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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渣过的大佬都成了偏执反派》 82、替身魔头俏师尊7(第1/2页)
谛听陷在这个紧密无间的拥抱里,将湿漉漉的额发抵在菩萨的身前。
响在她耳边的心脏泵动声是如此的沉稳安定,如一棵坚韧不拔的茂盛古树,恒久地屹立在这里,为她撑起了这世间唯一的一片清净之地。
刚拥有灵智的幼兽尚未研习过佛理,也不解天道,她只是隐隐约约地意识到,如果菩萨独自离开了,她就有很久很久…都要见不到对方了。
这念头令她的喉头发涩,连眼眶都微微地胀痛了起来。小瑞兽本能地将这种感觉认定为恐惧,于是便依照往日的习惯,去寻求菩萨的庇护。
菩萨被一只潮湿冰凉的小手哆哆嗦嗦地攥住了食指,她垂眸,定定地望着幼童憋红的小脸,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在笑。
——身相端严,面容殊妙,无边莲海内的无尽风华,似乎都显现在这罕见的展颜一笑之中了。
谛听非常吃力地张了几次口,最终一日只发出了含糊不清的稚嫩呓语。
她焦急道:“啊…啊,你……。”
绵长而柔软的疼惜化作温热至极的液体,于无声中悄然渗入了菩萨的那副菩提心肠里,让她内心里泛起一种微妙的烫意。
她将孩子重?新环住,用手指贴在了对方艳丽的唇上,神?色里透出无法掩饰的脉脉温情。
“兰提。”菩萨道,“你可以叫我兰提,这是我…渡无量劫之前的本名。”
菩萨在成为菩萨之前…原来也是有过名字的。
……
地狱道,金刚山。
石俱宁咽下最后一口男子的腐肉,用混着泥汤的河水仔细洗干净嘴,这才理了理衣裙,展翅飞向山巅。
——这位在万年之后受无数母亲膜拜的密教童子护法女神,在当时甚至连罗刹都未修成,而不过是个在地狱内肆意玩乐的鸟首恶鬼。
她无声地落了地,将本体的鸟首化成了人面,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那对紧实而玲珑的一双雪脯。
足够妩媚,足够惑人,只可惜…她想引起注意的那一位,似乎并不是非常懂得欣赏成熟女子的傲人风姿。
石俱宁赌气似的一撇嘴,往莲花池里投了两颗大大的石子。
“虞歌,虞小歌!快出来,我背你去火海看混沌!”
——莲有佛性。这莲池里的水与植被都寓意着正道的无量修为,像她这样的恶鬼,是不能以肉身去触碰的。
被她叫了名字的少?女跪在青叶莲芯之上,正安安静静地默诵一卷经文,闻言也只稍稍摇了下头。
她轻声道:“你自己去吧,我要等?兰提回来。”
石俱宁用锐利的鹰眼盯着对方那清瘦孤拔、不动如山的背影,将视线反复流连在那被宽大腰封细细缠裹住的一截腰身上。
那么薄、那么韧,像是一握便会溜走一样,甚至比与她双修过的阿修罗女都要有致。
有那么一刹那,她心中似乎略过某种非常污浊的企图,但口中却只狠狠地威胁:“你不出来我可下水了,你就忍心看我烧死自己吗!”
她作势要将脚尖踏入莲池里,在距离水面不过毫厘之际,莲花上的少?女终于起了身。
谛听拖着及腰的青丝,白袍迤逦坠地,面容端丽而目光温和。
那本是一副非常和婉秀丽的长相,却因常年清修,而平白沾染上某种尘埃不可近身的孤傲与凛冽,其间风姿,几乎难以描摹。
她居高临下地扫视了一眼衣冠不整的恶鬼,轻飘飘地一摆手。
“石俱宁。”她肯定道,“你不会的。”
依照石俱宁的性子,她这时本该转头就走,只留下一道爱答不理且浑不在意的倨傲背影,然而在谛听平静温和的目光下,她心里却蓦地升起一股不知河源的臊意,仿佛怀揣着的那点小心思,都被摊开在光天化日之下,扔到了对方的眼皮底下。
她与虞歌对视了良久,才直愣愣地一屁股蹲下,瓮声瓮气地承认了。
“是是是,我不会下水,那谛听大人可否随小的一同出行了?”
百余年前,地藏菩萨驾临地狱道,还顺便带来了一个幼嫩的孩子。
刚化形不久的谛听还尚未修得稳固的心性,虽日日随侍菩萨左右,但难免还是受了环境的影响。她常常因为周遭万鬼险恶至极的心声而胆怯,也会为地狱道内的多端罪业而感到迷茫。
孩子的生性总来得脆弱而易感,像她这类修为的瑞兽,其实往往在化形后便被送往三十?三重?天之上,与诸天神佛一同精习佛法,然而谛听自己不愿意、菩萨也不大舍得放她离开。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几年,直到某天夜里,谛听在噩梦中挣扎辗转,发出断断续续的抽泣。
她身上的中衣几乎完全被冷汗浸透了,在极度的畏惧与惊恐中,那张柔嫩而青稚的脸庞甚至显出几分成人的憔悴。
菩萨沾湿了面巾,替怀里的幼兽擦拭全身,并在次日清晨直上须弥山,跪经三十?日。
没人知道她在跪经时都想了些什么,又?求了些什么。
三十?日后,菩萨重返地狱道,凌空割下了自己的一根小指。
——那根裹在淋漓鲜血中的手指甫一沾地,便在金刚山山巅上化作了大片的莲池,莲香芬馥,池水圣洁,凛凛而不可侵。
菩萨落到池边,身体因断骨切肤的剧痛而犹自战栗,但唇畔的笑意却一如既往,透出极致的悲悯与平和。
她长舒了一口气,用完好的那一只手,稳稳当当地揽住谛听的肩膀。
“小歌,来,不怕了,以后你就在这里……。”
她微微偏过头,却见被噩梦折磨了几年都没抱怨过一句的小小走兽,在此刻彻底地红了眼眶。
小虞歌怔怔地仰望着她,雪白而稚嫩的面孔中一片空白,像是整个人都失了神?。这不及她胸膛高的孩子既不皱眉,也不眨眼,那汪在眼底的水汽飞快地凝出眼睑所承受不住的重?量,当即便滚滚而落,沉沉地砸在了她的创口上。
仿佛六感忽然被沸腾的开水烫出了知觉,对肉身痛苦拥有着无尽忍耐的菩萨在那一瞬间骤然体会到了多年未曾有过的酸苦蛰痛,那感觉是如此的鲜明猛烈,竟让她灵台闷窒,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谛听从此开始在地狱道内清修。
菩萨不在的时候,这只瑞兽总是独自一人诵经焚香。她的人形看起来是那么怯生,那么稚气,永远长不大似的,简直像是个被长辈抛在一旁的无知幼童,因而在那时候,总有地狱道内的凶兽与罗刹前来逗弄。
在这世间至凶至恶的地方,单纯的幼崽实在是过分罕见了,那些凶神恶煞大多都并未包藏祸心,也不过是图个新鲜有趣罢了。
混在其中的石俱宁便是从那时起,发现了虞歌性子里的古怪之处。
这只原型似犬的走兽…从幼年时起,便对菩萨抱有异常的忠贞与执着。
在谛听还小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那只是一种类似于雏鸟情节的依赖与仰仗;而兔缺乌沉,白驹过隙,当年那个被幽冥之境吓得噩梦连连的懵懂幼童,已经在这片刀山火海之上兀自抽条生长,在所有人的注视之下,出落成一个年纪正当的人形少?女。
菩萨回到莲池时,她就像小时候一样,微微拢着双肩,把自己缩进菩萨怀里,用清瘦的侧颊去磨蹭饲主温热可靠的胸膛,有时甚至还会化出原型,甩着尾巴绕着对方的足尖一圈圈打转。
而在地藏菩萨离开的时候……
虞歌日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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