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盗墓笔记]时间咒: 156、死亡倒计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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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月轮转,时间总是那个最不留情的,它带走老年人仅剩不多的生命,又是新生代成长的见证。一晃而过,距离吴邪去罗布泊已过去了三年。
    又是一年夏秋交替之际,秋老虎来势汹汹,前一天尚有些秋季凉爽,一夜过去便翻脸不认人,恨不得来个“猛虎下山”直接把山顶的大太阳给驼地面上。北京的天气既干燥又闷热,中午的日头正烧得凶。这时候就能瞧见大老爷们的标配:白背心大裤衩、脚踩拖鞋摇手摇大蒲扇,再拎只大搪瓷杯装满白开水,拖一条竹椅到大树底下乘凉。
    “’俺只见宫娥每簇拥将,把团扇复新妆……’”解家院里,却飘出几缕脆生生的戏嗓,嗓音弯弯绕绕地不稳,气息急促甚至压根隔一个词换口气听着难受跟快断气似的,肯定是个新门生。“犹、犹什么来着我忘了,我记得后面那句!二爷爷听好——‘可怎生冷清清独坐在这彩画生绡帐!’”
    老紫槐树茂密的枝叶在烈日的正午撒下大片荫凉地,横插出来的树枝上牵了绳索,绳索底下扎着小木板,这棵百年老树身上挂了个小秋千,秋千上有个小孩儿大概十岁模样,他捏着嗓子吱吱呀呀学着腔腔调调,两条腿没停歇地荡来荡去。
    “听着,是‘把团扇护新妆’,是护(hu),不是复(fu)。”一旁坐着的二月红有些无奈,他本想做出个严肃模样来,但绷了两下没绷住,“还有你别换气跟狗喘气似的没完没了……”
    “二爷爷!我不喜欢唱戏嘛!”吴邪撇撇嘴他跳下来跑到二月红身边,绕着二月红打转地跑。他如今看着十岁出头,白净白净,被解九养得极好从不敢少了他的吃喝,甚至给养得有点白白胖胖,那小脸看着还有点婴儿肥,估计捏上去肉嘟嘟手感还不错。
    二月红年岁已要接近七十,年纪上来了头发不说花白但也是灰白相间,只红家基因里带来的优势让他看上去不过六十出头。二月红看着吴邪精力旺盛地瞎跑,他摇摇头笑道:“我正是晓得你不喜欢,才叫你学两句,不然等你脑子明白了,哪还会再开口呢?”就算不显老他也是个老人,老了老了却仍不舍他习惯的一身红袍,大树底下乘个凉,手里摇个大蒲扇都能让他摇出戏台子上端了水墨折扇的派头来,打笑起人来的那张嘴也是从不轻饶了旁人去。
    “不听不听,我不要学戏,呀呀呀呀的和姑娘家似的,我是蓝孩子,将来是要娶媳妇的!”吴邪咋呼得更厉害了,他转脸一瞅一边另外两个爷爷磕的嗑瓜子喝的喝茶,都还一副憋笑憋得难受的模样,他脸一鼓更不开心了。
    “咋身体缩水了口音也变回老家了呢,果然是我老九门的崽,全家挪杭州了也改不了长沙话的硬伤啊,噗!”齐铁嘴瓜子磕飞了,吴邪冲过去一脚踹翻他脚边装了瓜子的盘子然后就跑进屋里去了,齐铁嘴伸手想捞来着捞了个空。
    “老胳膊老腿的,你还想逮他呢,这小子滑溜着。”解九瞥他一眼来句嘲笑,齐铁嘴立刻就指着那边的二月红对解九说:“论老胳膊老腿你也得看看场合,没看到人二爷在呢,哪轮到我称老!八爷我还年轻着!”
    “二爷就算破百了也能走路带风,转个身子甩个袖子照样叫姑娘家追进帐,哪能跟八爷您比。”
    “咳!”二月红没忍住咳嗽,解九前半句话说得还正常,后边就不太对劲了。齐铁嘴张大嘴半天没合拢,好不容易把下巴抬上去,他没好气道:“解九啊解九,虽然你是咱九门最小的,但是你也是当爹的人了,儿子都出国了,咋你年岁渐长这嘴一天比一天毒了呢?”
    解九把他的茶杯放下,掸掸衣服上的皱痕,说:“八爷说得对,连环给我送出国去了,家里呢小辈的也少,吴邪这些年一直跟我身边半步不离,我都把他当儿子养了,哪有当爹的能受得了别人嘲笑儿子呢,八爷你说是吧?”
    “嘿,你、你这不讲道理,刚刚二爷不也……”齐铁嘴心酸到话都说不完全,他闷一肚子气,看到解九搬着凳子到二月红那边去,他就瞪着解九的背影恨不得给他瞪个对穿孔。
    “二爷何不教吴邪京戏,昆曲多缠绵,小孩子不喜欢也正常。”解九给二月红倒了杯凉茶,“我本想着送他去上学,但又着实不放心他出去。他又皮实得厉害,叫他学点旁的也好,分散点精力。”
    “九爷啊,都说你解九脑子厉害,有大智慧,怎么这点小名堂你就瞧不出来了?”二月红接过茶,他笑起来时眼角的皱痕叠了起来,但仍挡不住流露出来的风华。解九有些不解他话中意思,二月红叹口气,他仰了脖子看向老槐树的茂密枝叶,那树冠里头幽深不见一丝光亮,就和他此刻双眸里的幽暗一般。“我啊,是个俗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能记一辈子。”
    原本轻松的氛围霎时间落了下去,齐铁嘴的瓜子也没再磕下去,解九嘴角动了动,他想劝二月红两句时,只听得身边的二月红一声轻笑,解九再抬眼看过去时,二月红眼里哪还有什么凄凉痛苦和憎恨,明明是戏谑的调笑。
    “我这辈子是没法找张启山算账了,但吴邪现在可好欺负,趁他还傻乎乎的趁机多欺负几遭,带劲儿。我偏要他学点昆曲,瞅他一脸不乐意扭扭捏捏红个脸学姑娘家的样儿有趣极了。欺负吴邪,就等于欺负他张启山,我已这岁数,还不能让我找找乐子当安慰了?”
    “哧……”那边齐铁嘴又没忍住笑,解九也没空挤兑齐铁嘴,他脸色有点怪,那是憋得出了紫色,亏他满腔心思还想着怎么劝劝二月红。齐铁嘴搁解九耳边憋着笑犯嘀咕:“姜还是老的辣,论嘴毒嘴狠,老八这铁嘴是万不及二爷的,解九你好好缓缓,别憋出毛病了……噗。”
    解九屏蔽掉齐铁嘴的叨叨,他对着身边优哉游哉喝茶摇扇的二月红,他那颗能比划天地的脑子转了半天竟转不出点合适的话,最后只憋出几个无力的字:“您老说得对……”
    中午的太阳催人欲睡,保持清醒精神充沛的是院子里附着树木的知了,“知了知了”没完没了。大树底下三个人闲聊逗趣结束,仿佛又无事来做,闭眼的闭眼,嗑瓜子的嗑瓜子,最后还是这个嗑瓜子的耐不住开口说话。
    齐铁嘴吐出瓜子皮,说:“这都几年过去了?”
    “怎么了?”解九对他冒出来的问题摸不着风。
    “你想想,吴邪从罗布泊出事回来,发了两年疯又成了个自闭儿童,佛爷、佛爷当真不闻不问?”齐铁嘴说着说着嗑瓜子的速度还变快了,“我想不明白。”
    “不是他不闻不问,而是他压根不知道。”解九冷冷地说。
    “啊?”齐铁嘴愣了下,就连刚预备小憩睡一会的二月红也不由睁开眼加入谈话,他问:“九爷难道没通知过佛爷?”
    “怎么会?是我压根联系不上他。”解九说完便起身走开两步,他看上去心情有些不佳,或是一提到这个问题上他就有些上火。“古潼京出事之后,你们有谁见过他?”齐铁嘴和二月红互相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三年前,张大佛爷着急九门前往阿拉善,去寻找巴丹吉林里的古潼京,他带走了九门一半的人,却一个都没活着回来。我们在外面的,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解九说。
    “自那以后,张大佛爷给九门中人下了一纸禁令,任何人不得前往古潼京,甚至不允许私下究因寻果以散步不实谣言。而张大佛爷自此也鲜少与九门人来往,哪怕他人就在北京,咱们也寻不到他踪迹,更不能直闯军区禁地。”二月红躺在躺椅里轻轻说道,他半睁着眼睛望着树冠深处,像是透过那郁郁葱葱看向曾经过往,他忽然轻笑一声:“他张启山现在还活着,他的话还能起作用,可等他死了呢?等咱们这些人都死光了,后辈们会不会听话那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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