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葬: 第一回 凄苦婴儿江流来,修佛习武十八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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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玄贞年间,佛学鼎盛。
    天下慕佛求真者,十人有三。
    寺院佛庙亦如雨后春笋,林立不绝。
    其中,以孤岛古寺“金山寺”最富盛名,号称“天下佛运,此地独占其三”。
    是日,天降细雨、微风北来。
    金山寺附近绿植繁多,恰是一片“和风垂柳绿,细雨点花红”的暮春光景。
    如此祥和安宁氛围里,却有灰袍老僧一路奔行出寺院。
    神态焦急、火急火燎,实是大煞风景。
    只见——
    雨中老僧形枯槁,脚下生风比马傲。
    一路奔出金山寺,疾疾向那江边靠。
    这老僧样貌枯槁、须眉皆白。
    但足力惊世骇人,往往一步跨出便是数丈距离。
    再往那江中看去,一个襁褓婴孩赫然在目!
    若不是襁褓下还有块木板,这婴孩怕是早已溺毙。
    一尾金色鲤鱼游弋在婴孩周围。
    遇到江水湍急处,这极通人性的鲤鱼便会浮出水面。
    助那江上婴孩避过险关无数。
    灰袍老僧奔至岸边,离江中尚有十七八丈远。
    老僧却不止步,顺手折枯枝一根,便朝江中跳去。
    这般距离,除非是那腾云驾雾的神仙,凡夫俗子哪有能跃过去的道理?
    但这老僧显然有其妙法。
    只见他——
    足下一跺泥土碎,纵身一丈似飞魁。
    跃至最高,老僧振臂一掷,手中枯枝如箭矢离弦射向江面。
    等老僧一跃之势堪堪用尽,落脚处恰好便在枯枝上。
    却见老僧轻飘如鸿毛,枯枝稳健似渡船。
    老僧脚踩枯枝渡江去,垂手一捞将那婴孩救入怀中。
    “娃娃莫怕,爷爷来了。”
    老僧温声安抚,却愕然发现怀中婴孩睡得正酣。
    粉嘟嘟的小嘴砸吧个不停,似乎在睡梦里仍吮吸着奶水。
    “可怜的娃娃,怎会被丢入江中,你父母肯定担心的紧呐。”
    老僧脚踩枯枝飘然回岸,从襁褓内摸出一封血书。
    看过血书上的内容,老僧面容悲苦,连道数声“罪过”。
    原来这褓中婴孩的父亲,姓陈名光蕊,已被贼人所杀。
    孩子的生母殷温娇,亦被贼人掳去,往后生死难料。
    为保这孩儿性命,才忍痛将其放入江中,顺水而流。
    “一路江流锦鲤护,冥冥自有仙佛度。”
    老僧轻轻拍了拍怀里婴儿,温声道:“既然你父母来不及为你取命,且唤你作‘江流儿’吧。”
    ……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江流儿不知已年长一十八岁。
    生的是面如温玉、唇红齿白,一副堂堂好皮囊。
    灰袍老僧乃金山寺扫地僧侣,实则隐世奇人,一身惊世武学几不为外人所知。
    江流儿随老僧习武修佛,日子过的也算是无忧充实。
    这一日,扫地老僧将江流儿唤至大雄宝殿。
    老僧道:“江流儿,你已年满十八,是要留在释门礼佛修禅,还是还俗入世,今后都由你自己来选。”
    江流儿双手合十道:“我愿留在寺内,随师父一同修佛。”
    老僧道了声“善哉”。
    便纵身一跃,从大殿牌匾后取出一封纸张泛黄、字迹殷红似血的信纸。
    老僧将其交予江流儿,“人生于天地之间,禀阴阳而资五行,尽由父生母养,岂有为人在世而无父母者乎?”
    等江流儿将血书看过,已是泪流满面。
    江流儿拿着生母绝笔,颤声问道:“师父,我、我当如何?”
    老僧道:“自古血债唯有血来偿。
    然,佛门戒律妄杀生、更戒恼恨更戒嗔。你说,该如何选呐?”
    见江流儿果真思量起来,老僧勃然大怒,对着江流儿的脑门就是屈指一敲。
    “痴儿!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金刚亦有怒目时!你是修佛修傻了、还是一身武艺全当摆设啦?”
    江流儿恍然,他朝老僧“咚咚咚”连磕三个响头,“师父,徒儿这就去也!”
    话说这江流儿拜别师父,一身素衣出了金山寺。
    他脚踩芒鞋、手持竹杖,一路往血书所记的江州行去。
    江流儿饿了就化缘、困了就借宿,亏得当今佛学昌盛,一路多有善人接济。
    就在江流儿进入江州的当晚,江州府内一名美妇忽发一梦。
    梦里明月缺又圆,落叶飘零终归尘。
    阖家团圆好光景,恶人伏诛慰亡魂。
    美妇次日醒来,脸上满是泪水,她痴痴念道:“莫不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教我那失散孩儿寻我来了?”
    这府中美妇姓殷名温娇,正是那江流儿的生身母亲。
    这边殷温娇正黯然神伤,府中丫鬟上前禀报:
    “夫人,门外来了一年轻僧人,奴婢给了些吃食,那和尚却不罢休,非说有要紧事要面见州官大人。”
    殷温娇摇头道:“大人公事外出未归,叫那和尚改日再来。”
    言至此,殷温娇记起昨夜那梦,心中一动又改口道:“还是先请那和尚入府吧。”
    待江流儿走进州府,殷温娇远远一瞧顿时目光呆凝。
    她心中暗道:这小师父样貌怎与夫君如此相像?难不成真是我那失散孩儿?
    念及此处,殷温娇迎上前去,一边打量着面前年轻僧人,一边问道:“小师父是有何要紧事,非见州官不可?”
    江流儿见了眼前这夫人,心中也是莫名生起一股亲近。
    他如实道:“我说起来,冤有天来大,仇有海样深!
    我父被船艄刘洪害死,我母亦不知生死下落。
    我循血书指引来江州衙内,是求州官相助,替我寻此贼人!”
    殷温娇颤声问道:“你母亲叫什么?”
    江流儿道:“我母姓殷,名温娇;我父姓陈,名光蕊……”
    殷温娇闻言当即双目通红,一把抱住面前僧人,哀哀哭道:
    “可怜孩儿,我便是殷温娇、是你的娘亲啊!”
    江流儿听闻眼前美妇便是生母,当即也是泪流满面,双膝跪下抱住母亲哀哭不止。
    母子二人哭了一阵,殷温娇忽然道:
    “我儿快快离去,那贼人害死你父亲后,冒名顶替做了官,这江州衙内,便是那奸贼刘洪!”
    这时再走却已经迟了,府上仆役大多是刘洪旧党。
    眼下听到动静纷纷提刀前来,将那苦命的母子围困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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