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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致贝斯特小姐》 四十六 我的光(第1/1页)
那时候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想着自己就这样死去就算不甘心也没有什么办法,但是我还是没死成。
响弦把正在吃饭的贝斯特小姐好好的聚过头顶,在贝斯特小姐迷惑的眼神中又把她放下,重新把一块新的鸡胸肉放到她的盘子里。
然后我见到了一只黑猫,她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自己叼来的香肠分了我一半,她照顾了我很长一段时间,在我最虚弱的时候每天给我叼来一些可以吃的东西,有时候是半条腌鱼,有时候是一块奶酪,我不知道她从那里偷过来的,但是不得不承认猫咪过的比乞丐还要舒适,然后我活了下来,并从此以后就开始和一只猫相依为命。
就是贝斯特小姐,因为我在她的眼中和行为中看到了比人性的光辉更纯粹的美德,我认为她是最完美的“best”。
苏格兰场的警官们只需要一点贿赂就可以忘记罪恶,只要死的不是什么有钱人还有引起社会的关注,他们根本不管社会底层人的死活。
于是我杀死了一个流浪汉,一个乞丐王的人,一个被割断了舌头,挖掉了双眼,折断了双腿的底层乞丐。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是哪里的人,他与我无冤无仇更没有任何瓜葛,我杀了他,原因也只是单纯的需要一张看的过去的人皮。
我杀了他,把他的皮做成了一双时尚的皮靴然后卖到了黑市里,然后我就有了一身体面的衣服和一块五磅重的熏肉……
放弃了道德底线以后的生活比以前过的好多了,虽然我和贝斯特小姐还是不敢去购置房子,因为人皮物件的大量进入黑市已经引起了上层姥爷的注意,要是有了房子,苏格兰场的警探会很快找到我们,因为一个没有工作的乞丐突然变得体面总是有秘密,大量谋杀案件,是不是我的都会向我身上装,等待我的绝对不会是监狱,而是绞刑架,成为警探们处理积压案件的替罪羊,更何况我手上确实有淋漓血。
直到后来我得到了一个机会,我在巷子里经过的时候看到了一具尸体。
一个被斧头砍的面目全非的年轻人,他似乎招惹了当地的黑帮又或者招惹了其他不得了的大人物,反正横死在那里,我本想看看能不能在他身上取下来一块可以当原料的皮,结果的却出人意料的,我在他身上搜找到了一封去邮局的介绍信。
我得到了一个从良的机会,于是我换上了体面的衣服,到了邮局工作,为了防止被那个横死的年轻人的家人发现他被人顶替,我还特意雇佣了黑帮替我杀了他的表哥,那是他最后的亲人,解决了他以后。
黑市中就少了一个人皮商人、城市中少了一个让乞丐王头疼的边缘分子,警察局少了不少案子,伦敦也多了一个做黑账的邮局会计。
有很多时候我会遇到那些曾经和我有过节的乞丐和打手,但是他们每次都没有认出来是我,毕竟就算邮局的工作再辛苦再被压榨,那也属于在一般人中体面的人,是一个乞丐怎么也不可能成为的角色。
毕竟绝大多数的乞丐是不识字的,甚至更多的乞丐只会说地方方言而不会说英语,没有接受过教育的他们很多都是被掠夺了土地的农民,没有文化的乞丐怎么可能翻身?也许他们也认为,曾经那个穷凶极恶,敢跟乞丐王作对的乞丐已经被乞丐王整死了,又怎么会是穿着西装上班的会计呢?
直到几个月前我才得到了那封信,然后来到了这座岛上。
如果没有那封信,我可能会在局长被抓到把柄的时候给他落井下石的敲诈他一笔,或者在他想开除我的时候来阴他一把,整到点钱以后到乡下买一个农庄,好好的过一辈子。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响弦拿起一个鸡腿就往嘴里塞,他看上去十分的不爽,似乎要趁着这个机会把自己的心里话统统说出来。
“照理来说,我来到这里本应该会有一个更好的生活,然后让贝斯特小姐过上一天三顿都能吃上鱼肉的好生活,却没想到就算我现在有钱了,还要提心吊胆的想原来那样拼命。”
“这么说,当年苏格兰场一直在找的神秘连环剥皮狂就是你?悬赏三千英镑的变态杀手……”门扎惊讶的看着这个一直肯陪他喝酒的年轻人,不敢想象他手上到底有多少累累的血债。
“你真的像报纸上说的那样杀死了十三个人吗?”
“谁知道,只有变态才会闲的去像收集徽章一样记录他处决过多少人,嗯……反正绝对不会是十三个,要是那么少我早就饿死了。”
“这……”门扎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脸色苍白,似乎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这件事情带给他的冲击远远大于棺材里的死老鼠还有那些不可见的谜团。
“你就不怕自己死了以后被上帝惩罚,被关到炼狱的最深处直到永远吗,那些可都是无辜的人。”
“关心他人的前提是自己的生存得以保证,亲爱的,我并不想为我自己开脱什么,也不想过多的解释。
杀人对我来说实际上和杀猪没什么区别,要知道伦敦更多的人连居所都没有,只能挤在肮脏简陋的蜗居里,被各种写做工厂,实际上就是屠宰场的地方压榨到死,没有孩子在里面能活过四个月,更没有一个大人没有点佝偻和畸形的伤,我抛弃了底线,所以我活了下来,我成了一个穿着西装的体面人,而没有被野狗和苍蝇吃光。
至于上帝?如果他真的存在,如果地狱和天堂真的存在,他为什么不在我蒙受苦难的时候救我,拯救那些受苦人,拯救我的家乡?
我不否认信仰门扎,但漫长的苦难和伦敦混着煤渣的迷雾告诉了我,上帝没有死,他一开始就不存在。”
响弦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口饮尽,他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
“不过也许真的有上帝也不一定,要是没有上帝那就没有天使了。”他蹲下身摸了摸贝斯特小姐的头。
“可爱的贝斯特小姐就是那个天使,我的希望,我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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