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莲穿了之后: 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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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岁岁到底是岁岁,她只心虚了一秒,心里又燃起浓浓的底气——这是她家她怕啥!
    只是手机屏幕的消息推送框有暴雨蓝色预警,门外那个人蒙了一层水汽的人忽然就触动了岁岁的柔软心弦。
    岁岁想,哪怕是梦,梦里的哪怕是个魔鬼,冒着大雨来取她狗命也算给了她人微言轻一条命足够的尊重了。
    何况门外的又不是魔鬼。
    闻远很快回了消息,她没回是不是,反问岁岁:“醒了?”
    岁岁想,可不嘛。
    可不就是醒了,才能听到敲门声,才能看到闻远。
    隔着这样的夜。
    冒这样的雨。
    见到这样的闻远。
    岁岁忍不住想,倘若她没醒,沉沉的继续睡,门外的这个人会就这样等着,等一夜,还是……走开?
    这个念头只出现一瞬就被岁岁以“槽多无口”的理由打回。
    等一夜的剧情也太扯淡。
    岁岁只在里见过。
    老实讲,她觉得她和闻影后之间隔着次元,每每看闻远一眼,都有意味不明的心思静默于心底。
    她看着闻远,却只想沉默,心里总有点说不出的滋味,好像百般惆怅,又确实没那么沉重。
    闻远大约是看见屏幕上端的“对方正在输入中”,又抬眼看猫眼。
    恰巧听见防盗门开的声响,撞上了岁岁开门迎她的眼。
    岁岁推了门,门外靠太近的闻远往后退了几步,眼底浮光掠影似的闪过几缕意料之外。
    她大约早放弃了能在此刻见到岁岁。
    闻远本人比画面生动,她看见岁岁的一瞬,眸中的某种冰冷淡退,面色仍旧十分白,泼墨的长发浸了水。
    可能闻远偏爱黑衣,此刻是胸前有个大口袋的黑色卫衣,看在岁岁眼底,有水墨的质感,倒像浓墨流淌。
    她这人淡,颜色好,真如泼墨山水画。
    岁岁抵着门,先没把人放进来,探出一颗头,抵在门框上,好奇的眼眸眨啊眨:“这么晚,你来做什么?”
    闻远垂眼,岁岁随她的眼往下看,看见了闻远手上拎的塑料袋里,隔着透明的袋子,碘伏和棉签标识清晰印出。
    梦里与此诡异的重合。
    那句“跑——”又像是被设定好的条件反射,岁岁几乎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我……”闻远指尖抠进手心的软肉,声调却平和的看不出动荡,“听说你擦伤了。”
    ……冒着大雨来,岁岁想,怎么样也该是件大事,比如说她又谣言四起,谁谁谁要趁夜黑风高行凶,而不是……这点连血都没出,皮也只破一点点的小伤。
    听着……怪不值的。
    岁岁心底面无表情否认:谣言!假的!那才不是伤!
    显然这话不能跟闻远说。
    只是,岁岁不说话,闻远就沉默着,她远比岁岁更有耐心,对峙的时间滴滴答答开始漫长。
    长到梦里诡异朦胧的感觉沁凉上了脊骨。
    岁岁在一派朦胧中听见自己低低的诉说。
    “我想……许个愿。”
    “可以吗?”
    岁岁特别无语。
    醒着也做梦?
    她怀疑自己有毛病。
    岁岁和闻远面对面,除却脑子里乱乱的声效,被身前这一簇目光看的浑身不对劲,只是要她当面碰门,把闻远关在门外,岁岁又做不到。
    她怀疑……闻远也有毛病。
    楼梯间声控灯熄灭,岁岁拍了下门,第一声太微弱,灯没亮,于是岁岁“砰”的一声,几乎到达凶恶的地步,灯才再亮。
    漆黑里,闻远眸低的笑意随灯起而灭,灭到犹如浩瀚深海中一点微弱的光。
    反正岁岁看不见。
    这样面面相觑又默默无言也太奇怪,岁岁先认了怂,闻远看上去大有站到海枯石烂、天崩地裂,岁岁不开口她就绝不开口的一股劲儿。
    岁岁赌不起,把门推得更大一些,试探性开口:“……你……要不然先进来坐坐?”
    虽然说完就想咬舌头。
    闻远却说:“好。”
    她这声应得快,又缓又长的反射弧在那一刻缩短,好像晚一秒岁岁就要改口了。
    差点改口的岁岁错愕:“……啊?哦,好好好,请进请进。”
    闻远唇角很浅的带着弯,从她肩侧过,垂着的眉眼流光转瞬,她低下的眉梢静静看着岁岁。
    岁岁随她的目光转。
    闻远一个眼神就很有故事,岁岁知道,她看过她的影片,补过闻远冷的热的知识,只是她就这样看,看的岁岁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实不相瞒,岁岁现在觉得有毛病的是自己。
    闻远站在门口玄关处等岁岁,岁岁看她进了屋,只好默默关了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怎么觉得……闻远等的就是这句话呢?
    岁岁开了灯,亮堂堂的大灯,照的她眉眼间皆是光,是闻远念念不忘很多年,而后又再没见到过的模样。
    那日清晖满堂,她双手合十,低低说想许个愿。
    她问:“可以吗?”
    麻木的眼、破碎的灵魂,只有双手合十才有几分虔诚,那份清晖映进她眼底,添几抹生机。
    闻远只记一个开头就没再想下去。有些记忆一想就痛,密密麻麻的疼痛入骨髓,哪怕自虐般翻来覆去、时时刻刻回忆,疼痛的阈值也并未提高。
    多少年都没有好转。
    有些疼痛入骨,并不会被时间治愈。
    闻远眸光在颤,隔着明亮的灯光剖画岁岁背影。
    那段脊骨……那个人……那个雨中给她撑伞,后来笑起来眸若星河的人……
    有些事就不该记。
    有些事……宁可用谎言诓骗一辈子,也好过看见全部。
    只是,纵使她有千百段理由,纵使她多自信与谎言的天衣无缝,总有契机被人戳穿。
    人总愤恨于欺瞒。
    闻远痛苦的闭了闭眼皮,忍不住攥紧拳心,手心的软肉被摁红。崩溃的情感如溃流的岩浆,灼烧的她心尖一片焦荒。
    岁岁回头才见闻远一直不动,站在玄关,玄关只有半面光,所以闻远眼底晦暗,那种浓墨漆黑流淌的诡异感觉又出现。
    岁岁面露无奈歪歪头,看着闻远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手把偏黄的灯光关掉,换了个日光灯白亮的色系,那种下一秒鬼故事原地上演的氛围果然消退。
    岁岁舒心了。
    她招呼闻远随便坐,可闻远身上衣服全湿了,头发也湿漉漉的,整个人跟落汤鸡没什么两样,就这样湿漉漉、可怜巴巴的站在玄关处不愿意踏进屋里。
    她怕沾湿岁岁,怕雨水沾湿她的羽毛,弄脏她干干净净的宝贝。
    岁岁没能理解,又从沙发边折返回玄关,试探的伸伸手,做个邀请的姿势。
    “请?”
    岁岁抬眼看她,满头问号,看着自己显得毕恭毕敬的手心还觉得影后矫情。
    一定要这么有形式感吗?
    闻远:“……”
    其实最初认识岁岁的时候,闻远不是现在这么个脾气,那会儿少年人最不知天高地厚。
    她看外表乖乖的岁岁不太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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