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大佬都成了偏执反派: 107、家有青梅变鬼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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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明时睁开眼,恰好望见远山尽头处的一轮圆月。
    那满月泛着玉石般莹润无瑕的光泽,岿然悬在山顶的烽火台之上,不沾一点?阴云或夜雾,显然是一个月份里最完满无缺、皎洁无憾的形状。
    周遭唯有路旁林荫内的窸窣风声与?长途货车跋涉而过的沉闷震颤,她?随手抹了把衣领处黏而湿热的汗渍,只觉得脑子?里昏沉一片,几乎就?要就?着这柔和的月色再次陷入安眠。
    然而…某种慌张至极的戒备感?却如同?一根骤然刺入她?额顶的细针,使得一股冰凉的酸麻当即便沿着脑髓蔓延至四?肢百骸,令她?连下意识地?强撑开眼皮,用尽全身的力量,才以肉眼不可见的幅度,稍稍颤动了一下被压得麻木的小指。
    我怎么会…睡在这里呢?
    我明明是要送虞歌回?家的。
    虞歌……?!
    一只油光锃亮的水老鼠从路边的泥地?里溜到公路上,惊得昏昏欲睡的客车司机陡然鸣笛,那急促而尖锐的刺耳声响令陶明时整个人都狠狠一机灵,猛地?从副驾席上坐了起来。
    思绪伴着眼前?发黑的眩晕感?蓦地?回?笼,令她?心里的忧心与?焦躁几乎无可遁形。
    虞歌断然不会无故将她?丢在路边,而她?在丧失意识之前?,分明听见那位安静了一路的小夫人,失口喊出了谈临非的名字……
    虞歌究竟看到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叫会惊慌失措地?叫一个死人?
    陶明时习惯性地?点?了根烟夹在手里,单手拉下了遮阳板后面?的镜子?。
    在她?湿漉漉的脖颈上,赫然印着一片狰狞而狭长的淤紫,那伤痕经几个小时的酝酿而浮现出泛黑的血点?,甚至串联成一整片,根本看不出手指或指甲的轮廓。
    就?算真的是谈临非还活着,也无法仅用单手掐按便留下这样的痕迹,以她?对?对?方的了解,谈临非只是个读书人,就?算有规律性健身的好习惯,也不过是为了保持健康的体态,绝没有进行过任何带有攻击性的训练。
    更何况…当时她?所体会到的那种即刻窒息的压倒性力量,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女?人所能?爆发出的力道。
    陶明时死死地?皱着眉,给最近通话的号码回?拨了回?去?,却只听见了电话那头冰冷而机械的甜美播音腔。
    “您好,您所呼叫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您……”
    ……
    因长期无人打理,虞家别墅已断电多时。
    月光透过层层树影,于暗色积灰的地?板上落下黯淡交错的光点?,光影又随穿堂而过的夜风变换不定?,在久不停息的水滴声声之中,平白显出几分瘆人的阴寒。
    虞歌被放到沙发上时,悄悄低了下头,却见谈临非并未如她?想象中的一样悬浮于半空,在那漆黑潮湿的裤脚之下,反而露出了一双还沾着干涸血渍的瘦长赤足。
    她?从前?听大人们在闲聊时提及,说遭遇车祸的人,若是鞋子?都被撞飞了,那十有八九是救不回?来的。
    这双脚上此?时此?刻的血渍…是在发生车祸时所留下的吗?
    这便是她?的爱人…在临死前?所留给世间的惨状吗?
    她?瑟缩起上身,眼看着这归来的鬼魂自然而然地?蹲在地?上,替自己换下鞋袜,只觉得胸膛里的那颗心脏在飞快地?溶化淌水,只留给她?一颗麻木而空旷的血窟窿,而没有任何沉甸甸的实感?。
    她?其实是非常怕鬼的。
    在她?十一二岁的时候,学校里有一阵子?忽然就?兴起了灵异或悬疑题材的文艺作品,所围绕的大多都是些耳熟能?详的都市怪谈,譬如突然多出的一级台阶里藏着尸体,或跳-楼身亡的女?学生会保持坠地?时的姿态,用开了瓢的头颅在地?上跳跃移动。
    她?知道自己胆小又软弱,却无法抵抗那充满猎奇意味的好奇心,于是趁着放假,便总是捧着Mp3,躲在被窝里偷偷看电影或。
    那些阴郁轻灵的音乐与?绘声绘色的文字,足以击破她?那些意义不大的自我安慰,她?甫一熄灭卧室里的小台灯,就?觉得窗外的树影里藏着密密麻麻的眼睛,阁楼上的规律细响酷似高跟鞋的脚步声,就?连被微风拂起的厚重窗帘里…都透出某种难以言喻的森寒。
    她?不敢出门去?求助于父母,甚至也没勇气?将手从被窝里伸出去?,便只能?摸出枕头下的手机,拨通了谈临非的号码。
    那时候…在深夜被吵醒的姐姐匆匆赶来,替她?按开房内明亮的顶灯,便也如现在这样跪在她?的床边,为她?焐热因恐惧而凉到失去?知觉的双脚,又将她?从肩到脚都裹进被子?里,一下一下地?拍着被子?哄她?入睡。
    谈临非那会也尚未成年,又因青春期个头蹿得太快,自身形里显出一种青少年所特有的劲瘦与?峻峭,那单薄的侧影看起来与?强壮可靠相差甚远,却令她?提在喉咙里的那一口气?终于长长地?舒了出去?,以至于连头脑都陷入了一种因安心落意而产生的困倦当中。
    仿佛只要有这个人赶到她?身边,那些藏匿于黑暗之中的鬼怪邪祟就?不敢现身;仿佛只有姐姐坐在她?的床脚,她?才能?放任自己毫无忧患地?陷入沉睡。
    那可真是…太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十分陌生,好像那仅仅只是一场消逝于漫长光阴之中的梦境,但那种踏实的定?下心神的感?觉却如此?鲜明而真切,使得这感?觉在陌生与?熟悉之间来回?徘徊,将她?的脏腑都搅碎成一滩模糊的血泥。
    虞歌佝偻着侧躺在沙发上,攥紧了身上盖着的毛毯,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有种蹊跷的错觉,觉得连自己的灵魂都失了重,不受控制地?飘浮而上,居于深空之中漠然俯视。
    害死她?父母的枕边人化作怨灵回?到她?身边,而她?却只能?回?想起那些年少时荒唐又温情脉脉的渺远时刻,甚至…想要放任自己沉溺其中。
    哪怕是在谈临非现身之前?…回?到平城的这些日子?里,她?也总在做梦,梦到自己的少年时代,梦到她?已故的父母,梦到她?那年轻的恋人。
    她?梦见在某个放学的傍晚,她?单肩背着书包,和一群同?班的朋友笑闹着走出校门,却见靠在车边的姐姐举着章鱼烧与?鸡蛋仔,在校门口的银杏树底下对?她?无声微笑。
    梦中的场景一闪而过,连一点?初夏时的燥热温热都未能?留下,可她?清楚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的姐姐会接过她?的书包,将路边摊上的小零食递到她?手里,帮她?撩开被汗水黏到额头上的刘海。
    “小歌,走啦,我们回?家。”
    她?梦见在市郊的盘山赛道上,她?被圈内好友硬拉着去?观摩别人飙车,在大冬天的半山腰上冻得哆哆嗦嗦,却在转头时接到了一只灌满了热水的保温壶。
    凛冽呼啸的山风里,下班赶来的姐姐强行给她?披上羽绒服,面?色阴沉得如同?冬日里快要落日的天,但语气?里却听不出一点?严厉的诘问,反而有种…隐忍而无奈的柔和。
    “不许大晚上跑出来玩了,宝宝,快点?和我回?家。”
    她?梦见了…她?们的婚礼。
    她?站在礼堂的大门前?,随着弦乐团拉动琴弦的低沉乐声,怀着某种无法掩饰的期待与?忐忑,在母亲含泪的注视下踏上红毯。
    在红毯的尽头,她?两小无猜的恋人手捧一束虞美人,对?她?露出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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