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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暴戾皇帝的美人狐妃》 第二十五章 暮云是谁(第1/1页)
花洲疼的咬牙,小宝需要汲取他的灵力,他耗损灵力,阻碍胚丸的继续发育,自然会引发不适。
“宝宝乖,别闹。”花洲歇了口气,继续将碎末填补进裂缝中,将玉石修复。
他修补两次次,就得伏在桌上忍上片刻,等到腹部的疼痛稍有缓解,才能撑着身子起来,将碎末细细的填补到沟壑里。
“好宝宝,听话。”
“宝宝乖些,呃…乖…爹爹很疼…”
到了后面,花洲手抖得拿不稳帕子,要费好大的功夫才能将碎末填放进去,可这些玉石末终归是不够,不能完全填平磨损的痕迹。
花洲用针刺破手指,将血涂抹在石面上,以血为补,将其修复。
原本不算费事的一次修补,花洲断断续续的补了一夜,天已大亮才将其补的不着痕迹。
花洲伏在桌上喘息,将镇纸拿在手里反复看了几遍,一道裂痕都没有,方才疲倦的笑了笑。
“公子!”徐高来为花洲梳洗,却切切实实的吓了一跳。
花洲伏在桌子上,头发也不知怎么沾了水,湿湿的贴在脸上,面色也苍白的很,一点血色都没有。
“没事,扶我去床上歇一会,歇一会……就没事了。”花洲的声音很虚弱。
徐高让花洲靠在身上将他扶过去,替他脱去外衣才发现,他内里的底衫全都湿透了,凉凉的贴在身上。
徐高吓得不轻:“公子这是怎么了?老奴这就去叫太医。”
“别……不用。昨夜小宝闹腾的有些厉害而已,太医来了,也没有好办法。”花洲闭着眼睛,好似已经睡着了,他翻过身去,面对着墙缩起身子,“歇一会……就没事了。”
徐高替他把湿透的衣裳换下来,给他裹好被子,心里忐忑的很,一直守在花洲床前,见他歇了一会,脸色似乎是好些了,才又到了门外守着。
小狐狸窝在床上,闭着眼睛自说自话的喃喃:“歇一会,歇一会,就没事了。”
花洲等了一天,萧承允也没来看他,萧承允极少一整天都见他一面,再忙也会跟他一起吃个饭。
花洲守着拼好的镇纸等他,怎么也等不来,就要去找他。徐高是不情愿的,这时候最好还是退的远些,尤其是遇上有关暮云公子的事……
可他犹犹豫豫的,又不知该怎么向花洲开口解释,便只好硬着头皮跟他去找萧承允。
萧承允屋里有些酒气,神色也有几分混沌,显然是喝过酒了。
花洲手里捧着镇纸,小心的放到他桌案上,轻道:“萧郎,我已给你修补好了,你看,没有一点雕刻过的痕迹。”
“嗯。”萧承允吐了口酒气,拿起桌上的镇纸,当真完好无损,甚至比之前更加通透。
只是……
镇纸上有股淡淡的味道。萧承允心里突然烦躁起来,这味道他再熟悉不过,是花洲的味道。
萧承允拧眉道:“怎么会有你的味道在上面。”
花洲也很意外,他并没有察觉上面沾染了自己的气味,他道:“或许是因为我染了血上去,所以沾了我的味道。”
不过灵狐血玉,是很宝贝的,这样一块玉随便扔到市面上,都能换一座城。
花洲的味道缠在萧承允的鼻尖,萧承允眉头越拧越紧,并非厌恶这股味道,而是他发现,他异常的贪恋这股味道,放在鼻尖就不想移开,脑子里全都是跟花洲云雨的场景。
可这是暮云送他的镇纸啊!他怎么能在怀缅暮云的时候,想到跟另一个人缠绵的场景。
他想起暮云的时候,心里就该只有暮云才对。
这么些年暮云在他心里都像月光一样的存在,干净,澄澈,就算他怀里拥香偎玉,只要想起暮云,那些美人全都会从他脑子里退的无影无踪。
那些庸脂俗粉,根本没有办法跟他的暮云比,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花洲是第一个跟暮云同时出现在他脑子里的人。萧承允蓦然间陷入一种对暮云不再专一的恐惧之中,他怎么可能喜欢上除了暮云之外的其他人呢?
就算他有好几次,发现自己是有点喜欢花洲的,可这不能跟暮云比,他对花洲的喜欢,不过是从对暮云如海的爱意里,分了一瓢水给他而已。
他怎么能在看到暮云给他的定情之物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起花洲。
这种对自我的质疑和无法接受的情绪,瞬间转成暴怒。
萧承允掀桌而起,砸毁了镇纸:“你弄污了。你脏了暮云。”
花洲往后退了半步,愣愣看着他拼了一夜的镇纸,再次碎成几块裂玉。
只因上面有一点他的味道,就脏了暮云吗……
花洲呆呆道:“暮云是谁……”
“你不配问,滚!”萧承允不耐烦的扶着额。
花洲无声落下两颗泪珠,哽咽道:“那我配给你生孩子吗。”
这一语似乎惊醒了陷入暴躁之中的萧承允。他肚子里还怀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是救活暮云唯一的希望。
花洲扶着门框,转身回了房间。
花洲哭的没有声音,只有泪珠子一颗不迭一颗的往下掉。
徐高哀叹着低声道:“公子日后可别再提‘暮云’二字了,这屋里的东西也莫要动了,从前暮云公子就跟皇上住在这地方,不定有什么动不得的东西呢。也怪老奴没想周到,谁想到一块平平无奇的翠玉,竟然是暮公子……”
花洲颤音问道:“暮云究竟是谁……”
徐高不敢多说,只道:“奴才不敢说,公子只需记得不要再提起就是了,那是皇上心上的疤,碰不得。”
花洲忽然觉得好笑,一道疤,好深的一道疤啊……
那宫里的晓晨居,难道也是……
晓看天色暮看云,晓晨居。难道皇宫里那一方留有烟火气息的净土,也是为暮云搭建的吗。
花洲没有再让自己想下去,轻轻闭上眼睛,手掌抚着腹中的孩子。
就算父亲不要他,还有爹爹要他,只有他知道自己吃了多少苦头,才把这孩子怀到五个月,他带小宝回皎山去。
族长和阿姐都是嘴硬心软的人,不会真的看他无家可归,不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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