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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权臣》 37.我见犹怜(第10/16页)
么?”季舒可从来不知道还有这等事,迷茫的看向沈浥尘。
沈浥尘轻咳了下,从碧影手中拿过了药碗,对季舒说道:“你在此处正好,绯烟刚熬好的药,趁热喝了吧。”
这下季舒再没心思去管其他了,药还没入口便感觉舌尖已经泛起了苦涩,这几天她真的是被沈浥尘给整怕了,只得干巴巴的答道:“我、我已经好了。”
“好没好我自能瞧明白,你且听话,这是最后一剂了。”
“汤药猛于虎也!”季舒大呼一声便想溜之大吉,哪知肩上一麻,随后整个人便定在了原地,扭着个身子动弹不得。
季舒明白自己这是让人点穴了,不死心的想要冲开穴道。
“不必白费力气了。”沈浥尘说着将手指从她的肩上移了开来,“我这封穴手法你解不开。”
“你明明没有内力,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季舒脖子动不了,眼神一个劲的朝沈浥尘那处飘。
“这你便不必管了。”沈浥尘来到季舒的身前,一手扶着她的下颔,意思再明显不过。
季舒双唇一闭,牙关咬得紧紧的,原本柔和的面容变得十分僵硬。
沈浥尘叹了口气,“你说你堂堂七尺男儿,怕蛇便也罢了,竟还怕喝药,你且说说看究竟还怕些什么?”
季舒拿眼瞪着她,死活不愿张嘴。
见季舒不配合,沈浥尘两指一并滑到了她的咽喉处,只稍用了些巧力季舒便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嘴。
药汁缓缓地渡进口中,季舒只觉颈项那处撩人心魂的痒,偏生又挠不得,更是难耐得紧。
“你紧张什么?心脉跳动如此剧烈。”沈浥尘感觉到指尖处传来的剧烈震动,未作多想便缓缓向下滑去。
季舒脸涨得通红,最后实在受不得了,还未待沈浥尘有多少动作便“咕噜”一声将药汁尽数咽了下去。
“难得你倒是自觉了一回。”沈浥尘略带着些惊讶的收回了手,随后又替她将穴道解了去。
季舒磨牙霍霍,恨不能扑过去将眼前这人按着狠狠咬上几口方能解心中之气。
“你这副样子是要咬人么?”沈浥尘玩味的看着她。
季舒收了方才的表情,拉着张脸问道:“你那点穴的路数是从何处学来的?”
“怎么?想学?”
季舒确实想学,如此诡异的手法说不得就能用来保命呢,当下便点了点头。
“不告诉你。”
季舒:“……”
“你这人倒是挺会藏私的。”季舒小声地嘀咕道。
沈浥尘闻言看了她一眼,“只有我一人在藏吗?”
季舒后背一凉,猛然有种被人扒光了衣服给看透的感觉,忙扯了几句闲话便溜之大吉。
眼瞅着离秋闱也不过几日之期,季舒的病却还未好透彻,整日里待在房内只能寻些书籍来解闷,好容易身子利索了些,自然是坐不住的,当下便拖着步子出了房门。
待惯了昏暗的空间,再骤然接触到阳光难免有些不适,季舒抬手遮蔽了下,呼吸着晚秋的凉风,一时只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不由感叹自己果真就不是个安于室的人。
还未待她好好享受一番这室外的清新,耳畔便断断续续传来了一曲缥缈的箫乐,这箫声她自然是识得的,并未有多少犹豫便循着箫声寻了过去。
这镇南王府还没有哪处是季舒未曾去过的,因此她轻车熟路地便找到了沈浥尘所在。
送风亭内一袭青色罗裙的沈浥尘正持着碎玉面向前方的溪湖,不远处看着的季舒也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身上的气质很是吸引人,当然,这话当着沈浥尘的面她是决然不会说的。
季舒不会吹箫,但欣赏能力却是不低的,寻常洞箫所奏之曲多是愀然萧瑟,少有如沈浥尘这般辽阔而淡薄的,就像是她这个人,季舒有时候都会怀疑她下一秒就要羽化而去了。
想到这她心中没来由的竟有些恐慌,一时岔了气捂着胸口便咳了起来,另一只手撑在了旁边的树上稳着身子。
箫声中断,沈浥尘回身见是季舒,歪着头笑道:“想不到你竟还愿意主动来寻我。”
因着这几日接连不断的送药行为,季舒每每见了她都是如避蛇蝎一般,恨不能里三层外三层的用锦被将自己裹起来以免于她的荼毒。
沈浥尘不常笑,不过最近似乎笑得多了些,现下虽是取笑的意味,可季舒见了仍觉得心神一荡,暗道自己莫不是以往见多了美人,如今就喜欢看不美的人了?
撇开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季舒拿眼打量了下沈浥尘被衣袖掩着的手腕,纱布似乎被除了去,想来应当是好得差不多了,心里重重舒了口气,板着张脸朝她走去,嘴上冷冷地说道:“你若是不带着汤药来,我自当倒履相迎。”
沈浥尘闻言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些,尤其是此刻季舒身上穿着的衣袍被清风一带左右飘摇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春日里江边随风摇摆的柳条,嗯,还是染病的柳。
“你这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倒真是我见犹怜。”
季舒刚行至亭内,听了这话当即脚下一个趔趄,还好反应快伸手扶着了亭柱,不然摔个跟头事小,在沈浥尘面前没脸事大。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词是形容女子的?”季舒羞恼地说着,脸上甚至泛起了些微红晕。
虽说她本就是女子,可眼下沈浥尘这般分明就在调侃于她。
“你不是向来自诩容貌过人?”沈浥尘有理有据地解释道,“这词的由来可是关乎一个美貌若神之人,虽是女子,想来与你也是相得益彰的。”
季舒撇了撇嘴,径直往亭中石凳上一坐,拎着瓷壶给自己倒了盏茶水,润了润嗓子方才问道:“我竟不知还有这等人物,你且说来听听,看看是何等的貌若神人。”
沈浥尘先是问了句:“晋臣桓温你可知晓?”
季舒点头道:“略知一二。”
“那女子便是他的小妾。”沈浥尘有条不紊地叙述道,“说起这女子的身份也并不寻常,其乃是汉末代国主李势之妹,当年桓温伐蜀,李势投降之际便将这个妹妹送予了他。”
“这李势当真可恶!身为国君亡了国却还要用妹妹来讨好敌将。”季舒显然很是看不惯这人所行。
“这便是女子的不易了。”沈浥尘亦有些感概,而后继续说道,“桓温当时已有妻室,妻子又是个出了名的妒妇,且来头还极大,乃是明帝之女南康长公主,她听了这消息后提着刀便向那李氏兴师问罪。”
季舒听到这心里一急,“后来呢?李氏不会真被杀了吧?”
沈浥尘也不卖关子,将后续说了出来:“那李氏见了长公主却并不求饶,当下便垂泪跪曰:‘国破家亡,无心至此,今日若能见杀,乃是本怀。’长公主见其容貌倾城,身世又十分可怜,当下便是将刀一扔将其扶起道:‘我见汝亦怜,何况老奴。’”
“能让情敌卸下杀意,这李氏容貌确实可见一斑,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其气节更甚容貌许多。”季舒不无夸赞的说道。
“原来你除却容貌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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