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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修命者开局寿元百万年》 一二四章 羊毛就要搁一处薅(第2/3页)
非后裔,而是先祖。
这种感觉源自血脉感应。
的确,从血脉纯度的角度看,蜃蛟只需一次蜕变,就是真蜃龙。而周家其他人,血脉比之要驳杂许多。
这个认知,让周桐心中对周行愈发的重视,因为他已经隐约意识到,十四和十六报告的那些大战情报,周行很可能不是酱油党,而是主角!
不过欲速则不达,周桐也是个讲究的人,于是第一次聊,没有谈的太深,主要是表达了态度。
其中就包括周行提供了两个选择:周阀供奉、或家老。
前者类似高级顾问,后者有更多实权,两者的担责程度不同。
周行想了想,道:“无功不受禄,小子想讨个散尉当当。”
周阀内部采取的是部曲制,散尉相当于民兵队长,是比屯官还差着半筹的职务。基本属于闲职、空架子。
毕竟这个队长对应的兵,就是族人,以修真家族的组织构架、自卫机制,平时根本不需要组织族人、从事军事性质的活动。
周桐也没有玩什么三让三推,顺势道:“既如此,家族为你新安排的居所,就不要推脱了。”
周行略一思忖,应了。
新宅在缥缈峰半山,一处两百余平米的平台上。
此地三面悬崖,一面峭壁,若想步行抵达,除了盘山阶梯之路,尚需走一段三十余米长、拱弧折转的隧洞。
周行很喜欢这隧洞,因为临空的那一面,有一列大窗,却又自然而然,这使得隧洞并不黝黯,而像是廊道,站在内中向外观望,风景还很不错。
宅是新宅,四合院落,院中一眼灵泉,水汽腾腾,十分雅致。
室内家俬器具一应俱全,简约却又讲究,能看出是全新的,但造好起码有一年以上时间了,明显有人勤拂拭,一尘不染,器具上的贼光已经很淡。
这是他喜欢的调调。
“尘娘,这年余来,都是你一人守宅?”
“是的,少爷。”尘娘低着头,肢体语言透着担心和紧张。
尘娘牙殿出身,土著周行的父亲战死后,尘娘就被族里派遣,照顾周行生活起居。
他穿越后,考虑到尘娘对土著周行的熟稔,以及他做的那些事的见不得光,以及无力保护身边人,就疏远的疏远,遣散的遣散,尘娘是后者。
周阀显然挺有心,又把这老人给送回来了。
“人不如故,衣不如新,也许周阀求的,就是这份情感上的羁绊吧。”
周行这般想着,对尘娘道:“就算在登云城,以你的年纪,也该嫁做人妇了。你若有这方面的想法,对我说,我能做主许你自由。放心,族里给你的那些,并不会收回。”
尘娘闻言,诚惶诚恐,膝盖一软,就要跪。
周行道:“我这里不兴重礼。”说着伸手一拂,尘娘便跪不下去。
尘娘一脸愁苦急迫“少爷,我是心甘情愿的,这是我的命!”
周行明白,尘娘口中的‘命’,主要不是指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人们普遍信的那个‘命’,而更多的是指终身制职业带来的影响。
尘娘不记事的时候,就被从凡世买了来,然后在类似教坊司的牙殿培训,学的就是如何做一名合格的修士仆人。
她擅长的就是这个,干这行当她心理会觉得踏实,其他则无所适从。
至于像她这种仿佛生来就低人一等的遭遇,只能说,这是超凡世界、修真文明、社会特色使然。
五年时间,尘娘都没能开启新的生活,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他身边,周行觉得从某种角度,这也算是一种缘分。
见她确实是自个儿愿意,周行便不再往外推。
以他现在的情况,几个仆佣,还是容的下的。
于是他召了几名傀儡交给尘娘使唤。
这些是他出于兴趣和打发时间而仿造的,手艺拙劣,外在不丑,但呆头呆脑,粗使却是不成问题。
另外,妖犼旺财也交给了尘娘。
套了项圈的妖犼有三重形态,本态,奶狗,以及威风凛凛的大狗形态。能当坐骑,能当保镖,有它在,尘娘外出,不至于遇险。
最后就是一门修行功法。尘娘其实是有修行天赋的,只不过限于财、法,跟专于此道的没法比。
如今跟了周行,不说是就此起飞吧,起码也是未来可期。
库(周阀乃至宗门的各类资源配给,日常开销)本就在她手中,现在又被赐下法门,宅守(灵兽)俨然就是宅邸总管,尘娘心中欢喜,觉得自己的苦等有了超乎预期的丰厚回报。
她自小就被教育从一而终,本身又是温婉性子,周行六年前遣散她时,她便觉得天都塌了,尽管遣散费不菲,但主要是人生没了目标。
在登云城,到也有人追求,可她一直提不起兴致,总是陷入回忆,以及自艾自怜的状态走不出来。
周阀再次招她,并告知是继续伺候周行,她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其实土著周行性格并没有多么好,尘娘与其说忠诚于周家,不如说是忠诚于终身制职业。
但现在,就有那么点士为知己者死的意思了。
对这件事,周行的想法要复杂一些。
从某种角度讲,他这是安周桐的心。
虽然没应下家族重职,但这算是摆出了安家过日子的架势,这就是承认自己家族一员的身份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周行去立云峰外务堂消任务。
当初走的虽然洒脱,却是现在外务堂领了任务的,哪怕被宗门紧急召回,也得有个交代。
刚把手续办妥,就有暗堂的人来请,表示掌门有请。
周行暗自哂笑:“一直被惦念,我这还挺有面子啊。”
傅山确实惦记着周行,不是人,而是顶流运气。
见面后,寒暄两句,傅山便端着尊长架子直入主题:“这里有桩任务,需要你辛苦一趟。”
周行再度生出昨日重现感,回忆满满。
不过这次……
周行微笑着道:“掌门,您这么使唤人,得有个说法。”
旁边就有人不乐意了,怒目金刚般瞪着豹眼,以呵斥口吻道:“掌门之命,也是你能质疑的?”
周行扭头下怎么称呼?哪峰修行?”
“韩啸,落英峰。”
“师徒派。”周行腹诽一句,扭头对傅山道:“掌门,您安排这么个东西,是打算考验我,还是恶心我,又或兼而有之?”
韩啸脸瞬间就成了猪肝色,牛喘着就想立刻动手。
结果周行随手一指,这位立刻跑去角落跪坐面壁,冲着自己左右开弓,大巴掌照着自己的脸一通狠抽。
傅山盯着周行,面沉似水。
周行笑的灿烂,眼中却毫无笑意。
他悠悠道:“您日理万机,我能理解。可这不是‘旧药方治病’的理由。我离宗两年,别的长进一般,唯独这面皮变厚感觉明显,不会再被人拿话一激一将,就自惭形秽,乖乖听话。”
傅山错开目光,不再与周行对视。
从某种角度讲烂,这未尝不是败阵认输之举。
如今的周行,或者说蜃蛟体,最与众不同的点,就在于眼眸漆黑如深渊。
瞳孔是黑的,这点与他人无异,虹膜也是黑的,这就是差别,别人的虹膜都是棕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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