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莲穿了之后: 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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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轰隆的雷落下,天幕像被撕裂。
    闻远眼睫在颤,推开窗,接了满手雨水。从窗口穿进的大风在嚎,嚎的此处像地狱。
    闻远又记起那年暴雨,她最近总想很多,走马观灯似的记起很多幕。
    那年上课时候也是这样的电闪雷鸣,老师的声音被骤雨和雷电盖过,岁岁会在天际一亮时抬眸看窗外,轰隆的震响好像吓不到她。
    她没像班里很多女生一样,被吓的瑟缩一抖,只是抬眸,眼廓稍弯。
    雨下了半,放学之前停了,校园积水深深,没过花坛边缘。
    放学没多久,教室里人却清了。
    唯有岁岁和闻远,还有吱呀呀转的风扇。
    雨停了,岁岁今天要自己走回家,她家住的近,偶尔只有暴雨霜雪天,她父母才会来接。
    岁岁走前看了一眼闻远,闻远坐在角落靠窗的位置,那个所谓的大佬座。
    她看着在看窗外,远的天色清澈,而她目之所及里,积水没过花坛,被泥土浸染上色。
    侧影单薄瘦削,弥漫孤寂。
    闻远总是格格不入的。课堂上闹的笑话,同学之间的打岔斗嘴,再好笑,闻远听见了也不会觉得多有趣。
    就算笑也不带好的意味,眸光轻飘飘落在笑的人身上,也许目光流露的意思约等于“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或者是“这有什么好笑的”。
    于是每次闹嚷和热闹都不约而同避开最后的那个角落。反正只是角落而已。
    连岁岁都很少注意到的角落。
    岁岁只有此刻才分外能注意到闻远。
    说来也怪,距离岁岁借伞刚刚被拒没几天,送的药被撇垃圾桶也没几天。
    按理来说,岁岁应该看都不想再看这个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偏偏看了。
    还看得闻远回过头来捉了个正着。
    见岁岁目光坦荡又明晃晃的目光,闻远好像在心底“切”了一声,脸上的轻慢也很明显。
    岁岁本来不气了,她多好的脾气,她多不记仇。可是这么一看再仔细想想,又有点生气,于是并不想搭理闻远,转身出了教室门还顺带关上了风扇,坏心的想热死她算了。
    阵雨过后闷潮的天反而清,岁岁嗅到空气中世界被洗涤的味道。
    闻远却跟出来。她吊儿郎当单肩背着书包,最后一个走的同学却没有关门,教室门大咧咧敞开,闻远擦肩路过岁岁,挑着眼尾觑了一眼。
    岁岁没脾气的看着闻远走,只能回身去关了门。
    再出教学楼的时候一脚踩进水坑里,没过花坛的水顷刻沾湿了鞋袜。全湿了,不可逆。
    岁岁叹糟心,却只郁闷了两秒,索性踩水玩。她淌水而过。
    她性格很好,不屈不怂,又十分柔软,生气时候也很柔软。
    闻远那时候想问她:“有意思吗?”这样的生活有意思吗?
    可是没问。
    她一句话都没有问出口。
    闻远站在校园破旧的路灯下,看见弯眸笑着的岁岁走出红砖堆砌的楼间。
    雨后的傍晚的光晖里,穿白短袖的岁岁,眉梢乌黑,眼眸发亮,袖口领口下如玉的白皙肤色在发光。
    她低头踏水。
    闻远扼住手腕,心口狂跳,痛苦又不甘。
    她干干净净的……宝贝。
    岁岁真的很能适应“宅”的生活,毫无压力的躺在沙发上,只要她不出门,除了偶尔还能刷到关于自己的只言片语。
    岁岁还一直担心被砸窗,生怕突如其来飞进来一块板砖。不过目前看看,倒没人这么过激。
    不过也许没人知道岁岁到底住几楼也说不准。
    岁岁不出意外的又去看闻远的电影、采访和剧照。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忍不住想看看闻远。曲解成对艺术的欣赏好像也可以。
    有一说一,拍的是真好看。
    她随手点进一个采访,是两三年前的视频,背景是蓝色的布景,画面里是手持话筒面色冷淡的闻远。
    她的冷淡像做了半永久,岁岁越看却越觉得招她眼,弯唇继续看。
    开头是自我介绍。
    关于影片,闻远介绍的很简短。进度条到了后半段,关于影片的问题都问完了,然而时间还没到,记者就问闻远:“为什么会……选择走上演艺这条道路呢?是本身就比较喜欢呢,还是……因为在圈里有比较喜欢的前辈?”
    她原以为闻远会说“喜欢”。可是闻远没这么回答,她眼眸垂敛,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和电影无关,真的叫闻远思考了一会儿。
    “因为有个人说,我们的死去就和天上消失的星星一样。”
    同样藉藉无名、渺小卑微。
    岁岁每夜抬头看星星,偶尔看见很多,偶尔一颗不剩,却不知道在她所看见的全部星星中,到底有没有她曾经见过的。
    岁岁指着挂在天际的星,问闻远:“你说那颗星星,我有没有见过?”
    她总有很多奇妙的想法。
    闻远当时想着岁岁,眼眸也只是浅淡温柔了片刻:“没人会记得。”
    “我想让她记得。”
    至少回忆的时候,不是只有一张发黄的旧照。
    等到全世界最后见过她、记得她的人都死了,归于黄土,再谈起她时,不会只是一句“糟糕!我记不清闻远了!”
    她要她永远记得。
    记者若有所思,弹幕在“呜呜呜”,闻远话少,除了台词鲜少讲很长的话。
    她语言组织能力不强,经常顿住沉默。这话却叫爱她的人心酸。
    她淡漠的语气说这样的话,声音带哑,是传说中的有故事感。
    连带着不怎么爱她的岁岁也有点心酸。
    “傻孩子,谁会记不住你。”
    “呜呜呜我的闻闻宝贝。”
    坦白讲,岁岁没听懂,可不妨碍共情。
    只是心底拖着长长的调“哦”了一声,原来如闻远这样的人,也会怕被遗忘吗?
    那样看上去极其冷淡的人也会担心吗?
    岁岁还以为只有如她这样的俗人才会害怕。
    视频还在继续,记者好奇:“所以,方便透露透露您所说的‘有个人’是谁吗?”
    好奇的眼眸燃起浓浓的八卦。显而易见,这像个大瓜。
    弹幕上有人觉得这个问题肯定问不到答案。偏偏闻远说了。
    闻远其实很少回题外话,可她回答的这几个问题好像不算无关话题。
    那是她的人生主旨。
    闻远低低的话,意味不明。
    “那是……”她说,“一个……骗子。”
    最后两个字念得轻声但是面无表情,岁岁隔着屏幕和很久很久的时间,嗅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杀意。
    只可意味……不可言传的杀意。
    岁岁心里咯噔,马上就换了个视频刷。
    很久很久之后才后知后觉,知道那种咯噔,名叫“心虚”。
    新闻连线了扶阳当地的记者,信号磕磕绊绊,又大半时间在雪花屏然后呲呲响,记者的声音脆弱而风声猛烈。
    远处有棵小树被折断,树叶被吹得狂乱。
    岁岁扫过一眼,看到颓败的画面,忽然想见闻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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