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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这个玩家来自华夏》 第九章:魏晋风采(第1/2页)
"这位小公子莫怪,这客人虽然失礼,但心思却不坏,就是举止有些出格……"
原本在柜台处侍候的店家见刘伶醉倒在桌上,也是带着伙计,一边将一片狼藉的桌子收拾好,一边候在陈退身旁,小声对陈退说道。
“更何况啊,他自己虽然是个没钱的酒鬼加穷鬼,但却有两个当大官的朋友,一个阮大人,刚刚被封为散骑长侍,另外一个尚了长乐亭主,当着中散大夫的差,听说就连大将军司马公都曾经征辟过着这两人哩。”
“他们二人与刘伶关系甚好,常常结伴来此饮酒,要是谁听说刘伶醉倒在这里的话,应该马上就会过来接人了。”
店家指挥着伙计擦着桌子,弯下腰冲陈退赔笑道。
陈退明白他说的是哪两个人,那个散骑长侍阮大人,应该就是阮籍,而后面这个中散大夫,毫无疑问就是嵇康。
竹林七贤中最为人熟知的两人并不像许多人臆想的一生隐居,反倒是很长一段时间都袭着朝廷的官,生活在洛阳的闹市罢了。
“既然如此,那我正好也想见见这两人。”
店家见陈退没有要走的意思,殷勤地给他倒了碗酒后,也就识趣地退了下去。
时不过多久,就看见一个打扮随意的男子,大秋天的只穿着一身轻薄的宽大衣裳,腰上挂着大夫之印,衣摆飘飘地独自走进了酒肆内。
不大的酒肆里,一眼就看见犹自在那里酣睡的刘伶,他也只是摇了摇头:
“伯伦啊伯伦,知道你爱喝酒,但你都已经三十成家了,居然能喝的一宿未归,亏昨晚你夫人找我时,我还帮你遮掩过去。”
“你倒好,在这里不仅喝成这样,听说还去蹭别人的酒喝。”
陈退见对方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心思微微一动,朗声问道:
“可是散骑长侍阮嗣宗阮大人?”
这时候阮籍才悠悠地转过头去,上下扫了陈退一眼,看他周身打扮气度也不像是酒肆里打杂的伙计,挤出一个笑容,拱拱手道:
“正是,想必小友就是请我这老友吃酒的吧,不知花费多少……”
正当阮籍接下腰上的小包准备掏钱将陈退打发之时,原本昏睡的刘伶却突然打了个滚,一个骨碌爬了起来,边挖着鼻孔边嘻嘻笑道:
“阮嗣宗啊阮嗣宗,亏你还自诩是当世的大才,没想到眼力竟这般差劲。”
“要是真用几百钱就把这个小子打发了的话,我却是要怀疑一下你的眼光了。”
刘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自来熟般地拍了拍陈退的肩膀,他的身高很矮,大约只有一米五左右,看起来颇为滑稽:
“小子,你说是不是?”
阮籍诧异地看了刘伶一眼,作为多年的朋友,他一向是知道刘伶的脾性的,能让他青眼嘉赏的,到现在为止也没几个,更何况还是个如此年轻的公子:
“是在下眼拙了,不知小兄弟名姓?”
“在下陈退,尚未取字,现在宫中领侍中一职。”
听到陈退说其尚未取字后,阮籍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原本他见陈退英华内敛,双目精灵有神,举止气定神闲,还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哥,姓陈的大家世族无非就是颍川陈氏,但却从未听过有陈退这一号人的名字。
不过他毕竟也是在官场做官之人,虽然平素不怎么管事,但也算消息灵通,想了一会,开口问道:
“你就是陛下从邺城带来的那个玩……好友?”
“你来到这里,有什么图谋?”
猜到陈退的身份之后,阮籍也是目光一冷。
“如果我说没有别的企图,只是想和阮大人你聊聊,不知阮大人信否?”
陈退自顾自地给自己满上,看见旁边刘伶眼巴巴地看着, 又笑着给他倒了一碗。
“屁话!”
阮籍双眼一白,极为潇洒地把衣摆一撩,坐在陈退身边,嗤之以鼻道:
“如果不是心有所图,和我们这种人有什么聊的。”
但下一秒他就笑眯眯地拿过陈退的酒,毫不在意地一口喝了下去:
“不过我也不介意,反正我浑身上下拎得清,也抖索不出什么东西来,如果你能把我这个无聊的官职撸下去的话,我说不定还要谢谢你呢。”
“阮大人倒是不怕在这里和我喝酒,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吗?”
陈退好奇地问了问,毕竟他现在是纯度百分百的曹党,而对方则是依附在司马家的势力下,就现在两家水火不容的形势,要是有什么流言传了出去的话,估计就得引出祸端了。
“嘿,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我可不是刘伶那个只会喝酒的蠢家伙。”
阮籍一边倒酒一边喝,看那凶猛的架势,估计不一会就能把陈退酒葫芦里的酒给喝干净。
“但是,你想的那些歪心思对我们来说都是没用的。”
“毕竟我前面就说过了,如果你能把我们这几个无聊的官给罢了的话,我们倒是更加快活。”
陈退倒是被对方的风度气魄一震,暗中赞了一声,继续说道:
“如果我是真心想和你们交一个朋友呢?”
“那好,先帮我把这睡着的憨货给抬回家去吧。”
阮籍喝干净碗里的最后一滴酒,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指着再次酣睡过去的刘伶大声说道:
“果然,酒还是不花钱的味道最好。”
四周的客人都投来了疑惑的目光,陈退倒是觉得阮籍的行为颇为有趣,也不在意,上去把钱付了,就背着刘伶和阮籍一起离开了这家酒肆。
“出行的比较匆忙,没有用马车。”
阮籍领着陈退穿过七扭八歪的小巷,走了大概一刻钟左右,才在一家大院前停步。
“刘夫人在家吗?刘伶让我给您带回来了!”
阮籍一边大声喊话,一边敲着紧闭的大门,惹得旁边的街坊都打开窗户向外张望。
虽然在旁人看来这绝对是不遵守礼法的行为,但阮籍却丝毫没有“社死”的尴尬,毕竟早在几年之前,他就大大方方地表示过:
“礼岂为我辈设也,你们爱怎么嘲就怎么嘲吧。”
不得不说,这样叫门的方式确实效果拔群,不一会,一个丫鬟就把大门打开,招待着三人进了院里。
陈退刚一进门,就看见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妇人抹着眼泪,哭哭啼啼地从屋子里走出来,也不看自家的丈夫一眼,径直朝阮籍哭诉道:
“你现在把他找回来,他不迟早还得再跑出去吗?一回能找的回来,再过个月把,天寒地冻的,死在外面都不知道。”
已经被丫鬟接了下来,咕咚咕咚灌下两口醒酒汤的刘伶倒是毫不在意地叫道:
“没事,我以后出门叫人跟着……”
还没等妇人的脸色由晴转阴,他又继续说道:
“就让他带一把铲子,在哪死就在哪就地挖个坑埋了。”
他话一说完,陈退差点没忍住笑出声,但妇人却嚎啕大哭道: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你个孬货,难道就忍心让我这么早守活寡吗?”
刘伶这时候终于是差不多清醒了过来,看起来也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说怎么办?”
“戒酒,必须戒酒!”
“我跟你直说了吧,家里所有的酒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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