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美人不挣扎了[重生]: 17、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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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赭衣少年们听到了声音,但是没有六皇子的命令,他们可不敢停下,只能互相对视一眼,踌躇着放慢了速度。
    容眠知道和他们说没用,直直对上六皇子的眼睛,傲然道:“让他们停车,我要下去。”
    八皇子还想打圆场:“等游完这一圈——”
    容眠扬起下巴,不容拒绝:“不,现在就停!”
    六皇子刚刚还对着这张可爱的小脸发花痴,现在就想一巴掌拍死他。
    他磨牙霍霍:“你确定现在下去,容眠,你可想好了?”
    “我想的清楚明白,不劳六皇子费心。”
    从那张殷红小嘴里吐出来的话也是气死人。
    六皇子气得显出少年本色来,指着容眠一个劲儿地:“好,好,容眠,你很好——停下!”
    雪船应声而停。
    六皇子还想说什么,容眠也不听他继续废话,手脚伶俐地跳下雪船。
    八皇子还担心他摔了,本能伸手想扶,却见这小公子的脚稳稳踩着雪,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冰湖走去,看着是个想下去的意思。
    湖面上的赭衣侍从不明内由,他们敢欺负九皇子,却不敢眼睁睁看着六皇子的贵客跌跤,忙齐齐伸手来扶。
    容眠跳上湖面,本能踉跄一下,立刻就被好几双手牢牢扶住了。
    “有多余的冰鞋吗?”容眠就势问他们。
    侍从以为这小公子也想滑冰,不敢耽搁,看看他的身量大小,忙飞奔去取了一双来,蹲下替他换上。
    容眠动了两下,大小合适,松紧也相宜。
    侍从们担心摔了他,两个人扶着,两个人像老母鸡似的揸开臂膀一前一后护着,讨好道:“公子,您滑,小的给您当肉垫”。
    “起开。”
    容眠嫌他们啰嗦,一低头就从侍从的包围圈里飞了出去。
    白色纱衣灌满了风,容眠早在雪车上待得憋闷,此刻冰鞋一上脚,哪里还忍得住,足尖一点,也不见他怎么用力,就翩然滑出去老远。
    不仅几个侍从看得目瞪口呆,就连八皇子也不由睁大了眼,夸道:“好俊的身姿!”
    一肚子火的六皇子正伸长了脖子张望,闻言嗤道:“雕虫小技罢了,看摔他个大马趴。”
    雪童里有个素日得宠,胆子也大的,诧异道:“六皇子,您看差了,这位小公子冰上功夫绝对不凡,您看他的足尖,展臂,动作看似随意,实则举重若轻,没有几年的功夫绝对练不下来,他还这么小,若能加上点强力量训练,再过一二年,奴才们可就被比到泥里去了——您放心,不会摔的。”
    六皇子气死:“要你多嘴,谁担心他了!”
    那雪童吐吐舌头低下头,俄而,视线又不由自主落到冰面上的小公子身上去了,这可真是个练冰的好苗子啊,可惜了生在大户人家,金尊玉贵养着,家里人哪舍得他吃这份苦呢。
    容眠可不知正有人替他可惜这一身天赋,便是知道了也不过一笑而过,他行事素来随性,并不追求什么结果,这也注定了他不会成为某个领域大师级的人物,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呢,优秀勤奋的人哪儿都有,不缺他一个,对他容眠来说,重活一世世,唯痛快二字足矣。
    九皇子垂头跌坐在冰面上,手掌撑地冻得通红,从前还躲得过,自从入了太学,和这两位兄长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对他的戏弄就越来越花样繁多,他从很小的时候起就已懂得人情冷暖,知道反抗只会招致更粗暴的对待,所以面对这种戏弄,他学会了装傻充愣,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不要当真,可他只是假傻并不是真憨,还是会心痛和难受,尤其看到那位谪仙一样的小公子在冰面上飞驰起来的时候,他更为自己的笨拙而无地自容。
    就在这时候,一股水果般丰盈的香气包围了他,九皇子愣愣抬起头,冰面反射出的阳光耀得他睁不开眼,只看到一颗晃悠悠的红宝,同时一双欺霜赛雪的小手伸到他跟前:“没什么好丧气的,起来,我教你滑冰。”声音如冰珠落地,颗颗有声。
    九皇子被蛊惑,伸出冻萝卜一样的五指,又觉自卑,正想缩回,手掌的主人却完全不在意似的,一把拉住他想要逃开的手,用力将他拉了起来。
    当站起来的时候,九皇子才发现这位香香甜甜的小公子,个头还没自己高,他稍微踮起脚来,就可以看到他乌黑的发顶。
    容眠有点惊讶,他本以为需要拉起九皇子要花费一些功夫,因为没有冰面经验的人要保持稳在冰上是很困难的,但是九皇子借着他的力就站了起来,这说明九皇子并非毫无基础,至少并不像六皇子说的那样一无是处,看来他之前蹲着趴着,也许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吧,这和他挨他爹打骂的时候不想辩驳是一样一样的。
    想到这里,容眠的笑容更真诚了点:“九皇子,您稳住脚下的重心,不要用力,跟着我滑就行。”
    九皇子也不知听清了没有,只会盯着容眠,怔怔地点头。
    容眠看着九皇子一副任凭摆布的样子,不由好笑,这位大昭的九皇子,牵在他手里,就像一只什么小动物似的。
    冰湖上,银绿和金色的制服衣纹交织在一起,一高一矮两个纤细少年牵着手,像微风一样在冰面上飘来飘去,身姿轻盈,满是少年的清灵之气。
    八皇子不禁摸着下巴感慨:“咱这位九皇弟,看起来也没那么笨得不可教化嘛。”
    六皇子却越看脸越黑,一甩袖子:“哼,走着瞧。”
    ……
    恣意玩了一下午冰,消耗了不少体力,到底这身体还小,晚间在唐氏屋里用膳的时候,容眠就有些支撑不住了,才喝了两口汤,脑袋就和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起来。
    布菜的丫鬟看得肩膀一耸一耸,扭过头去偷偷笑。
    唐氏也哭笑不得,亲拧了帕子在容眠嫩呼呼的小脸上擦了两把,柔声问他:“在学里做什么了,困得这个样儿。”
    容眠随口敷衍两句。
    只有容尚书火眼金睛,恨铁不成钢道:“再别问了,这孽障必然不干好事儿,等明儿我去学里问过教习,查你功课,你就知道了!”
    容眠一惊,汤勺掉进碗里,汤水溅了一领子。
    绿明惊呼一声,忙解了他衣领细看,好在这汤已上了有一会儿,温度不高,并没有烫着,这才松口气,连声念佛。
    唐氏这个脸色啊,精彩极了,一晚上都对容尚书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
    一夜无话。
    第二日容眠来到学里的时候,鱼乐安立刻缠上来问他昨天下午干什么去了。
    容眠身量不高,这鱼乐安比他还矮,又轻,扒着容眠不放:“我才松快些,和乔玉出来就找不着你的人,我们还以为你又进去了,等半天又不见你出来,一间间找过都不见你人,那边竹鼓又打得急,只能和乔玉先回了。谁知下课一问小童,竟说你请假了,你请的什么假,怎么神神秘秘连我们也瞒起来,快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可不饶你。”
    其余几个虽然手里做着自己的事儿,但都竖着耳,显然也想听。
    容眠懒洋洋一横眼,吊着他往自己的案几走:“哪里是请假——”
    便把昨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早就听说上京学宫圈了北郊一块风水宝地,你昨日亲眼见了,那风景可真的有传说中那么美?”
    容眠想了一回,点点头:“真。”
    乔玉便露出向往的神色:“可惜我听说为了不让学子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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