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大佬都成了偏执反派: 119、家有青梅变鬼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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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僵冷的氛围足足凝固了好几分钟,才重新响起虞歌的声音,那声音非常低柔,又微微带点沙哑,猛地听?起来,几乎像一声艰涩的叹息。
    “姐姐,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也许命运让我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回来和你道别?的。”
    谈临非骤然?扬起了头。
    她看着虞歌从蓝和的膝上勉力支起上身,目光虔诚而温顺地垂下来,又施舍一般地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一直都知?道,她年轻的妻子?,生着一双非常惑人的眼睛。
    那双眼睛四周的眼睫密实而硬挺,神情自然?的时候,就总是微垂着向下张开,透出底下含着水的眼珠,眼珠也永远是粼粼的,像是汪着月亮的倒影,也像是包藏着一些全心全意的、按捺不住的深情。
    这眼神始终都是含情脉脉的,又因性?情天真,而显出一点无畏又坦荡的坚定,仿佛带着无法忽视的重量与热度,那真是一种…非常容易惹来误解、又足以让人顿生悔忏的眼神。
    她从前也最喜欢这样的眼神,因为在那个时候,在这样的目光背后……曾经隐藏着一个毫无保留地、独独属于她的灵魂。
    在与虞歌重逢的这段时间里,她的确也为这一成不变的眼神而暗自窃喜过。
    大约是共同生活了太多年的缘故,在她心里,其实总有一种离谱又毫不犹疑的笃信,仿佛在她眼皮底下长大的这个孩子?,即便是灰心失望也离不开她,即便是发觉了真相也不敢恨她,即便是不甘不愿…也只能留在她的身边。
    ——毕竟从某个角度来说,她也确实成为了虞歌生命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成为了对方人生里唯一能够信赖的支点。
    因此,哪怕意识到结局无可?挽回,哪怕了解了伤害难以弥补,她也能端出一种成熟而好整以暇的态度,怀着无可?言说的期许,去?找寻对方身上那些熟悉的细节,从虞歌吃饭的口味里、接吻的动作里、看人的眼神里来获取一点幻想,似乎只要虞歌还是那个虞歌……
    一切被打碎的,就总还有机会,被重新粘起来。
    可?如果…与她重逢的爱人,已经不再是她所熟知?的那个人。
    如果被她推入宿命洼地中?的恋人,已经有了更为坚实可?靠的依仗。
    如果…虞歌真的能舍弃那些相伴二十年之?久的漫长光阴。
    那碎了一地的月光,又该如何被打捞呢?
    谈临非握住对方垂落在侧的一只手?,属于人类的鲜活脉搏,顺着肌肤相触的地方一路传达到血脉里,有那么?一瞬间,在她那本该一片寂静的胸腔里,都在恍惚中?生出了一颗心脏。
    就连那脉搏泵动的频率,都与她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然?而在此时此刻,这点熟悉却没能带给她任何一点慰藉,反而使得她空荡荡的脏腑内都泛起了某种惊心的绞痛,那痛感愈演愈烈,在她体内兀自生长,令她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虞歌将视线停留在二人紧紧交握的双手?上,停顿了好几秒钟,才轻轻阖上了眼。
    “姐姐,在你死后的那段时间,我常常梦见你。”
    ——即便不睁眼去?看,她依然?能在脑海里,清晰地描摹出那只手?的轮廓。
    那是一只干干净净的手?,细白而不显文弱,淡色的指甲也被打磨出圆润饱满的弧度,透着和主?人一样的精致与堂皇,仿佛每个细微之?处,都由造物主?精心雕刻而成。
    在她的梦里,这只手?也时常会出现。
    这只手?会带着厚重舒适的力度,在她感冒发烧时按揉她的额头;也会裹挟着素淡调和的色彩,在黑白交错的琴键上替她演示指法;但在大多数梦境里……
    这只手?仅仅是在牵着她。
    在她高?中?刚毕业的那一年暑假,这只手?在散步的中?途将她牵进别?墅区里的小花园,她心心念念的年长恋人,就在那里与她悄悄接吻。
    那时她们还没和家里坦白恋爱关系,因此接个吻都像做贼一样,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这场景中?的一切感知?都像是隔着纱一样模糊不清,她在梦里眯起眼,只能看见对方散开的长发笼在自己?的面前,像是细密的雾霭,像是缠绕的茧丝,一点点遮住了她的视线。
    在她念本科时的某一年九月,这只手?在她翘课时将她牵到海边,她们依偎在在民宿的小阳台,一起看暴风雨下的汹涌海面,还未来得及往屋里躲,便被劈头盖脸地浇了一身雨水。
    即便是淋了雨,盛夏的天气也潮热异常,她在浴室里被对方紧紧地搂住,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被浸在汗里,但她那时候,简直像是忽然?被人抽走了骨头,提不起半点分开的念头,只想当个乖顺而不知?事的孩子?,完完全全地任人处置。
    在她们婚礼结束的那天傍晚,也是这只手?牵着她,把她领进那间崭新的婚房。
    她新婚的爱人,似乎总是无所无知?、无所不能的,能替她打点好所需要的一切,也总会回应她的一切期待。那天夜里,她闻着自己?身上残存的香水味,茫然?而无措地抓紧了对方探到自己?腿-根处的手?,却只听?见了响在耳旁的沉重喘息,那让她觉得异常刺激,却又无比安全。
    “……乖,小歌,别?紧张,姐姐在这呢。”
    少年人的恋爱,如同一张单薄的纸,没什么?患得患失的忧心,也没什么?维系关系的技巧,只剩下一腔热烈到一点即燃的滚烫心肠。
    许是由于这份感情太炽烈,太令人印象深刻,她梦里的回忆,也总是发生在夏天。
    在梦里出现的,永远都是流淌在发间的热风、酣畅淋漓的暴雨、腻得过分的果味香水,悠远而嘈杂的蝉鸣,以及无数个亲吻、无数个怀抱、无数次信任与交付、无数个清晨与夜晚。
    然?而只要她醒来,这一切都会戛然?而止。
    在谈临非死后的某一天,她在夏末时分的凌晨清醒,脸上还残存着意犹未尽的惺忪睡意,睁开眼的那一刻,却只能看见床头整整齐齐的一排遗像。
    在那些冰冷而黯淡的遗像里,有她神情僵硬的父亲、有她笑容和婉的母亲、还有……她因意外过世的年长爱人。
    她抱膝坐在床-上,浑身的汗水连同体内的血液一起凉了下去?,那感觉如同内脏都在下沉,一种难以言说的战栗从脚底蔓延到头顶,可?怖到令人生畏,而她只能在失重与脱轨的恐慌之?中?跌下深渊。
    ——这次不会有人来救她,因为将她推入深渊的,恰恰是出现在她梦里的那一只手?。
    命运以不辩不言的姿态冷眼旁观,留她独自一人,去?面对那些跌宕崎岖的残酷现实,去?消化那些无法想象的相聚与分离。
    她的父亲绝非传统意义上的英俊绅士,但也并不像遗像上那样刻板严肃,照出来会显得这样吓人,只是因为不善于面对镜头的关系。
    在她大学刚毕业的时候,父亲总会送她一些跟不上潮流的名贵衣物,打着带她见世面的名号,带她出入一些本地名流的社交场所,并且在载她回家的路上翻来覆去?地劝她对事业多上点心,多发展发展自己?的本事,别?一门心思扑在恋爱结婚上。
    她和父亲的关系也算得上亲近,但相处起来,终归不如和母亲或者其他朋友来得自在,她那时…只想着尽早摆脱原生家庭的约束,只想着逃离老一辈所谓的思想束缚,也从未考虑过为人父母的苦心与担忧。
    她那时…是怎么?回答父亲的来着?
    “哎呀,你别?在车里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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