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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这个玩家来自华夏》 第二十章:各自的赌注(第1/2页)
“扬州刺史文钦,见过陈侍中。”
文钦是一个四十余岁,看上去就很有武夫气概的一员大将,即使现在身着袍服,顾盼之间流露出的威势也足以让人心寒。
文家和曹家夏侯家一样,都是沛国谯郡的豪族,因此文钦的父亲文稷早在曹操起兵时就已经追随曹氏家族,可以说算是曹氏铁忠,因此在曹爽当政后,文钦也就顺势得到重用,一路拔到了扬州刺史的位置。
要知道,作为淮南地区的重镇,魏吴交界之地,这里常年爆发规模不一的大小冲突,从最早的曹休开始,再到满宠,王凌,扬州的刺史官一换再换,但始终算是掌握曹氏手里,一开始主要是为了边境的稳定,但最后却为曹魏保留了最后的火种。
在高平陵之变之后,随着大将军曹爽被司马懿绊倒,也宣告了曹氏势力在京畿地区的彻底覆灭,之后的夏侯玄政变不过是最后的一次垂死反扑,失败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淮南这种边阵地区不一样,简单地说,淮南地方势力的形成渊源于曹魏时代以四征将军为中心的军事体制,由于司马懿长期坐
镇关中,其在淮南的影响力较为有限,无法轻易渗入自成一格、以抗吴为中心的淮南地方,加之需首先保证魏吴前线局势的稳定,司马氏也无力对于坐镇淮南的军事将领做大规模的人事更动,因此,淮南得以成为在魏末唯一能对司马氏专权构成挑战的军事力量。
这也是为什么历史上曹魏后期三次反对司马氏的叛乱全部发生在淮南的原因。
“这位是镇东将军,总督扬州军事的毋丘仲恭将军。”
文钦介绍完自己,又转身开始介绍自己的上司,也是历史上和他一起发动第二次淮南叛乱的毋丘俭。
陈退心中虽有万千波澜,但神色不变,礼节性地向他敬了一杯酒。
“我就不用汝介绍了,在下诸葛诞,你这小子,既是从洛阳来的,可知夏侯太初那家伙怎么样了?”
酒桌上座首之人见文钦转向自己,却是摇了摇头,主动向陈退搭话道。
“夏侯太初先生,于我出发当日,已经问斩了。”
陈退大概能猜出对方的身份,因此也没有惊诧之意。
“……死了吗?”
诸葛诞眼神微微眯了一下,沉声问道:
“听你这么说,你在他行刑前见过他?”
“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太初先生说他还是不希望看见先祖的功业毁于己手,希望一些人能藉由他的死,看清一些东西,做一些事。”
陈退组织了一下语言,不动声色地刺探了一下几人的反应。
文钦和毋丘俭的脸色僵了一会,而诸葛诞却好似毫不在意地继续饮酒,好像得知的不是好友的死讯,而是一个陌生人。
“你很年轻,这是你的优势,也会成为你的败笔。”
见陈退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诸葛诞终于是放下酒杯,以灼灼的眼神回应。
“看来当年傅兰石说的不错,夏侯太初,也就是一志大才疏,能合虚声而无实才的败德之人罢了。”
面对诸葛诞带有嘲讽意味的词句,陈退只是坚定地回答道:
“所以他死了。”
“嗯?”
诸葛诞本以为陈退会与他争辩一番,却没想到陈退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说,所以,他,选择,去死了,你听懂了吗?”
陈退毫不畏惧地盯着诸葛诞的双眼,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巴里迸出声来。
“你——!”
被一个小辈用这样毫不留情的言语和眼神对待,诸葛诞一下子血气上涌,险些失态爆出粗口来。
“死便死了,这世道,死的人多多了,管你什么身份,前几年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现在也不过黄土一抔罢了。”
“有些人虽然死了,但还会被人记着,有些人死了,那才真是无声无息,日后想起,也多半是讥讽有加吧。”
虽然诸葛诞在历史上掀起了淮南三叛中的最后一次叛乱,但陈退却知他的叛乱性质却是是与前两次大为不同,甚至于诸葛诞本身就是第二次叛乱的镇压之人,可以说,如果陈退不加干涉的话。
年后文钦毋丘俭发动的第二次叛乱就会被诸葛诞率先泄密并公布于天下,然后再踩着这两块垫脚石,爬上征东大将军的位置。
再然后,他才会因为惧怕司马家族专政于两年后而发起第三次叛乱,这从反叛之后的态势即可看得很清楚,王淩、令狐愚的第一次叛乱计划是在许昌拥立楚王彪,而毌丘俭、文钦则是自将五、六万众渡淮,西至项,至少是采取了一种进攻的态势。而诸葛诞却是“敛淮南及淮北郡县屯田口十余万官兵,扬州新附胜兵者四五万人,聚谷足一年食,闭城自守”,并“遣长史吴纲将小子靓至吴请救”,完全是采取守势,以自保为目的。
换言之,诸葛诞其人并没有对曹魏多么忠心,一开始也本无叛心,只是迫于司马昭铲除异己的行动,才不得以而为之罢了。
而在叛乱后,他与投降吴国的文钦合兵一处坚守寿春时,又因为之前与文钦的矛盾,加上司马家一挑拨,居然直接暗杀了文钦,迫使文鸯兄弟被迫连夜出城投降,使得全程士气也为之一泄,最后被轻易攻破。
所以从一开始,诸葛诞就不在陈退的计划范围之内,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陈退甚至想直接找个机会偷偷做掉此人,免得他继续作妖。
“陈侍中远道而来,一定辛苦了,今天的酒宴就先到此结束吧,来人,扶陈侍中回房休息。”
一旁的毋丘俭不知道两人到底哪根筋没对上,火药味这么足,在他看来,诸葛诞身为镇南将军,又与夏侯玄交好,完全是可以争取的对象,因此急忙出来打断了两人,防止矛盾继续激化。
“谢毋丘将军厚爱,那我先回房休息了。”
看毋丘俭出来给了个台阶,陈退也不想把氛围弄得太僵硬,因此也就顺坡下驴答应下来,但陈退心里清楚,毋丘俭和文钦二人在现在这个时间点早就有了起兵的打算,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他们就会避开眼目,来找自己。
果不其然,陈退在自己的房间里呆了不到半个时辰,门口就传来了低低的敲门声。
陈退打开门,正是毋丘俭文钦二人,不过现在两人已经洗去了一身酒气,穿着便服,一看就知道是秘密前来。
大家很有默契地轻声进屋,将门窗关紧,陈退这才坐在座位上打量着两人:
“不知二位将军深夜前来,有什么说法?”
文钦与毋丘俭对视了一眼,终于是下定决心,拱手齐声道:
“司马师滔天作逆, 废害二主, 辛、癸、高 、莽, 恶不足喻 。钦,俭二人累世受魏恩, 乌鸟之情, 窃怀愤踊, 在三之义, 期于弊仆 。愿俱举义兵, 当共讨师, 扫除凶孽,重建曹魏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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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大将军司马师府邸。
“明公,近日京城之内颇有些不安之声,言明公您凌弱幼主,有不臣之心……”
作为司马师手下咬人最狠的一条狗,历史上下令让人当众刺死曹髦的司马家心腹贾充正小心翼翼地向面前的司马师汇报道。
“无事,只要权力还在吾手,那些流言都无关痛痒而已。”
司马师批改着一些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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