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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废物美人不挣扎了[重生]》 7、第 7 章(第1/2页)
荣尚书今日下班早,到了栖霞院的时候,唐氏正在坐塌上小憩,两个小丫头正拿着金瓜轻轻给唐氏捶着腿。
见着老爷,小丫头忙要起身见礼,容韶元摆摆手,不想扰了唐氏,两个小丫头便仍旧坐回原位捶腿。
另有一个丫头自觉上来给容韶元脱去外头的大毛衣裳,容韶元顺脚就往里间走。
此刻里间,容眠刚醒不久,正歪在紫檀木塌上拉着绿明的手轻声说话。
他因这一觉睡得太长,醒来的时候人都有些懵,便哑着嗓子问绿明:“我眼睛睡肿了不曾?”
绿明凑近细细打量了二少爷猫儿般水润清澈的大眼睛,捂着帕子笑:“哥儿放心,俊得很呢。”
又看了一眼时辰钟:“差不多等老爷回来就该用晚膳了,哥儿这个时候起来醒醒神,时间正好。”
容眠整个人睡得懒懒的,不肯立刻就起,少不得绿明轻声细语地哄,二人正在拉扯的时候,容韶元走进来,看见卧室内点了一排排蜡烛,罩着琉璃罩弄得金碧辉煌的,觉得奇怪,还没开口问,一抬眼又看见这一幕,以为容眠不学好,弄出花样来调戏唐氏身边的大丫头,登时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当即一声暴喝:“逆子大胆!”
容眠被这一声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在塌上撞了头,茫然抬眼看过去,只见他那个阎王爹又黑着一张脸,正目光炯炯地瞪着自己,绿明不知老爷在发什么怒,还是当机立断跪了下去。
唐氏被这一声震雷般的怒吼惊醒,也顾不得仪态了,忙忙奔过来:“老爷怎么了,眠儿又怎么惹了老爷的气了?”
荣尚书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仿佛上了三斤煤灰:“还问我怎么了,你不如问问这逆子,光天化日之下行如此不轨之事,我容家的家风都叫他败尽了,生下此等孽障,我真是愧对列祖列宗啊!”
唐氏被容韶元这么一说,也吓了一跳,以为容眠真干什么了,忙让绿明把刚才的事情说来。
绿明压根不敢抬头,细细地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如此这般,老爷就进来了。”
绿明声音沉稳,加上她素日的为人行事,话一说出,唐氏已是信了,秀帕拍拍胸脯朝容韶元道:“我道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老爷也太肯动气了,原是我吩咐绿明打发眠儿歇中觉的,老爷有气就冲着我来吧,好端端别吓着孩子。”
容韶元见绿明衣衫齐整鬓角服帖,钗环裙饰无一不妥,也明白过来自己是误会儿子了,但他一向重脸面,哪里肯承认自己错了,便没错也要寻出错来训斥一番:“即便如此,在你母亲房中衣衫不整也不合规矩,还有,大白天的做什么点这么多灯,奢靡浪费,一看就不学好,膏梁纨袴之态!”
容眠这才明白过来,气得一骨碌从塌上爬起来,冲着容尚书嚷道:“我道你为何处处看我不顺眼,原来在你心里,我这个儿子竟然是个色中饿鬼,什么事连问都不用问,先给我定罪了!”
容尚书心虚,不接他的话茬,反倒冲唐氏道:“看看,看看,我不过说了他两句,还顶撞起父亲来!”
一边是丈夫,一边是儿子,唐氏夹在中间两头为难,只好先劝儿子:“眠儿,怎可用这个语气和你父亲说话,快,绿明也别跪着了,赶紧给哥儿把衣服穿好,小心再冻着。”
又劝容韶元:“老爷也少说两句,眠儿还病着呢。”
一提这个容尚书又来气:“病什么病,整日就会装病逃学,弄些精致的淘气,我问过王太医了,这小子早已好妥,一点毛病都没有!”
“哎,这——”
唐氏听到这话,先是心里一喜,再来就是无语,自己儿子自己知道,这倒的确是容眠做得出来的事,怪不得这小子这两天也不好好在房中歇着养病,反而在府中各处闲逛,小脸也养的油光水滑白里透红,哪有一点病容。
不过容眠好全了也是喜事一桩,她只暗暗给儿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再闹,对容尚书说:“既如此,明日老爷就把眠儿带去书房吧,我吩咐人多添几个炭盆子,无论如何,到底大病初愈,还该警醒些才是。”
容尚书长叹一声:“这也罢了,天生的娇气,半点不及他哥懂事。”
容眠正伸着手让绿明套衣裳袖子,闻言不干了,把衣服一甩,梗着脖子:“我不去书房!”
唐氏忙亲自去捡衣服,压低声音问他:“你这孩子,今天怎么回事,非得惹你爹发火不成?”
容眠却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脚在榻边晃啊晃的:“反正他也看不上我,我不去书房受这个闲气,谁爱去谁去!”
又朝容韶元冷笑两声,呵呵哒:“你既这么爱容熙,一时一刻也离不开他,不如禀明圣上,下旨把容熙从都察院调出来,叫他仍回府里让你教去,你们父子二人教学相长,天长日久地相亲相爱,岂不美哉,我们这等不开窍的孽障,就不掺和在里头了!”
“王八羔子,放的什么屁!”容韶元险些被这一番话气出脑溢血,没忍住爆了粗口。
容眠自己说得痛快,才不理他,见老爹气成猪肝色,他反而得了意,跟个浪荡子似的挂着雪白的里衣晃晃荡荡,乌黑垂顺的头发披在肩膀上,愈发衬得巴掌小脸,眉目精致,只可惜脸上的神情恨不得气死个人。
容眠正得意,没成想乐极生悲,被兜头飞来的一件披风罩住,登时眼前一黑,下一秒天旋地转,就被容韶元扛上了肩。
容韶元身高八尺(一米八左右),肩宽腿长身强体健,扛个尚未长成的儿子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容眠被裹在容韶元的毛裘里,像小猫裹在米袋里,兀自挣扎不休,却手手脚脚都伸不出来,容韶元嫌他闹腾,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斥道:“给我老实点!”
容眠脸上火辣辣,气得差点吐血,只觉得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但到底不敢再挣扎,鼓着腮帮子被容韶元扛走了。
这一出谁都想不到。
唐氏惊得直捂唇。
其余仆婢也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是个聋子瞎子。
过得一时唐氏才回过神来,忙叫关了院子,将诸人敲打一番,务必不使一句流言传出去。
容韶元肩上扛着容眠,本是打定了主意要带到书房好好教训他一顿的,只是走到书房前,脑中忽而闪过唐氏说容眠大病初愈的话来,脚步一停,鬼使神差地转了个方向。
小厮宝巳已事先替老爷开了书房门,谁知老爷又往卧房走,赶忙追上去,又去打起卧房的帘子。
容韶元走进卧房,将容眠往床上一抖,又各处看看,宝巳一向最能体察老爷的心意,忙忙地将各处的炭盆都点上了,又着人去打热水。
当容韶元在外间优哉游哉净了手脸,又在宝巳的服侍下换上家常衣服,屋里也暖洋洋了,再到里间看容眠的时候,发觉这小子还照原样裹在毛裘里,一动不动。
容韶元伸手去扯他,刚把容眠从毛裘里剥出来,这小子又滑不溜手地一滚,滚进了容尚书的衾被里,四肢齐蹬,跟个癞皮狗似的,很快把自己在衾被里裹好。
容韶元额角青筋一跳,指着被包语带威胁:“给你个机会自己滚出来,别让老子动手!”
他也放开了,对着这么个混蛋儿子,谦谦君子那一套完全是白给,不如打一顿兴许他还怕些。
被包毫无反应。
容韶元美目一眯:“老子数到三,一、二——”
还没等到三字出口,被包里传来了容眠不满地哼哼唧唧:“你打吧,打死我算了,反正我的脸面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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