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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这个玩家来自华夏》 第六章:一只猴子的故事(第1/2页)
在那日之后,陈退便没怎么闹出大动静,毕竟在这个时代,他一个什么身份都没有的平民举动若是再出格一些,被人扣上一个“煽动民意,笼络人心,有不轨之心”的名头,基本上是神仙难救了。
况且,那一夜之后,魏国公府的二公子一首“采桑子”横空出世,结果还没风光两天,就被人从意境,词章,用典等方面扒了个底朝天,还是那句话,若大家都是差不多的水平,谁管你是不是买的抄的,结果你真弄来一首绝妙好词,那也不能怪大家多多钻研几遍了。
面对蜂拥而来的士子们的诘难,徐邦宁也是招架不住,最后也只能支支吾吾地勉强承认这是他在外面无意间捡到的一篇诗笺上所记的小词,不是他本人所作。
在感慨了一番徐邦宁还是那个徐邦宁后,所有的士子也不约而同地思考起下一个问题来:
“这首词的真正作者是谁?”
因为徐邦宁被人实锤的案例在先,一时间也没几个人敢出来认领,因此这件事就这么发酵了三天,还是没有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众人也就只能暂且在作者这一栏先写上一个“佚名”。
寻找神秘词人的风波闹了几天后,关于这件事的讨论也就暂且打住了,毕竟唯一接近真相的徐邦宁也不过记得对方的相貌,不知对方的姓名,在这偌大的南京城内,无疑是大海捞针。
越接近年关,南京的喜庆气氛也就越浓,老天似乎也很给面子,接连放了几个大晴天,暖熏熏地让大多数人家也是抓紧时间把家里的物事什么的拿出来晒晒。
有钱的人家晒锦绣衣裳,读书的人家晒四书五经,再下一点的人家,把家里的棉衣棉被在阳光下拆了,挑挑拣拣出还能用的棉絮,晒到暖融融的时候再缝进新一年的衣服被单里。
除去还在墙角跟里窝着的难民,在这城市里的大多数人看来,日子还是一般的娴静美好,秦淮河上水色清清,漾漾波纹,水上的画舫慢悠悠地划着,能看见才子佳人指着河岸两旁的山景吟诗作赋。
至于陈退?
他正在后院里晒太阳。
按照往日的安排,他此时应该正跟着李时珍去城外的山间收集草药,辨别药理,但这两天因为老吴生病了,两人也就选择了放弃外出。
他这两天偶尔上街,在路边或是茶馆内,偶然还能听些有趣的传闻,谁又和谁的女儿私奔了,谁的儿媳妇跑回娘家了,城北的米价又贵了些这类的新闻,老百姓是不关心诗句辞赋的,这种咬文嚼字的东西又没头又没尾,说远了没有台上的戏文好看,说近了也没有隔壁婆媳伦理剧有意思。
一缕北风卷起了院里枯枝上的最后一片叶子,打着旋地在陈退眼前飞过,陈退眯着眼晒着太阳,算了算时间,将嘴里叼着的一根杂草吐掉,拍拍屁股走进屋内。
老吴这两天受了风寒,没有了往日的精神劲,虚弱地躺在床上,难得像一个六十岁的老人。
“吴叔,不是说人不能生病,但是因为半夜写书把自己写燃了,脱掉衣服继续写结果得了风寒,这个理由实在是……很蠢。”
陈退一边把李时珍刚熬好的中药盛到碗里,坐到床边,撑着头看着在床上被被子捂的紧紧的小老头儿,语气中透露着无可奈何的味道。
“你岁数都这么大了,还是要爱惜身体的好,这次还好我们跟你一块住。”
旁边的李时珍低头绘制着草药图鉴,也对老吴展开了二次暴击。
“……”
不知道是因为真的病弱,还是因为没法还口,平常一直很闹腾的老吴终于安静了下来。数量不少的白发洒在枕头边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是有几分萧索的味道。
陈退只能是又叹了口气,今天是腊月二十四,也就是传统节日中的“小年”,距离春节还有六天左右的时间。
因为约好了春节晚上一起去街上逛逛,所以老吴能不能在这段时间痊愈就很关键了。
“吴叔,你的书写得怎么样了?”
将手掌轻轻盖到老吴的额头上试探体温,为了让老吴精神亢奋一点,出出汗,陈退也是主动提起他的书。
“还有好多回呢,没有写完,只有一个大概框架在那里。”
听到陈退主动提起他的书,老吴也是生出几分精神劲来。
他虽然和李时珍一起暂时在这屋子里写书,但平日里总觉得低人一头,毕竟人家写的是济世良方,他这个,最多也就是个茶馆勾栏里让大家伙乐一乐的小品罢了。
因为生病的原因,老吴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音调,有点瓮声瓮气的感觉。
“君谦,你要看我的书吗?”
听到老吴的话,陈退也是下意识地一愣,随即点点头道:
“当然,吴叔写的书,一定是好书。”
“好书算不上,但却是是一本奇书。”
老吴嘿然一笑,将身子直起半边来,半闭着眼开始念到:
“这是一只猴子的故事,一只跳脱三界内,不在五行中,要把这个世道搅的天翻地覆的猴子的故事。”
“嗯。”
相处快十日下来,陈退也通过无意间瞥到的几张书稿猜到了老吴的身份,也没多惊讶,撑着头听着这个几百年后每个人都听过的故事。
“那猴子渡船去了南部瞻洲地界,也去学人话,扮人礼,穿上人的衣服招摇过市,穿州过府,他一心只求个长生不老之方,却看见世人都是为名为利之徒,真可谓是:
争名夺利几时休?早起迟眠不自由。
骑着驴骡思骏马,官居宰相望王侯……”
老吴,也就是吴承恩,正捏着嗓子,诗还没念出两句,一旁的李时珍却是悠悠地开口:
“药要凉了……”
陈退也是反应过来,歉意地笑了笑,取过放在一旁的碗来,准备喂给吴承恩。
听到李时珍这句话后,陈退的动作刚起,吴承恩就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回到了被窝,把自己裹成了一个粽子。
“很难喝吗?”
闻了闻碗里灰黑色的液体,陈退有点纳闷,毕竟他没怎么喝过中药。
“出来喝药啦,良药苦口利于病。”
一动不动。
“只仇衣食耽劳碌,何怕阎君就取勾?”
被子里传来回应。
“灌下去。”
李时珍停下笔,走上前来,一把把被子掀开,冲陈退努努嘴道。
看着大字型躺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吴承恩,陈退也是和李时珍交换了个好笑的眼神。
用勺子稍稍舀了一点试了试温度,再重新将勺子递到吴承恩嘴边:
“好,乖,喝下去,嗯,真棒。”
我是在哄什么小孩吗,如果我没记错,床上这个病号好像还比我大好几轮吧。
一边抱着乱七八糟的想法,一边一勺一勺地把汤药喂到吴承恩的嘴中。
“唔,唔,继子荫孙图富贵,更……更无一个肯回头!”
吴承恩一边喝药一边还不老实,断断续续地硬是念完了诗。
“行了行了,喝完了药就好好休息。”
李时珍见吴承恩好不容易把药喝完,也是又帮他把被子盖回去。
“我的书在桌上,君谦想看就看吧。”
估计是闹腾累了,说完这句话后吴承恩便没了动静,两人过了会回头再看时,吴承恩已然在床上已然熟睡过去,几许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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