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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沈珍珠的田》 第 17 章(第2/13页)
子都很肥,能出不少肉呢。
“奶,咱还剩了些红烧肉呢,再不吃味儿就不好了,要不就这样,红烧肉用土豆烩一锅,这兔子杀一只干崩了,余下那只先养着,过年还能给家添道菜,就是养兔子可能得费些萝卜白菜的。”
“那有啥,萝卜捡那不好的,白菜就挑干巴的菜帮子,拾掇干净了就喂呗,喂得肥肥的,是萝卜白菜好吃还是兔子肉好吃,对不?”
几个小的又蹦又跳的,“奶,肉好吃肉好吃,我喂兔子我喂兔子!”
王氏一挥手,就这么定了,妥妥的!
当下王氏就安排沈金生杀兔子,沈木生去钉兔笼子,又偷摸把沈珍珠叫到一旁,“你做兔子时候给留个腿儿出来,等吃完饭我给你姑奶送过去尝尝。”
珍珠知道她奶和姑奶感情好,一口答应下来,“我姑奶不是爱吃咸菜吗,奶别忘了多拿点去,秀娘小姑估摸着这两天就到了,让她也尝尝。”
王氏美不滋儿地回房了,才进门就问沈树和:“上山这么多年我就记得你们捡过一回野鸡,我还说老沈家就是个穷头命,连山上的活物见着你们都绕道走,咋今天一下子掏着俩肥兔子?”
沈树和摆弄着新做出来的棉手套跟三儿子沈水生唠嗑呢,想了想说,“好像起早珍珠跟她爹说想要个好用点的擀面杖,让他爹打柴时候留意点,结果木生看中根梨木枝子,才过去给砍折,就在树底下逮到这俩兔子了。”
王氏一脸得意,“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珍珠真就是福星,要不是珍珠提起擀面杖的事,咱老沈家能吃上兔子肉!老大家的还嘚啵个没完,再这样我就让金生休了她!”
沈树和眼一瞪,“老大家的就那毛病,你也不是不知道,咋还提起来休媳妇了!”
沈水生知道咋回事啊,嘿嘿笑了,“爹,褚寡妇看中我哥了。”
沈树和反应倒是平静,提起烟袋抽了一口,“那我就放心了。”
沈水生:“爹你啥意思?”
“你不知道你姥爷迷信?洗回脚都得挑个黄道吉日,你娘这点随你姥爷,那褚寡妇没了男人,村里都说她克夫,你娘还能看上她?”
沈水生嗯了一声,“爹,你说这个,我不跟你犟。”
爷俩一唱一和地功夫,就听外头有人喊,“金生他娘在家吗?”
王氏顺窗户瞅了一眼,只见赵赶鹅他娘,顺子他奶,隔壁马家三媳妇,还有刘柱子媳妇,齐刷刷站在院子里呢。
“这咋回事,不是闻到咱家肉味了都想来蹭一口吧?”王氏纳闷。
水生也站起来瞅,“娘你看你说的,这才多久,我大哥顶多刚把兔子扒皮掏完膛,外头上哪儿闻肉味儿去,走吧,咱出去看看。”
出门一看,各个手里都拿着大碗,里头是些粗粮,沈水生明白了,问顺子他奶,“婶子这是要换咸菜?”
“可不是,中午没吃够,一到饭点儿就想起来了。”
沈水生脸上露出些许风光,冲灶屋喊了一声,“珍珠啊。”
珍珠擦着手出来,“奶,三叔,找我啥事儿?”
王氏指了指,“你看看做好的咸菜还剩多少,给换点。”
沈珍珠有些为难,“奶,剩不到半碗了,想给姑奶家送都不够了,要不让奶和婶子们把东西留下,明早过来取咸菜,新做的热乎,不是更好吃?”
那几个老少婆娘有些遗憾地叹气,可人家没咸菜了,就只好把手里的碗递给珍珠,只等着明早再吃那一口了。
珍珠把碗里的东西挨个看了一遍,忽然把刘柱儿媳妇的给递了回去,“婶子,这个不成,不能拿这东西换。”
午饭时候。
王氏见那一锅腊八粥让火靠得又稠又香,爷们们今天又是带着饼子出去午饭不回来吃,就没舍得让珍珠把剩下的红烧肉上桌。
珍珠想了想,把她三叔带回来的豆角干用热水泡了,切了两个土豆炒了一锅端上来吃。
炒的时候放了一小勺猪油,猪油里带些没捞干净的油渣,那滋味也真是绝了。
王氏吃饭时特意穿上了徐氏给做的棉衣。原本她怕费料要给沈树和做,可沈树和硬是让给了她。还说正好剩下的的料子能做几副棉手套用,省得大冬天的打柴时手上生的全是冻疮。
王氏这才狠下心,让徐氏给自己做了一身。
身上的衣服热乎,嘴里的饭食顺口,算来算去都是老二家的功劳,王氏一高兴,几次三番地夸,明摆着告诉其他两个儿媳妇,老二家的孝顺,都学着点。
尽管何氏是个傻的,可也听出婆婆啥意思。她是想孝顺,但手里没钱啊,冷不丁地就想到今儿她男人赢了些钱,便跟王氏表心迹,“娘你别急,杏儿她爹现在也能挣钱了,等往后有的是时间孝敬爹娘。”
不管咋样,总算能说句人话出来,王氏也算欣慰了。
可紧接着何氏就说了一句,“娘,我咋觉得我也是个有福气的呢,你就说今天吧,俺男人在那玩色子,我一去他就赢了……杏儿他爹,要不往后你再出去玩带着我得了……”
话没说完,就见沈水生狠狠瞪了自己一眼。
张氏哎呦了一声,“这么说来那些东西是不是卖萝卜得来的都两说呢,没准也是老三赢回来的吧。”她心里直乐,老三家的好不容易会说几句话,还一说就下道了。
何氏想争辩,就听王氏啪地一撂筷子,“老三,你去赌了?”
以往农闲时候这帮小年轻的凑到一起也玩,但是沈水生从来都不动钱,王氏自认把三个儿子管得德行都不赖,这怎么还赌上了呢!
沈水生见他娘那眼像要吃人似的,饭也不敢吃了,“娘,我可没想赌,我就是想让赵赶鹅他们买咱家咸菜,可他们说,我要是不摸两把他们就不买。其实拢共也没赢几个钱啊。”
沈水生掏了掏兜,从里面拿出四文钱来往桌上一放,“就这些。”
何氏连忙上手想去抓,王氏一筷子打在何氏的手上,“你爷们玩钱你不管着点,还撺掇他下次再去?!铜板充公,看你们两口子还长不长记性!”
何氏眼睁睁看着到手的四文钱没了,疼得又掉泪了。
沈珍珠直唏嘘,她这个三婶,咋就这么笨呢?
好好的一顿饭整得稀碎,桌上再没了动静,连那盘子干豆角吃起来都不那么香了。
饭后珍珠跟徐氏回房,哄睡了宝珠以后,把那包鸡舌香掏出来,放进捣蒜用的石臼子里,一点点地拿杵子连捣带磨。
徐氏也把那包袱帕子找出来了,挑齐整的一块块重新收了边,问珍珠,“你说那鸡舌香是用这帕子上的?往哪儿用?”
“娘别急,听我的。”
珍珠等手里的东西捣得差不多了,挑了几块薄点的布头,把鸡舌香分了好些份包进去,让徐氏给缝成小球,每一个也就有半个小指甲那么大,然后再拿浅色的丝线缠了一层。
娘俩一边做一边聊天。
珍珠提起来不小心听到沈兴吓唬沈桃,说要是不把肉让给他吃,他就把沈桃偷吃红豆饼的事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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