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宫写小说: 89、《卧底》上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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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顺便写稿打发时间,正好将百花楼盗宝收尾,叫长夏跑了一趟送去驿站,以免明天截稿日一到,房丞相怒极直接杀上驿站逼问负责人把他马甲又给掀了。
    马车驶离符府,周承弋才?问房观彦情况,问是否被识破马甲时,房观彦坚定的回答,“没有。”
    “那?就好。”周承弋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还可以顶着小天才?的笔名浪一浪。
    房观彦怕自?己流露出心?虚,很快转移了话题,“玉兰打算与郡主合办冬日宴,只邀请一些相好的人去。”说着报出了些名字,都是周承弋见过的,骆异、裴炚、余映等?人赫然就在其中。
    周承弋无可无不可,看?符谦的意思也是科举前的最后一次相聚,自?然点头应允。
    周承弋在宴会之前将《江湖都是我?的传说》最后一个故事红船坞写完了。
    红船坞是一个地方,因为一艘红色的花船而闻名,船上有男有女,无一不是美貌之人,且擅舞者不知凡己。有如?戚夫人翘袖折腰之舞者,有如?飞燕能作掌上舞者;亦有如?公孙大娘剑舞动京华的。
    红船坞纵情声色,日夜笙歌不歇,不止江湖人趋之若鹜,便是权贵世?家也竞相掷千金欲睡今日花魁,即便成为花魁入幕之宾者有那?些几个后来再不见其踪影,也不妨碍他们来找乐子。
    不错,他们这?里的花魁是靠日子算的,今日能坐上花魁之位的,明日兴许就斗舞失败,便不是了。
    死了几个人之后,红船坞便被盯上,船上看?似糜烂的气氛中却隐隐透着几分焦灼,诡异的香气在台上翩翩起舞的姑娘公子们身上弥散而出,将整座船熏染。
    不知不觉的,船上的人便陷入了昏迷中,再醒来,红船已经靠岸,可船上的东道主们尽皆失去踪影,人也都被分开,只有一小部分还在船上。
    而他们找遍了整艘船没找到消失的如?人,只找到一具狼狈的贴在船舱壁上僵硬干瘦的尸体。
    正是刚刚夺得今日花魁娘子入幕资格的胖富商,他全身光裸,某不可言说的一处正卡在船体缝隙里,已然摩擦的血肉模糊。
    有人说这?是被邪功吸成了皮包骨骷髅;也有人说是妖邪作祟;而解春风扮作的小大夫查探了房间里的茶水烛台等?物品,给出是中了一种致幻的其香的结论。
    信者有,不信者也有,不过当务之急是找寻那?些消失的人去了哪里。
    他们离开甲板下船,在港口发现一面木板,上面写着“只有找到船上的宝物才?能离开这?里”。众人都不信邪,却发现红船坞仿佛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他们经历了鬼打墙一般,无论从哪个方向离开,最终都会回到港口停靠红船的地方。
    他们只能重新上船找宝物,有关于船上杀人事件有了初步了解,比如?船上今日的花魁,她?是被逼良为娼的,父母兄弟都被杀死,而那?个丧心?病狂的凶手就在他们之中。
    这?些人面上看?不出什?么,心?底却开始算计,有些从中看?出了端倪的,已经在思考该怎么保住自?己的性命。
    他们费尽心?机开启各种机关找到了宝物,终于走?出了这?片迷雾,来到了一处木屋子,屋子里躺着几个曾在船上见过的舞女,她?们身上的衣服妆容精致,却紧闭着眼生死不知的躺在寒玉床上。
    解春风说找到了一块和?先前在港口一样的木牌,上面写着差不多的话,只是船上变成了“屋中”。
    已经有了前面经验的他们已经开始自?觉的翻找解谜,最后却发现宝物指向的是床榻上的人,揭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的是一张张熟悉的脸。
    有人惊的倒退一步倒在地上,转头仓皇地想跑,却被山上突然滚落的巨石砸死。
    有关于这?些人的故事缓缓铺开画卷……
    首尾呼应,蛟龙地宫和?红船坞的故事结构是很相似的,都是密室逃脱,通过搜找东西过关开地图的方式来打开剧情,承接前文的悬疑探秘,处处透着几分诡谲气息,而其实只是一些障眼法罢了。
    其实船上的人并没有消失,他们只是被藏在了机关当中,因为药物尽数昏迷着,红船坞的姑娘公子都是些可怜人,他们不会武功,甚至是娼妓,没有报仇的能力。
    解春风虽然奇诡武功出众,手段繁多,却不可能一力降十?会,他便设计了这?一出把戏,将那?些罪孽之人一步步引入深渊,亲手揭开自?己想要隐藏的那?些东西。
    一直到最后,那?些人还以为自?己可以活着离开。
    然而解春风不可能叫他们活着。
    周承弋一鼓作气写完了红船坞,再次感叹解春风真是他笔下最邪气的主角了,喜欢他的会极度喜欢,讨厌他的会特别讨厌。
    比如?周承弋本?人其实对以暴制暴是持保留态度的,但不可否认,解春风所做的事情确实非常的爽快,真正的深仇大恨,那?便是将对方杀了也是不解恨的。
    而世?界这?般的大,往往很多事情并不能真相大白,现代的法律都有不少漏洞可以钻,更别说古代了,且封建时代,阶级固化,人权难以赋予平民。
    然则改革者若是步子跨大了,带给平民的不是解放,而是另一种水深火热,连同整个国?家的体系全部崩塌。
    这?便是周承弋不可能坐上那?个皇位的原因,他不是不知道这?些道理?,可要他上位之后无视这?些弊病他难以做到,绝对的强权是很可怕的事情,而强权之下推行的政策把控不住度便会成为灾难。
    或许往后史书评价会是“罪在当下,功在千秋”八个字,可那?时的祸乱绝对不是轻飘飘一个“罪”字便可以定义的。
    如?同当初陆尚书贪污之事,周承弋说的那?句“功是功,过是过,功过怎能相抵”,他始终如?一。
    而他能做的,只能是尽可能的将自?己知道的东西写出来传世?,由世?人去实验去选择,能实现并且发展的便是适合这?个时代的,被搁置淘汰的便是需要留待往后去攻破的。
    乱世?可以是因为一个人,而盛世?却绝非一个人的功劳。周承弋清楚自?己的短板,只想当一个淹没在历史洪流里的人。
    冬日宴定在第一场雪落之后,长安城内外银装素裹,符谦府邸栽种的腊梅尽数开了,红艳艳的点缀在雪景间,分外醒目。
    如?他所言,取的便是红梅傲雪之意,而赴这?场宴会之人,无一不是天之骄子。
    周承弋这?个太子全场身份最高,被请去坐主位,他没犹豫拒绝了,笑着道,“此宴为私人宴,来此的都是相熟之人,都是来开心?的,尊这?些礼,那?我?是否还要喊一声蒋大人?骆大人?杜大人?”
    被点名的三人连连摆手说不敢。
    周承弋扯了扯嘴角,“诸位与我?年龄相仿,叫我?一声叙之便是,便当只是一介书生。”
    众人从善如?流竞相唤了声“叙之兄”。
    正因为是熟人私宴,氛围非常的好,先是集体敬酒祝了房观彦和?余映金榜题名,每人一句诗文祝词,考虑到这?二?人酒量,是在说完之后集体敬的。
    二?人自?然是都喝下。
    杜冰箬沾了酒本?就爽朗的性子更加放开了,起身单敬余映道,“当年辩论赛之时,我?初入长安不久,慕名去瞧当真为观雪居士之口才?折服,未曾想今日竟然有幸与居士喝酒吃饭,杜某情难自?己,唯有敬居士一杯,聊表敬佩之心?。”
    杜冰箬的酒是直接倒在碗里的,足有巴掌大的满满一碗,他咕咚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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