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福镖局,镖镖必砸!: 第七十五章 失去控制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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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不单单是太子炎崇,另立新太子的传闻并不是最近才传出来的,这个流言实际上就是在潞王第一次替皇帝行走民间感受疾苦的时候,炎瑞自己放出来的!
    他的目的就是想要看一看潞王,也就是自己那无比聪慧,甚至被父皇评价“英果类我”的四哥炎德以及自己那城府颇深,性格阴沉的二哥炎崇,双方会对这流言作何反应。
    可让炎瑞万万没想到的是,炎崇和炎德的反应都让他感到意外,首先是太子炎崇方面,似乎一下子就被这流言给戳痛了,平日里没几句话的炎崇在之后面对炎德时,经常会阴阳怪气地明嘲暗讽后者一般,一点都不讲究太子仪态。
    一副自己没有任何城府的模样,将所有的心思和态度都放在了明面上,好像真的信了这谣言,无时无刻不在针对炎德。
    而平时总是展现出温文尔雅,谦谦君子形象的潞王炎德,反而表现出一副受气包的委屈模样,无论炎崇说什么话,挑什么刺儿,他都一一应下,一点都不敢反驳,从某个方面看,炎德在这一点上倒是真的很像他的父亲。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无比爱惜自己羽毛的潞王炎德这一次居然没有着急从流言中撇清自己的干系,反而是在流言甚嚣尘上的时候,似乎还推波助澜了一把,让炎瑞做出这个判断的原因自然是流言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直到几乎燕国人人都知晓了废太子的消息,除了白犀兄妹这类生活在消息无比闭塞的边疆百姓以外,潞王炎德才不急不忙地走出来,又不痛不痒地辩白了一番。
    名义上是辩白,不想要皇兄多心,可实际效果却是基本坐实了这流言!
    潞王炎德,要争这太子之位!
    傻了眼的炎瑞还没有能力处理这样的局面,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朝堂之上的官员们纷纷站队表态,世家大族们也都按捺不住,开始明里暗里地推出自己的代表加入到各自看好的一方阵营中。
    好在那些想要成为从龙之臣的官员们职位并不高,当朝的上卿和九卿还是很清楚自己效忠的人是谁,皇帝还未露出任何疲态,却着急着要投资未来的太子,一个个莫不是都活够了?
    丞相在流言传播最广的时候,则极为默契地选择了闭门谢客,而太尉这种手握兵权,作为最高武职统领诸军的人,自然是坚定不移地站在皇帝身边,没有人会不开眼到在皇帝还健在的时候去讨好当朝太尉。
    至于御史大夫的职责就是监察百官,没人喜欢往御史大夫家跑,更何况你去了,可能官就丢了。
    再之下的九卿和三法司也都各自有各自的应对方法,总之这流言掀起的波澜也只是在朝堂之上小小地打了个旋,只要皇帝不松口,这件事情就不会在朝野引发争论。
    面对这种完全出乎自己预料的局面,炎瑞毫不意外地被皇帝给禁足了,并且逼着他跟诸葛贤认认真真学习了三个月,明白该如何当好不良人。
    可是过去了这么多年,流言却还是在民间流传,而且最近皇帝的口风也松动了,甚至前几天的皇室家宴上炎瑞还目睹了太子炎崇被毫不留情地斥责的那一幕,这让他的那点小心思又活泛起来。
    九卿们这些年也都到逐渐了告老的年纪,恰好苏定又主动送上门来,所以才有了炎瑞之前的那一系列操作。
    时间,一点都没有治好炎瑞的偏执,反而愈演愈烈。
    ──────────
    “苏定,你真要接这口信镖吗?”
    炎瑞走后,白犀就忍不住拉着苏定确认了起来,他不懂这些流言的事情,也不懂朝堂之上的争斗,只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情非但不简单,而且还一定是个烂摊子。
    所以白犀才会迫不及待地劝阻苏定。
    可惜面对白犀的担忧,苏定却无法共享他的直觉,更何况镖已经接下来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不可能再去找炎瑞推辞的。
    “当然,这是我们南福镖局的第一单生意,我想不到任何可以拒绝这生意的理由。”
    “我二伯告诉我的第一句话,说做生意做的就是开门客。”
    苏定当然不理解白犀为什么会这么忌讳这趟口信镖,反而还转过来劝阻白犀说道:“如果你太担心的话,可以和白兕只在咸阳境内探查一些消息。”
    “虽然这里消息又多又杂,真假难辨,但是胜在一个稳妥。”
    听到苏定话语,白犀就知道自己这一次是不可能劝苏定改变主意了,而且他还发现白兕这一次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站在自己这边,而是选择了支持苏定,这让白犀更为无语。
    爱也许不会消失,但是爱会转移的对吗?
    至于卓天阳,他在看完那封袁渊送来的信以后就陷入了沉思,看起来也在做一个艰难的选择。
    见状白犀只能也选择加入他们,不过白犀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要问。
    只听到白犀直截了当地问道:“好,这口信镖我们接了不假,但我们要去哪探寻这些内幕消息呢?”
    “十二年前,那时的你我不过才两三岁,就算我们能获得消息,辨别真伪和用处对我们来的说也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白犀点出来的问题,也正是他在纠结的问题,虽然炎瑞还特意提醒了让他去找自己的祖父,但是苏定并不想一上来就去找苏章询问过去,一是因为他觉得这是作弊,二则是因为他也不觉得苏章会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告诉他。
    祸从口出,秘密只有被保守住的时候才叫秘密,苏章老大人恐怕是会带着自己知道的一切进入到坟墓当中的。
    “这的确是个问题...等等!我有个主意!”
    苏定先是愁眉苦脸地想了好半天,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双眼发亮,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动静吓了在旁边光明正大“偷听”的白兕一跳。
    “什么主意?”
    面对白犀的问话,苏定只是神秘一笑,没有多做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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