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 13.别样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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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一开一合,此时的他浑然不是以往的翩翩公子,只是一个虚弱的病人。

    “我只是就事论事,分析利弊而已。”凌昱回身倒了杯水给他,“武阳侯与曲家不是一路人。”

    与他凌昱也不是一路人,只是这话他并未说出来。

    曲阑珊抿了几口水怅然道:“可我只是想娶一个自己心仪的人啊。”

    “阑珊,不是我说你,你竟还有如此可笑的想法吗?当初华良表兄如何心仪许家小姐你不会不知,最后还不是娶了三皇妹为妻?”

    还未待曲阑珊辩解,凌昱紧接着又说道:“妻子可以不是自己喜欢的人,但却一定是要对自己有助益之人,日后若是遇着喜欢的,收了做侧室不就行了?”

    “所以表兄待二姐也是这般吗?”曲阑珊将不满都明晃晃的写在了脸上,冷冷道,“仅仅只是因为娶二姐能让表兄与曲家的关系更加紧密?”

    “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不也挺好?”听着这略带指责的话语凌昱多少有些不悦,“再说了,我娶华容到底是谁的意思你心里不清楚?”

    他当然清楚,他还记得当时问二姐为什么愿意嫁给凌昱,二姐只是笑笑,说没什么愿不愿意的。

    当时不懂,现在懂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

    “看来这二十年来是我天真了,以往总觉得我要什么爹都会满足我,即使爹不愿也还有姑姑,却从没想过他们会有拒绝我的时候。”曲阑珊看着道。

    曲阑珊那日从宫里出来的情况凌昱也有所耳闻,遂忍不住劝他:“母后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最是讨厌别人忤逆她,你又何苦与她争执?”

    “如今算是明白了,求别人终是不如靠自己,以往不愿汲汲于功名利禄,但现在想来,那些于我而言何尝不是助力?只有权力加身,才有选择的资格。”曲阑珊长叹了口气,虚弱的病容上透着以往没有的坚毅。

    其实他此番卧病在床也不全是因为沈浥尘,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因为从今往后他便不能再像从前一般了。

    凌昱一听显然很是高兴,“你总算是开窍了,秋闱在即,以你的才华纵是状元也如探囊取物,届时同华良表兄一般跻身朝堂,方不负这七尺男儿身。”

    曲阑珊不置可否,许是说了这么久的话有些乏累了,他闭上了双眸,心中却暗自叹息,也许真的是有缘无分吧。

    只是他总也忘不了,那日明月楼上的惊鸿一瞥,灼灼阳光下淡淡的身影,再普通不过的容颜,再清绝不过的风骨。

    ——————————

    待季舒回到镇南王府时天色已渐渐的暗了下去,府上早已集聚了各色权贵,但好在王府足够大,便是容纳京中所有权贵也是绰绰有余。

    这镇南王府原是前朝末代皇帝的一座小型行宫,后略加修葺撤了违制之物便被永平帝赐给了季惊林做王府,当时还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今日一见,更是让群臣再次感概先帝对镇南王的厚爱。

    沈浥尘被扶下花轿后便和季舒一同执着红牵头入了前厅,堂上坐着季母和沈青临,俱是面带笑颜的看着二人。

    “陛下驾到!”太监独有的尖细嗓音此时突兀的响起,划破了这其乐融融的表象。

    众人俱是一惊,谁也没有想到建元帝今日会来,纷纷转身行礼,“臣等恭候陛下圣驾,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日大喜之日,众卿不必多礼。”一身明黄龙袍的建元帝摆摆手让众人平了身,“镇南王劳苦功高,父皇在时亦常常念及,朕今日前来也算是为父皇了了桩心事。”

    “臣惶恐,臣只不过是做了些分内之事。”季惊林说着便要下跪。

    建元帝一把扶住了他道:“朕说当得便当得,季卿莫要再推辞了,朕还等着观礼呢。”

    这君臣和睦的一幕落在众臣的眼中却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随行的司礼监一听忙提高了音量:“吉时已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季舒看着对面同样身着喜服的沈浥尘,却顿住了身子,明显在犹豫,就在众人以为要出漏子时她终还是拜了下去。

    司礼监松了口气继续道:“礼成,送入洞房!”

    沈浥尘被扶去了怡然居,季舒却还得留下来敬酒,她饮了许多酒,或主动或被动,因为今夜她不想清醒着过。

    最后还是季惊林看不下去叮嘱了她几句才让她回了怡然居。

    今日怡然居内的合欢开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真不知道该说是应景还是不应景。

    季舒醉了,醉得不轻,莫说脸颊便是脖颈上都是大片的红,但她并没有立即入房内,而是在送风亭内吹了小半个时辰的冷风。

    脚步虚浮的推开了房门,屋内的红刺得季舒有些睁不开眼来,揉了揉眼方才迈步走了进去。

    龙凤呈祥喜烛燃得正亮,桌上摆着酒盏和一些吃食,而沈浥尘端端正正地坐在喜床上,大红盖头上绣着凤穿牡丹纹饰,四角上还缀着明珠流苏,绯烟碧影宛如两尊门神一般守在身侧。

    季舒犹豫的杵在原地,秀逸的长眉像是被人打了个结,随后粗暴地拍在了那张俊脸上,那表情别提有多纠结。

    老实说,季舒并不想再看到那张脸,那日的阴影仍是让她心有余悸,但仔细想想这门婚事应该还是沈浥尘更吃亏些的,毕竟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子。

    虽然沈浥尘容貌上有着不小的缺陷,但以她的身份未必不能找个好人家嫁了。

    嗯,这样的话那自己以后就对她好些吧,先前的一点小过节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可是,盖头掀不掀呢?不掀的话好像太不给面子了,若是传出去,那女人肯定会被别人嘲笑的。

    唉,自己就是太善良了,她有些多愁善感起来。

    那还是掀好了,不过交杯酒是断断不能喝的。

    兴许是酒喝多了壮胆的缘故,季舒打定主意后并没有思考太久,虽然拿着喜秤的手有些不稳,但也还是一步步挪了过去。

    季舒想着,反正那张脸她也见过一次了,心里多少是有些准备的,都说成婚那日是一个女子最美的时刻,那沈浥尘至少会比那日好看一点点,不那么吓人的吧?

    将喜秤慢慢横在了盖头下,季舒小心翼翼一点点的撩起,待那脸才刚刚露出半张时季舒一个猛子便向后跌坐在了地上,头随即向旁边一侧

    “呕”

    吐了好一会儿后季舒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有些失态,微喘着转过头去想要道歉:“对、对不……”

    “呕”目之所及让季舒腹中又是一阵翻腾,忍不住再次侧头吐了起来。

    这下季舒吐完之后再不敢转过头去了,老老实实的低着头说道:“天色晚了,你、你在这睡吧,我去偏房。”话还未说完便连滚带爬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季舒前脚刚走碧影便忍不住捧腹笑了起来,“该!叫她派人给我下药!”

    “小姐这般模样着实有些骇人。”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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