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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前男友真香手册》 第28章 好聚好散(第1/1页)
宁家虽然不是显赫的家族,但是居住的地方修建地不小,弯弯绕绕的小道两旁还栽种了不少花花草草,看着挺别致的。
绵延到院后,还栽种了许多药用植物。
今天早上宁睿闲来无事搬了个画架到后院,准备给长势不错的松枝、冬青画个素描。
正准备下手的时候,家里养的那只憨憨萨摩耶今早见着他的面,竟然分外热情地缠着他打滚卖萌。
宁睿只好拎了路过时因为好奇停留了几步的苏笛过来,“我带它出去遛遛,你要有兴趣就画着玩。”
被安排来画画,苏笛倒也没拒绝,安静地坐下去,一面欣赏着飘飘洒洒的落雪,一面三两笔地在画纸上描着松枝。
苏笛在学校时就挺喜欢折腾这些玩意儿的,有时间就躲在画室里画几笔。
不过他没专门学过,画工不精湛,往往只慵懒地描上几笔,只画出所画之物的框架跟神态。
正画得入神,来找宁睿的陶瑞走了过来,看见他在描画,明知故问道:“画松枝啊?”
苏笛回头见是他,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笑,“就随便画画,二少你可不要笑话我。”
陶瑞被他的笑感染到,也扬了扬嘴角。
“怎么会,画得很好啊,寥寥几笔松枝的神态便跃然纸上,技巧好不如画得传神。”
听到陶瑞这么说,苏笛心里顿时沾沾自喜,没想到陶二少这么懂他,他这是找到了知音吗?
这么一想,苏笛高兴地同陶瑞聊了起来。
俩人聊得起兴。
正指着画板讨论,眼前却闯进了一个人,紧接说去遛狗的宁睿连人带狗也奔了进来。
苏笛听见动静转头去看,入目便是一身狼狈的陶崇。
黑西装的肩头沾上了雪,头发眉毛上也全是细碎的雪花,而那双眼睛里更是通红一片。
陶瑞动作一顿,站起来时不着痕迹地把手放在苏笛的肩膀上。
苏笛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陶崇很快地移动脚步朝着俩人走来,带来的还有冰雪的寒意,他站到了苏笛面前,却是盯着陶瑞放在苏笛肩头上的那只手,对陶瑞说了一句,“滚!”
声音冷得如同出鞘的刀锋,翻滚着隐忍不下的怒气。
陶瑞细微地翘了翘嘴角,不过没有再去激怒他哥,退开了几步转身离开了后院。
走的时候还把呆立在入口的一人一狗也提溜走了,这地方刹时便只剩下两个人。
陶崇这才转而把视线移到苏笛脸上,他一路上对小男友又自责又愧疚,对不起这句话挂在嘴边,打算一见到小男友就要对他道歉。
万万没想到,到了眼前看见的却是这一出,他的心脏顿时似是破开了一个口子,好像有人拿了把剪刀在那磨,慢慢撕开一道又一道的裂痕,梗在心头上不来也下不去。
“不要再闹了,跟我回去。”陶崇好不容易,终于艰难地开了口。
苏笛掀开眼皮,眼神浅淡地看着他,就又听见他说:“是我不好,那天说错话了,我没有要跟你分手的意思,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陶崇说完伸手想要把他抱进怀里,才一动,却见到苏笛躲开了几步。
陶崇越发不安,心里像是被猫抓挠了一样悬着,声音更是放低了一些,“你不能再呆在s市了,我订了酒店,你跟我一起回酒店住,明天我们就回B市去。”
苏笛好像没听见他说话,瞥着视线落在不远处的雪地里。
只留了小半张侧脸朝着陶崇,清清冷冷的,雾蒙蒙过了层滤镜似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把他俩隔得远远的。
陶崇胸口沉闷,翻涌起更为强烈的烦躁。
从办公室跑来,他只凭着一股冲动,恨不得立刻出现在苏笛面前。
可真到了人面前了,却不知道怎么说。陶崇背后发凉,暗暗有了一丝后怕。
从说出分手那刻起,无论是后面发生的哪件事,都是他有错在先。
既然错了,那就承认。
“那天我不在书房里,”陶崇声音低低的,握起苏笛的手在同他解释,“我不是故意不出来送你回去,也没有想要让你一个人走路回家。”
“只是刚好我不在,但是不管怎么样,都是因为我才会导致那样的后果,还伤害了你。”
“是我不好,我们是恋人关系,不该随便拿分手这种话开玩笑,也不应该不听你的解释就认为责任在你。”
“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陶崇一说完,突然刮起来一阵风,画纸被卷得哗啦啦响,苏笛好像被吓到了。
他被那双大掌握得暖暖的,回过神来连忙挣开,抿了抿嘴唇说:“陶先生不用道歉呀。”
陶崇定定看着他,接下来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因为他明白了苏笛的态度。
他头发上的碎雪此时化了水,凉凉的雪水从发梢滴落到他脖颈上,刺激得他突然打了个寒战。
仿佛火热的心也被泼了一盆冷水。
“你真的不愿意跟我回去吗?”陶崇哑着嗓子问。
院里极安静,陶崇紧紧地把苏笛盯着,那双眼睛里慢慢地就爬上了红血丝。
他还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却听见了一句话,“陶先生既然已经说开,也解释清楚了,那我们也算是好聚好散了呀。”
陶崇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好聚好散。
那潜台词却是
____ 从此一别两宽。
苏笛眨了眨眼睛,对上陶崇的视线,说:“我觉得陶先生没错呀,我们都分手了,陶先生没有义务开车送我回家,我打不到车,我徒步走路回去,都跟你没关系的,就算陶先生现在知道了前因后果,也没有必要感到抱歉。”
苏笛轻飘飘几句话,就把陶崇在那些事情中摘出来,却也把陶崇当作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一个跟他的人生再无关系的人,自然是撇清关系的好。
陶崇没有错的。
陶崇只是不在意他,也没有爱过他。
苏笛眼睛剔透,清凌凌的,从里头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埋怨与恨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陶崇回过神时,他已经离开宁家有一段距离了。
他脚步略有些踉跄,深一步浅一步地踏进积雪里,上车的时候,何城被他吓着了,那脸上白得恍如车外白雪,没有一丝一毫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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