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宫写小说: 77、撰写新闻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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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两人一直牵着到现在都没有放开手上。
    哪个正常男人会让另一个男人这么拉着手完全?不拒绝不排斥?这即便不是两情相悦,也必然不是那么简单的朋友关系。
    然而周承弋递给他的眼神却让他悠着点,可别把人吓跑了。
    钟离越看大外?甥的眼神仿佛在看大傻子。
    大傻子却兀自在美滋滋,心中颇为可惜的收回自己的手。
    房观彦感受到手腕的钳制被?放开也有些可惜,不过他的注意?力更多?是在钟离越的态度上。
    元帅今日明显是不同的,脸上不见半点笑,气势也带着几?分?压迫感。
    房观彦心中苦笑:是了,鸿蒙教?毕竟是以?他的名义?行动的,先生无?辜受牵连,钟离元帅不满也是理所?应当的。倒是他,如今竟然还厚着脸皮上来打搅,当真是好不知识务,也难怪叫元帅厌弃。
    周承弋见他半天?没吭声,奇怪的偏头看他,总觉得他脸色似乎有些奇怪,“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说着便直接伸手贴上他额头,又贴了贴自己的,却并未感觉到异常。
    他并未多?想,只觉得这样测或许不准,便皱着眉伸手按在房观彦的脖子上将他固定住,俯身?让两人额头碰着额头,停了须臾感受片刻,并不见热才?起身?。
    “没有发热,莫非是其他什么地方不舒服?”周承弋说着手又探了探他脖子的温度。
    钟离越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些微热水撒出杯沿落下桌面上,他的目光死劲盯着周承弋的后脑勺,仿佛见过了什么震撼的场面。
    这叫没什么关系?这叫清白?
    方才?觉得周承弋是个傻子的钟离越现在觉得傻子就是他自己。
    房观彦也没想到他会探自己的额头,这还不够,又俯身?和他近距离贴着,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让他脑子宕机了片刻,眼睛都发懵了。
    直到他的手又贴上脖子才?猛然反应过来,正好就对上了钟离越放空的视线。
    “先生!”热气上涌,房观彦脸色微红赶紧抓住周承弋的手,“我无?事。”
    他生硬的转移话题,“您方才?说正巧提起我,是在说些什么吗?”
    “是我,我想要你的酒。”不等周承弋反应,钟离越已经抢先答话,他仰头一口气喝下那撒了一半的茶,皱起的脸色却像是喝了酒一般,补充了一句,“我要花雕。”
    房观彦立刻应下,“改日我酿好酒便叫人送到您府中去。”
    钟离越立刻眉头一飞,不解道,“上回出海的船回来时,我瞧见你酿的那些里正好有几?坛花雕,将那些给我便是,何必如此麻烦再酿。”
    周承弋幽幽接话,“舅舅,您怎么就知道惦记我的东西,那是阿彦给我的。”
    “我又不全?要,给我一两坛怎么了?”钟离越忍无?可忍,话匣子终于还是打开了,滔滔不绝的念叨起来,“你舅舅我有什么好东西不念着你?你上回同我说你羽毛笔没了,想要去拔那只鹅的毛还差点被?啄了,是不是后来我去定国公府薅的?”
    “还有你每次跟皇帝大臣有分?歧,哪次我不是站在你这边?我辛辛苦苦带兵打仗,你竟然连两坛酒都不给我喝,你对得起我吗?亏我本?来操练兵马,一听闻你的事情立刻便放下所?有亲自带人来寻你,你便是这样对我的!”
    “世风日下!”
    “人心不古!”
    他一脸痛心的表情,仿佛说的不是两坛酒,而是富可敌国的金银财宝。
    周承弋:“……”
    “那个酒不行。”周承弋被?他念的耳朵疼,无?奈妥协道,“但我那里还有上回父皇赏的御酒,不如就抵了?”
    钟离越一听说是御酒,当即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的应了一声“好”,又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道,“娘亲舅大,谁叫你是我唯一的外?甥,便也只能如此了。”
    “只是那花雕酒可尽量快一些,我还等着出征时能喝上呢。”钟离越这话说的,感情是两个都不放。
    周承弋眯眼似笑非笑,委婉的道,“舅舅,你摸摸你自己的良心,还在吗?”
    “活蹦乱跳,不悲不喜。”钟离越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就好说话多?了,一点都不计较周承弋那些大不敬的话。
    房观彦看他态度恢复原样当即应了好,心中想:既然舅舅喜欢喝酒,那便多?弄一些讨讨喜气便是。
    当然,这声舅舅房观彦也只敢在自己心里说说而已。
    随着钟离越的那句话,话题自然而然的引到了出征上面。
    周承弋问道,“出征这事是怎么说的?沧州那边情况如何?”
    “情况不太好。”钟离越说起这事表情正经很多?,神色端肃,“发现的药非常有效用,感染人数明显降低,感染者也正在治愈当中,然则北胡虎视眈眈,裴昇亦巡边发现北胡陈兵汝川城外?百里之地安营扎寨虎视眈眈操戈以?待,打的什么心思一眼便知。”
    “不过北胡这般动向倒也不是全?无?好处,北胡陈兵汝川,无?外?乎意?图趁着沧州危难之时如十八年前那场战役一般围取汝川。”
    钟离越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子上画出简易的边防地图,在一处画了个圈,“既如此,按照先前战役一番推演,大部队都在前线,后方必然空虚,我不若直接从西边渡河直取西都,打他个措手不及!”
    钟离越最是擅长奇袭,虽然具体操作如何并不知道,但就凭着他为了重创北胡都敢把自己往通敌叛国上引来看,显然是个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之人。
    周承弋遂倒了一杯茶一敬道,“我不懂什么兵法,但我相信萧国战神。外?甥祝舅舅旗开得胜,一路凯旋!”
    钟离越等他将茶喝完了,才?裂咧开嘴嘟囔了一句,“没诚意?,竟然只敬茶。”
    周承弋一听这人必然还记着之前的事情,又是想挑毛病,立刻睁着眼开始说瞎话,“酒醉人令人头脑不清明,敬茶即是为舅舅身?体着想,也是一种好的寓意?。”
    “鬼扯。”钟离越笑骂了一句,想到先前在宫里与皇帝的一场谈话,眸色晦涩沉吟一番又道,“你父皇如今身?体不好,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无?事便多?去瞧瞧他罢。”
    “他虽嘴上不说,却是疼你的。曾经发生的事情,他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不为他说什么话,但他后来不论你如何想法都并未对你说过重话……”
    钟离越顿了顿,垂眸讥讽的嗤笑了一声道,“自古皇帝自称孤家寡人果然不是瞎起的,他终究还是走到了这般地步。”
    “他与姐姐与你我也都曾有过嫌隙,但说到底他不曾愧对钟离家,‘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句话我素来当放屁,然则君恩浩荡,有时又不得不承认若不是他宽仁,那么些事情有哪里可能轻拿轻放。”
    钟离越道,“你别恨他。”
    周承弋默然须臾,才?叹了口气斟酌着字句开口,“舅舅,你知道的,爱恨与否,不是我说了算,而要看他的意?思。”
    这个他便是指的原主了。
    钟离越敛眸道,“如今他便是你,你便是他。”
    “你明明知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事情已经发生没有转圜余地,何必陷在得不到证实?的猜测中挣扎痛苦。”
    周承弋刚开头的话便被?钟离越悍然打断,他语气难辨的道,“因果报应那是阎王的事情,而人还活着便想求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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