了会开心,无意输赢。”齐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开心,那些皆不重要。”
    严随有丝恍惚,他倒是不记得自己赢了之后有开心,于他而言,那些既是任务,也是给齐渊提供助力的必要手段,再难,他也会逼自己学好。
    又听陛下道:“朕这几天思前想后,决定还是让你做朕的伴读,阿随觉得可好?”
    他慢慢抬头,和皇帝对视。
    和楼聿的对话,果然传到了他耳朵里。
    所以他带着“职位”来看他了。
    可:“陛下,您早已无需伴读,如此,可能会有闲话。”
    齐渊:“那阿随想当什么?”
    想当什么?
    这个问题,三年前,齐渊也曾问过。
    当时,他们喝了些酒,齐渊忽然拉住他的手,说:“阿随,若有一日朕可登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
    他只当太子喝多了。
    静贵妃受宠,太子受宠,他从八岁起跟在太子身边,了解他的野心和能力,可还有皇后和其他妃子,还有十数位皇子,一切落定前,谁都没有必胜的把握。
    结果太子又问:“若真有那一日,你想当什么?”
    严随只得顺着他的话回答:“我没什么想当的,但若太子需要我,我万死不辞。”
    太子哈哈大笑。
    不久后,太子忽然拒绝了皇帝的赐婚,说年纪尚轻,不想过早成家,耽于享受,还摆了许多道理,哄的皇上龙心大悦。
    当天晚上,静贵妃过来,责备儿子不知轻重,早一些娶太子妃,就可多一份助力。
    岂料,太子忽然说:“儿臣只要阿随。”
    严随当时如被雷劈中,眼皮抖个不停。
    静贵妃则神情复杂,问:“你和阿随一同长大,若是愿意,日后自可……”
    “不。”齐渊望向震惊不已的严随,严肃道,“待我登基,只会有你一人,永远不会负你。”
    严随其实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太子,但在他泛善可陈的人生里,没有人比齐渊重要。
    小时候,齐渊教他读书,带他见识世界,长大了,他保护齐渊,为他出谋划策。
    他从小就知道,齐渊将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从太师将他带回府里,像培养亲孙子一样培养他开始,他就明白。
    “从现在开始,渊儿就是你的主子。”
    “你要一生忠于他,不管做什么,都要以他为先,不管他要什么,都必须为他办到。”
    “你的存在,就是渊儿。”
    这是从他八岁开始,就注定的命运。
    可严随一直记得入府的头两年,因为身体底子差,常常生病,彼时还是昭仪的静贵妃特意请了太医帮他调理身体;开始练武时常常被大的欺负,太师知道后呵斥了那些人,给他买吃的。
    太师和静贵妃待他很好,利用是真,可那些关心也不全是假的。
    齐渊自然也是。
    只要齐渊活着一日,他就要忠于他一日,齐渊就是他生存的最大动力。
    离了这里,他不知能去哪儿,能做什么。
    他想,也许,能这样过一辈子,是他最好的选择。
    只是——
    严随从回忆中挣脱出来,和从前一样,笑道:“陛下,臣什么都不想当,不过想跟陛下要一样东西。”
    “你尽管说。”齐渊来拉他的手,被不动声色的避开后,眼神有些冷,“你要什么,朕都能给你。”
    严随深深吸了口气,眼睛一闭,又飞快掀开。
    “臣想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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