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美人不挣扎了[重生]: 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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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容韶元一脑门官司冲进卧房的时候,容眠正捂在满月给他重新铺好的床铺里,褥子、软枕、衾被、乃至容眠用的乌金紫铜熏笼、燃的安神香,点的熏烛,用的茶盏,隔间放的恭桶等,一应都是全的,只差没有将满月满初满晴三个丫头带来,就可将旭云阁的匾额摘下,重新挂上平宁院三个字了。
    容韶元出身贫寒,幼年还在田里割稻子干农活补贴家用,哪怕现在贵为吏部尚书也没养成这般娇娇公子的习惯,他的卧室内一向简洁清雅,就如他容尚书在朝廷内外给人的感觉一样,他每常也甚为自得。
    可是容眠这小子睡一晚,就把他好好个净雅的内室搞得一派浮华奢靡,容尚书看一眼就觉得脑仁疼,就想不通了,他和唐氏都不是耽于享乐的性子,大儿子容熙也教育得君子端方,怎么偏这个次子,生就散漫性子,比人家闺阁小姐还娇气呢。
    不过容韶元此刻没空与他计较这个,按着脑门上蹦跳的青筋问他:“画呢?”
    容眠套着新换的白绸里衣,正歪在容韶元的床头上晾他半干不干的头发,闻言眼皮也不抬,懒懒道:“什么画,不知道。”
    容韶元忍着火,语带威胁:“容眠,我劝你别自讨苦吃,惹火了我,不过你讨一顿打,快说,我的《步天干夜宴图》呢?”
    容眠打了个哈欠,仿佛才想到似的:“哦,你说那个啊——”
    他吊着容尚书的胃口,就是不干脆利落地说,反而转个话题:“今天挨你平白无故一顿打骂,我也想明白了。”
    他故意加重平白无故四个字,弄得容尚书只能耐下一肚子邪火等他大喘气。
    “往常你总说我是个草包蠢蛋,没能为的废物……”
    容尚书摸摸鼻子,实在气狠的时候,的确这么口不择言过。
    “今儿我洗澡的时候一咂摸,你和我娘都不是大蠢蛋,没道理生得我这么愚钝。”
    容韶元心道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不知不觉把方才的火稍稍灭了些。
    容眠慢条斯理继续:“我寻思着必然是受熏陶少了,爹你既然要我上进,不拘什么古代名士的真迹、摹本、古董啊字画啊啥啥的,你寻来给我,就比如方才那个《步天干夜宴图》,我看了就挺受用的,于工笔画一道也受到了莫大的启发,我记得爹你书房里不是还有什么《乐咏消寒图》,陶玉山《素碑贴》,符岢《祭子文稿》等等,赶明儿我一一去看,说不得也能把我熏陶成个名士大家,人家说道起来,到时候也是爹你的脸面——难得我想上进了,爹不会这么小气吧?”
    他还反问上了。
    “……”
    “你还真敢说啊,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容韶元差点气乐了。
    容眠说的这些,可谓当世奇珍,世无其二的,都是容韶元当官这些年花了大价钱和心血各地搜罗来的,有的连宫里都不曾有,就容韶元自己想拿出来鉴赏一番前都要先沐浴焚香,平心静气了之后才小心翼翼取出,看完又和宝贝似的收好,等闲连那排架子都不许下人随意接近,他亲自除尘洒扫,每旬拿出来晾晒,看护得比眼珠子还精心,如今听容眠的口气,竟不像是要挖容韶元的心,而是问他要个鸡蛋那么简单似的。
    容韶元疾言厉色:“容眠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动一下,左手动打左手,右手动打右手,打折了老子养你一辈子!”
    容眠才不受他恐吓,反越说越来劲儿:“老爹你也太小气了,值当什么,难道在你的心里,我一个活生生的儿子,还比不上这些死物?哼,你若真想教我,就别拿那些糊弄人的东西来混教,古书上说凤凰非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我既是你和娘生的,好歹也算个雏凤吧,自有雏凤的风骨,那些我看不上的东西,我不屑学,教了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再进不去心里的,你细想去吧!”
    我气不死你。
    容眠已经想好了,这些都是容尚书的心头宝,叫他拿出来不啻于掏心挖肺,比登天还难,就是容熙想要,容韶元还得再三思量,别说拿给不成器的自己,他肯才有鬼了。自己这么说,不过就是叫他掂量掂量,自己在他心里反正一介混人,有本事容尚书就不要出门不要上朝不要睡觉,永远眼不错盯着,但凡他敢单独留他在书房里,他就敢糟蹋他的东西!
    “雏凤?你也不怕牙碜,撑死了你就一乌鸦。”
    容韶元觉得简直荒唐,容眠对他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错觉呢。
    “我知道,你也看不上我,乌鸦就乌鸦吧,反正你要在书房里教我,那些东西我就要定了,我已想好了,那红梅图就挂在恭房里除味儿,素碑贴就悬在床帘上镇邪,洗澡时候无聊了,就拿夜宴图出来鉴赏,人多显热闹,一时灯火不称手了,就把祭子文稿燃了,叫它去该去的地方。哼!你要打现在就打死我,打不死,我说到做到!”
    “……”
    有画面了!!!
    容韶元承认,容眠这话的确威胁到他了,只要想一想那场景,容尚书就气血上涌头晕目眩,一颗心狠狠揪了起来,真是痛煞他也!
    容眠这个王八羔子不学无术,哪里知道这几件东西有多珍贵,在懂行的人眼里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若真叫他任意妄为,岂不是白糟蹋了好东西,他相信容眠是真做得出来的!
    这小子就是打量着他不能不出门,也不能真的手刃亲骨肉,有恃无恐呢!
    容尚书想了想,此刻还是不能来硬的,便强行做出个笑模样,试图同他讲道理:“容眠,你虚岁不过十二,家里又养的你身娇骨嫩,寻常睡一觉都要三个丫鬟来伺候,若不读书,你想干嘛呢,似你这等肩不能挑手不能抗之辈,便是去码头寻个粗活,工头看你一眼都得让你走远些,若要寻细致活计,你又做不来,难道你堂堂男儿,不读书不做事,单等着在家吃老子娘一辈子?”
    容眠存心恶心他:“难道你堂堂尚书大人,竟养不起一个儿子?你不想养,我也可以不花用到你的,自有娘给我一口饭吃。”
    容韶元再好的涵养也要发怒,指着容眠的鼻子怒斥他:“你若打得这个主意,我劝你趁早消了,我容家丢不起这个人!容眠,我实话说给你,若为着书画将你打死,世人兴许要指我的脊梁骨,若你打着吃女人嫁妆的主意,我立时打死了你,宁愿你娘恨我,世人骂我,也好过你辱了容氏一族的家风!”
    说完,抄起家法就没头没脑打下来。
    容眠当即在床上一滚避过。
    妈的,玩脱了,忘了容韶元是个狼心狗肺的,他又不是容熙,打死了他容韶元也不心疼,反惹他娘伤心,好汉不吃眼前亏。
    他像个跳蚤似的在床上蹦来蹦去地避,容韶元抓他直如老鹰抓小鸡,长臂一抓横腰拦过按在床沿就要抽他个屁股开花
    千钧一发,容眠大叫一声:“我读!”
    容韶元手上一顿,容眠趁机从床上跳下来,抓起什么就避到门口,展开横到胸前当做护身符。
    容韶元定睛一看,不由喜上眉梢,竟是那副据说已经泡了水的《步天干夜宴图》!
    原来容眠这小子,竟没真毁了它,而是塞在了床下。
    容眠举着“人质”:“你再动我一指头,我就当着你的面把它撕了!”
    容韶元听他愿意读书,又看到完好无损的爱画,竟当真放下藤条,没有冲着容眠来了。
    容眠忙趁机讲条件:“我愿意读书,但是你太凶神恶煞了,我不跟你读!”
    “你以为我愿教你这个榆木疙瘩?你怎么不去打听打听,京城哪还有一个德才兼备的师父愿意教你这顽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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