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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权臣》 19.宫闱密事(第2/13页)
”
待沈浥尘二人回到听荷亭时亭内几人的态度似乎有所缓和,凌昱不时向季舒举杯,季舒也并不拒绝。
看着坐在身侧的沈浥尘季舒有些走神,沈浥尘身上所着衣裳颜色虽偏素净,但繁杂的纹饰与彩绣还是使得衣裳看着比较华贵,这样的衣裳若是穿着的人没有上等的姿色那绝对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可是她穿着丝毫不显别扭不说,反倒还有种相得益彰之感,真是怪了。
“早就听说三皇弟与世子私交甚好,三弟不为本宫劝劝世子吗?”凌昱突然将话头转向了一直不出声的凌微,也让季舒回了神。
凌微一愣,放下了银箸向凌昱拱手道:“太子皇兄言重了,微与世子不过只是点头之交。”
“诶,话不要说得这么早嘛,本宫又不会勉强三弟。”凌昱抬了抬手安抚凌微,“父皇膝下如今只有四子,老二老四本宫是指望不上了,这些年来也就与三弟合得来些,三弟与本宫才算得上是亲兄弟啊。”
这么明显的拉拢凌微不会听不出来,按理说以他如今尴尬的处境能够靠向太子自然是最好的选择,说不定日后还能谋个好出路,只是……
凌微并未多想,起身对着凌昱便是一揖,“多谢太子皇兄的抬举,但恕微才智不足……”
“不知方才所说的曲季两家联手一事是太子所想还是另有其人,望太子实言相告。”季舒眉头一皱,打断了凌微的话。
见季舒不再装傻充愣,凌昱对她话中的不敬也并未在意,好脾气的答道:“是母后提出来的,不过本宫也有此想法。”
“那国公呢?”
“我在此,自然是父亲准了的,世子不必忧虑,曲家确是诚心相邀。”曲华良执起酒壶走到季舒跟前亲自为她斟了杯酒。
季舒饮尽了杯中酒方才说道:“我自然是相信的,只是这事我做不了主,还请容我回府与父王说说,如何?”
曲华良也不是这么好敷衍的,紧逼着问道:“那世子的意思呢?”
季舒把玩着掌中的酒盏,突然没来由的对着凌昱说道:“这湖上碧莲我甚是喜爱,不知太子能否赠我些莲子?”
宴席散后凌昱有些郁卒的看着亭内仅剩的曲家两兄弟,“本以为从季舒这入手会容易些,真是小看她了,你们说她是否有意与我们联手?”
“莲子联子,应该是有这个意思的吧?”曲阑珊叹了口气,感觉自己今日才算是对季舒有了几分真实的了解,“看来我们往日都轻视她了。”
“何止你我。”曲华良看着湖上季舒乘舟远去的身影,面色沉重,“怕是整个平都的人都让她给耍得团团转了吧?”
“你这是要与曲家联手?”沈浥尘看着身旁正毫无形象地扯着莲蓬的人顿时有些无语,凌昱都答应会让人给她送到府上了,竟还要当着人家的面糟蹋人家的花。
好容易才扯下一个,季舒显然心情不错,“我又不是傻子,今日帮了凌昱,谁知道往后的他不会是如今的凌绝?”
“应当不会,凌昱此人庸懦有余,狠决不足,不然也不会任由曲家摆布。”沈浥尘说罢,看向季舒的双目中略带着些探究,“除非,他是在隐而后发。”
她这话说得很是隐晦,也不知究竟是在说谁。
季舒错开了眼,打着哈哈道:“呦,你与凌昱才见过几次?竟还能看出他的性子来,难不成你还会相面?”
调侃归调侃,她还是说道:“你也说了他背后还有曲家,曲家到底是个是什么想法还看不出来,不过那位曲皇后应该是与凌绝翻脸了吧?那么襄国公会为了她公然与凌绝分庭抗礼吗?”
如果会,那便是真的想拉拢镇南王府,如果不会,那今日的邀请就很耐人寻味了。不过不管会不会,她又何必趟这趟浑水呢?隔岸观火什么的她最喜欢了。
沈浥尘正凝眉思量不防被季舒的惊呼声给拽回了神。
“唔,真甜啊!果然不是寻常莲子能比的。”季舒眨眼间已经将手中的莲蓬给吃了个七七八八。
沈浥尘心中突然冒出了个不好的想法,“你向凌昱要这莲子不会只是为了吃吧?”
季舒瞥了她一眼,像是嘲笑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一样。
“难不成你以为我还能有别的意思?”
呵呵,所以白吃了人家的饭不够,还要骗人家的莲子吃是吗?
其实建元帝凌绝如今的皇位并不是名正言顺得来的,当年永平帝因江南堰河决堤一事殚精竭虑,最终卧床不起,弥留之际将帝位传给了当时的太子凌荣,哪成想凌荣登基不过十三日便被凌绝逼宫篡位,身死之后连个谥号都未有,其后史书工笔也只称之为废帝,未葬入皇陵,其名亦不入太庙,仿佛从未存在过这么个人一般。
而当时季惊林因在江南平乱无暇顾及,待他班师回朝时事情已成定局,诸多因素相加之下便未起兵。
凌绝的皇位便这么坐了下来,早先虽也有宗室之人反对,但随着凌绝日益掌握权势,对宗室暗中开展了一场大杀戮,能活下来的都是些痴傻残障之人,哪还敢对他产生什么威胁?
刺獠、影卫乃是永平帝未登基前便创立的两个组织,刺獠专司暗杀敌军重要将领,往往能在战场上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而影卫则是为保自身安全而设下的,大安建国之后这两个组织被保留了下来,但是不受朝廷机构所辖制,只受令于皇帝一人。
当年永平帝可没少用刺獠诛杀异己,其弟胶东王原本意图谋反,但在起兵之前的夜里却十分离奇的遭人暗杀身亡,全府上下三百余口无一人幸免,此事一出,天下皆惊。
这是刺獠第一次在明面上向众臣展现出了其锋利的獠牙,之后的几次出手更是让人战战兢兢。
何为刺獠?帝王之刺,天子獠牙,诸臣所惧也。
“当年父皇逼宫之时,刺獠与影卫确实是伤亡惨重,不过最终刺獠残部选择投效了父皇反戈影卫,影卫遭此重创几乎死伤殆尽,只有极少数的一部分逃出了皇宫。”凌昱缓缓道出了一个惊天之密,“这些年几位皇叔的离奇死亡便是刺獠的杰作。”
“太子是想说刺獠也会对我动手吗?”季舒轻笑着执起酒壶为自己斟了杯酒,随即一饮而尽,看似丝毫也不担心自己会被人暗杀。
“刺獠虽不如皇祖父在世时那般可怕,但父皇这些年也一直在壮大这个组织。”凌昱也未将话给说死,“当然了,世子有没有危险还得看父皇的意思,说不定父皇感念镇南王功劳便改主意了呢。”
季舒心内冷笑,凌绝若是感念她老爹的功劳,她恐怕要死得更快些!这反话她听得明白,却不代表她乐意被凌昱牵着鼻子走。
“太子说得很是,我这些年干了那许多混事陛下也未有责罚,想来是不会将我如何的。”季舒拿起筷子挑挑拣拣的吃着盘内的佳肴,口齿不清地说着,“我倒是听闻宫中皇后这些年身子不大好。”
所以说到底谁才是建元帝最想除去的人还不得而知呢。
曲华良眼皮一掀,第一次正眼打量着季舒,目中精光暗闪,眉心不自主的隆起。
“世子,本宫此次乃是诚心相邀。”被季舒打了多次太极的凌昱显然已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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