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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快穿】拯救坏透的七情六欲》 虚无的泛黄世界（12）(第1/1页)
一晃神高子藩再度睁眼就又换了地方，在不远处看着王大钳从衣服兜里掏出钥匙开门，再一瞧里头的东西明白过来这是到了王大钳的家了。这是个看上去很破实际上也很破的房子，不大不小还是两层楼房，就是历经数十年的风吹雨打外表墙面上的小瓷砖都掉了很多，露出十几块方方正正的灰黑色小格子分散错落在墙面上。
屋顶盖的是黑瓦，房子前边有一大块空地，边上围着两堵墙，墙上的石灰大块大块地掉落，斑斑驳驳都是岁月的痕迹。如果只是掉石灰长青苔看着倒也还舒坦些，偏偏在缺了很多块石灰的墙上有那么一大块凹陷进去的地儿被胡乱砌上了大面积的新水泥，黄褐色的基调里杂进来一片灰黑，给人一种富不起来还不愿意好好穷的感觉，看着觉得既扎眼又好笑。
天几乎是一瞬间暗下来的，蓝莓颜色的天空被一圈暗黄色裹着，谁的记忆谁做主，王志且要回忆哪一段那他就得跟进哪一段，成。高子藩在心里头给自己定了个准信，跟着到了房子里，果然就像王大钳自己说的那样，他只要一回家夫妻之间就免不了一顿争吵，有时候心情不好或是话说错了摘根葱都能成为吵架的原因，先是说摘的方法错了再是说浪费了一根好好的葱，到了后来就像是人之间传谣言似的越说越离谱，从一根葱开始到天花板漏水最后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字：钱。
“行了行了，烧你的饭去！”
王大钳一把撸起袖子，气急败坏地踢了一脚饭桌前那把用竹筒和铁丝做成的椅子，腾腾腾踩着楼梯就往二楼卧室走，那咚咚声响得就算是待在满是油水爆溅声的厨房里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高子藩站在那儿谁也看不见他，本想当个局外人搁边上看着夫妻俩争执，却不想视线一转看到个坐在小凳子上低着头玩手指的小孩，当即记忆和思潮就铺天盖地地朝他涌来。分明只有两三米的距离，听着身后夹枪带棒的对话幼年的王志且呈现出来的不是伤心的哭泣而是平静的无视，曾几何时他也如此。
“为什么每次我问你们发生了什么，你们总是说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等我长大了再告诉我？”
“你听话，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等你长大了我再跟你说。”
“等我长大了我也是个大人了，有自己的事情要管了，谁还要听你讲？”
······
高子藩盯着那个坐在椅子上的背影很久，或许王志且的小时候和他也差不了多少，或许他也曾追问过一遍又一遍可最终只能是徒劳。
一个孩子能懂多少？
他只知道问了这么多遍却没有直接的回应那就不能再问，可答案没有给出问题还在继续，遮遮掩掩的态度远比直接说开正确疏导来得更为可怕，成人都无法正视的东西怎么能试图让一个孩子自己理解？
害怕、渴求、无果、腻烦。
然后在同一幢房子底下各过各的。
高子藩的心口久久不能平静，王志且幼时的遭遇纵然使人心疼，可一想到王苗苗，他感到更多的是心寒和无奈，因为是父子所以就连童年都得过得一模一样吗？
“王且，韭菜放在桌子上，你把它装在篮子里拿到前面来！”
王大钳的妻子到了前面的空地择菜，冲着后面拔高嗓子喊了一声。王志且应了几句，可动作却有些机械迟缓，像极了常年没上润滑油的齿轮低着头眼睛看着脚尖小幅度地挪着点步子，看上去呆板木讷。
高子藩默默地看着他踮起脚尖伸手把挂在铁钩子上的篮子取下来，又看着他抓起袋子里的韭菜放到篮子里面，最后垂着眼帘经过自己身边走到前院。
前面传来絮絮叨叨的说话声，楼上响起电视机放映时的嘈杂人声，王大钳和他妻子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唯一能连接的桥梁是那道楼梯。只可惜，一个坐在门前的石阶梯上背对着楼梯口，一个背靠着墙坐在床上宁愿看卡帧的电视也不肯把电视关了看看电视机屏幕里楼梯扶手的影子。
韭菜理得整整齐齐，把韭菜头对准了一捆搭在篮子边缘，等到妇人拿起篮子往后头走，剩下王志且一个人侧身坐在椅子上抓起两根韭菜叶，一根垫在另一根下面对准了中心打了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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