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角她觉醒了: 23、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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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跑得很快,禅院甚尔追的也很快。
    他阴魂不散,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我和禅院惠吃饭的时候他在,我送禅院惠上学的时候他在。
    我睡觉的时候他还在。
    我已经尽最大的努力忽视他了。
    禅院惠漫不尽心问道:“那个家伙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了。”
    我抿唇,余光从禅院甚尔身上扫过。
    孩子,你爹一直在,只是你看不到罢了。
    我也没打算瞒着禅院惠,直接道:“他死了。”
    禅院惠手中的餐刀掉落,砸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孩子就是孩子,哪怕装得再老成,听到最后一个亲人离世的消息后,便会暴露最本真的样子。
    “死了?”禅院惠捡起地上的叉子,拿着叉子的手微微颤抖。
    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却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
    我不在意道:“他杀死别人,别人又杀死他,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我听到一声轻笑,是来自于禅院甚尔的。
    想来,他走上这样一条路之前,就有觉悟会死在其他人的手里,像那些死在他手里的人一样。
    禅院惠呆愣愣地点了下头,状态并不是太好。
    我贴心问道:“要帮你请假吗?”
    他答复地很快:“不用,他死了还是没死,区别不是很大。”
    我:“真是个古怪的小孩。”
    禅院惠并未理我,继续吃饭,他的话语十分冷漠,看起来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他唯一的父亲死了。
    如果他的手不那么抖就更有说服力了。
    禅院甚尔在房子里走来走去,仆人们从他的身体中穿过。
    他似乎被世界抛弃了,除了我再无人能察觉到他的存在。
    可唯一能看见他的我,也假装没看见他。
    我热心的联系了丧葬公司,并给禅院甚尔购买了最贵的墓地。
    不仅如此,我还办了一个规模十分大的葬礼,葬礼上不认识禅院甚尔的人在为他痛哭流涕。
    我在遗像前默默祈祷:“给你开了最大的葬礼,买了最豪华的墓地,你该滚了,不要不识好歹。”
    禅院甚尔:“……当鬼的最大好处就是能看到以前看不到的东西。”
    我也懒得装看不见他了,直接怼道:“还不走?看来是真的不识好歹。”
    禅院甚尔呼了口气,问道:“能烧包烟给我吗?”
    我露出微笑,残忍道:“不能。”
    禅院甚尔垂眸,长长的黑色睫毛纤细的向下垂,他故作低落道:“好歹夫妻一场,蒹葭怎么如此狠心?”
    我指着他巨大的遗像,愤怒道:“禅院甚尔,你有没有心?我要是狠心还给你办葬礼,给你买豪华墓地吗?”
    禅院甚尔看着葬礼上他不认识的一群人在为他哭泣,讽刺道:“蒹葭,你办一场这么大的葬礼难道不是为了昭告天下你再次成为了寡妇吗?”
    我将口中的香槟喷出,呛得不停咳嗽:“咳、咳,你怎么知道我办葬礼的目的是这个?”
    禅院甚尔耸肩,故意贴近我,他的手指从我的脸颊处虚晃划过。
    我感觉阴寒的凉气渗入我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你做梦说的。”
    我尴尬道:“这么明显吗?”
    禅院甚尔一言难尽道:“你每晚梦话都是这个。”
    可真尴尬,没关系,我还能撑。
    禅院甚尔:“蒹葭,你实在超乎我想象,原本只以为你是个人傻钱多的富婆,现在看来是我看人看走眼了。”
    不,你没看走眼。
    这个存档点之前的人设的确是人傻钱多的富婆,但现在不一样了,我觉醒了。
    他继续道:“当初我以为我爱你,答应了跟你结婚,现在看来,我是被同类给吸引了。”
    不,你真的爱我。
    好感度百分之百来着,现在不承认算怎么一回事。
    “等等?谁跟你是同类?”我不爽道,“你在骂我?信不信我马上找阴阳师来送你上天?”
    禅院甚尔:“我好怕哦。”
    宴会厅传来一阵喧闹,保镖急忙过来禀告情况。
    “有一群人说是禅院先生的家人,要来参加葬礼。”
    我看向禅院甚尔,调侃道:“哟,原来您有家人,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
    禅院甚尔耸肩,不在意道:“我相信伶牙俐齿的蒹葭小姐,能狠狠教训一顿冒充我家人的人。”
    我走出宴会厅,高跟鞋跟撞击地面,发出“哒哒”声。
    厚重的大门被推开,门外站着的又是我的老熟人,禅院直哉。
    禅院甚尔嘲讽笑道:“来的是他?看来是知道禅院惠以后会觉醒十种影法术威胁他家主的地位。”
    想到之前存档点禅院直哉对禅院甚尔不同的态度,我道:“你怎么确定他是来找你儿子麻烦,而并不是为你送葬的呢。”
    禅院甚尔:“你在开什么玩笑?”
    “是不是玩笑,一会不就知道了。”
    我挥手,让保镖让开。
    禅院直哉上下打量我,像审视货品一般的审视着我。
    我觉得他内心应该在说,这样一个女人怎么能配得上甚尔君。
    “先生,我丈夫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没有亲人。你上门来说是我丈夫的亲人,不会是想来贪钱的吧?”
    禅院直哉没好气道:“我贪钱?”
    “这位先生,我丈夫是入赘,来时除了一个儿子,可一分钱都没带,就算你是他的亲人,也不可能分到他的遗产。”
    我吐槽道:“因为他根本没有遗产。”
    禅院甚尔笑道:“蒹葭,你先发制人,气的禅院直哉脸都涨红了,别那么过分,好歹让他说句话。”
    好吧,我听从禅院甚尔的建议,让禅院直哉说句话。
    就一句。
    “想说什么尽快说,最好一句说完。”
    禅院直哉:“甚尔君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五条悟杀的,我还补了刀。
    思来想去我还是没说是五条悟杀的,要是禅院直哉去找五条悟对峙,暴露了我事后补刀怎么办?
    虽然我补刀时,禅院甚尔已经死了。
    但我十分了解禅院直哉,他搞不过五条悟,肯定会迁怒来搞我。
    “不知道。”
    禅院直哉恶狠狠地瞪了眼拦住他进宴会厅的保安,他径直走进宴会厅。
    在禅院甚尔的遗像下站了几分钟,随后带着禅院家的人离开了。
    期间,完全没有提到禅院惠。
    我得意道:“怎么样,这家伙可真是为了你来的。”
    禅院甚尔嫌弃道:“并不怎么样,恶心得很。”
    我故意道:“恶心吗?我还挺喜欢他的,你说我去追求他怎么样?”
    禅院甚尔没好气道:“随便你。”
    我无奈摇头笑笑,指挥着交响乐队让他们演奏丧曲。
    禅院甚尔抽了抽嘴角:“没想到,我这辈子能参与的最大的场面,竟然是我的葬礼。”
    我淡定道:“你没想到的事还多着呢。”
    比如某个存档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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